宋聞璟眼底的光都是深沉的,有着沒有辦法消弭下去的情.欲,低沉的嗓音卻是帶着幾分冷然,有些咬牙切齒,“出去!”

    蘇君衍憋着想要捧腹大笑的衝動,做了一個對不起的手勢,連忙退了出去,關門之前還不怕死地說了句——“聞璟,你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宋聞璟在蘇君衍的心中,是那種不會亂搞的男人,一般的女人,也不可能進得了他的眼。

    但是他怎麼都想不到,這個年梔,竟然和他……

    那不是葉景瀾的老婆麼?他竟然偷喫,還喫到了自己的弟媳婦身上去了,這能不讓蘇君衍喫驚麼?

    ——

    包廂裏。

    年梔已經完全清醒了,當然了,中途被人這麼打斷,還能不清醒,那她就真的是,沒救了。

    只是清醒過後纔要命——

    她的臉上,閃過太多的表情。

    再一看宋聞璟,他也不會比自己好到哪裏去,皮帶都解開了一半,年梔的視線下意識地一閃,就掃到了他小腹下方的某一處,她的臉色,就更不對勁了。

    剛剛,如果不是有人突然衝進來,他們……

    她懊惱地咬着脣,背過身去就整理自己的衣服,宋聞璟的動作倒是很快,只是繫好皮帶又如何?那欲.火,怎麼都沒有發泄出來,他只覺得太陽穴都在一跳一跳的跟着疼,伸手捏了捏眉心,一擡頭,又看到面前的女人正反手,在摸索着內衣的暗釦。

    其實這種東西,對於年梔來說,並不難,可是現在難就難在,她身上都穿着衣服,那內衣的暗釦,她摸了好幾次都沒有摸到。

    越是心急,越是做不好,年梔正穿的滿頭大汗,一雙溫熱的手就伸了過來,不由分說按住了她的手指,然後極快地幫她扣上,只是之後,他長指還是帶着幾分貪戀,停留在了她光滑的肌膚上,若有似無地滑過。

    年梔的心幾乎是要提到了自己的嗓子眼裏,就怕他會再做出過分的舉動來,她連忙轉身,一把推開了宋聞璟。

    “……你,夠了!”

    懊惱,自己剛剛沒有推開他,所以,現在就算是不舒服,似乎也不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他個人的身上。她承認,她的身體,似乎對於他的觸碰,並沒有太多的反感,相反,似乎總是……

    不由自主地會沉淪。

    可是,她心裏討厭這樣的自己,她不應該是這樣的,道德,羞恥,倫理,這些,難道對於她而言,在這個男人的面前,難道都是拋之腦後了麼?

    “你覺得夠麼?”

    宋聞璟的眸光依舊是那麼深沉,此刻似乎是更添了幾分危險,上前一步,蹙眉看着低垂着眼簾的女人,看着她的襯衣胸口皺巴巴的一塊,想起剛剛她在自己懷裏,被調教地幾乎是癱軟成了水的樣子,他眸光一閃,語氣忽然放柔了幾分,“這樣,怎麼可能會夠?我想的,更多,你不知道?”

    年梔也不是無知少女,宋聞璟這種太過明顯的曖昧話語,她只要心思稍稍一轉,就能夠體會出來,他其中的深意是什麼。

    可是,就是體會得出來,她才更恐慌。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對於自己,他到底是抱着一份怎麼樣的心態?

    難道於他而言,自己,就真的只是一個女人,沒有其他身份的束縛麼?

    他可以做到,自己不可以!

    …………

    年梔皺起眉頭,卻沒有來得及再說話,因爲包廂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而其中一個男聲,是她所熟悉的。

    咬了咬脣,到底還是顧忌幾分的,葉景瀾現在還是她的丈夫,婚姻有多麼不堪都好,她想離婚,卻也不想做那個被人指指點點,說成是水性楊花的女人的人。

    她有些慌亂地擡起頭來,想起剛剛蘇君衍衝進來的時候說的話,下意識地開口,“……是葉景瀾,他怎麼會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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