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指分取不應該得到的,或者也可以形容,插手某件事情。
他宋聞璟得到了年梔,是不應該?
不, 厚顏無恥的想法都好,他從最開始就已經是認定了,這個女人,只能是自己的。
何來染指一說。
這個世界上,不珍惜的人,纔不配擁有。
葉景瀾根本就不配和自己說這樣的話。
葉景瀾看着宋聞璟這麼一臉坦然的樣子,更是憤怒。
有些事情,他幾乎都能夠肯定了,但是就是找不到什麼證據,可是就是這種若有似無的感覺,讓他很是抓狂。
他一直都在告訴自己,年梔的存在,對於他而言,根本就毫無意義,結婚5年,不一樣也是這麼過的麼?
可是,她要是和宋聞璟有什麼——這麼高的一頂綠帽子,壓下來,會將他給壓死了,他也不會放過做這頂帽子的人!
伸手,捏緊了拳頭,狠狠一拳頭就砸在了辦公桌上,葉景瀾語氣陰狠,“別以爲你走得快,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宋聞璟,在公司裏,你是我的上司,你要求我尊重你,OK!那麼也請你記住,那個女人——她還是我葉景瀾的老婆,我倒是要看看,我不放手,有誰,有資格,再對她做點兒什麼。”
放下狠話,葉景瀾轉身就走。
辦公室的大門被他摔得噼啪響。
宋聞璟眉頭緊蹙,英俊的五官霎時就完全沉了下來,狹長的眼眸深處,跳動着一種複雜的,卻也同樣是冷然的光。他伸手,從一旁摸了一根菸出來,點燃,抽了一半之後,拿過一旁的菸灰缸,摁滅。起身,穿上了外套,拿了車鑰匙,去了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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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梔放下手中的圖紙,忍不住動了動手腕,卻是疼得她小臉兒一白,抽了一口氣。
慕晨初見狀,連忙上前,“你怎麼了?一上午都見你在動手腕,你的手受傷了?”
一邊說着,一邊撩起了她的衣袖,手腕上竟然有一塊很大的青紫色傷痕,還腫了,“有沒有搞錯,這麼大一塊,你怎麼就不說話呢?我看你得去醫院檢查一下,是不是很疼啊?”
年梔想起昨天在餐廳的洗手間長廊上,是被葉景瀾用力地摔傷的,昨天確實挺疼的,晚上睡覺的時候也一直都難受,還以爲只是小傷,沒想到今天都腫了一大塊,慕晨初一動,她更覺得疼,臉色都變了,“別……我疼。”
慕晨初小心翼翼地放下了她的衣袖,推着她就往門口走,“行了,別留這裏了,你去醫院,這裏就別管了。”
“可是,我……”
“別可是了,這裏能有什麼事?其實這個項目一切都很穩妥,雖然宋總說是讓我們來負責的,但是中間所有的牽針引線的活,他都幫我們做好了,我們也不過就是做做樣子而已。你的手都腫的像包子了,留在這裏也沒什麼用,趕緊去醫院!”
她在馬路邊上攔了一輛計程車,告訴司機去最近的醫院。剛一上車,手機就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號碼,屏幕上面跳動着的三個字,讓她下意識地擰起了眉頭,沒做多想,她直接摁掉。
過了兩分鐘,電話又響了,她以爲又是宋聞璟,心煩意亂地剛準備摁掉,卻不想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年梔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
她說了一句“你好。”
那頭很快就傳來一陣熟悉的女聲,倒是讓年梔相當意外,竟然是謝靈溪,她倒是很乾脆,“年梔,現在,我想和你見一面。”
年梔覺得挺搞笑的,謝靈溪是怎麼回事?她以爲自己是誰呢?要見一面,就給自己打電話,然後說個時間,地點,自己就要過去見她麼?
年梔還不至於好欺負到這樣的地步,再說,她對謝靈溪,現在不是有所愧疚,而是有所厭惡。
“謝小姐,我不覺得我們有見面的必要。”年梔語氣平靜,字裏行間卻都透着幾分冷意,“其實,你想和我說的事情,我基本也能夠估計得到,所以……謝小姐,還是算了吧,你應該多抓着一點葉景瀾,不用浪費時間在我的身上。”
她剛準備掛電話,那頭的謝靈溪卻是冷笑一聲,無比冷靜地說:“是麼?年梔,我敢保證,你現在不來見我,你一定會後悔!我只等你20分鐘,如果你不來,到時候,你在英國做的好事,我想不用我來告訴你,到時候整個C市的人都會知道。”
年梔捏着手機的手一緊,“英國做的好事”這幾個字,就像是一雙無形的手,瞬間就抓住了她最致命的軟肋,她的呼吸不由一緊,幾乎是有些不受控制地脫口而出,“……你知道什麼?”
話一出口,她頓時就後悔了。
她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謝靈溪如果是來試探自己的話,她剛剛的反應分明就是——明知有陷阱,卻還是義無反顧地跳下去。
不過她倒是高估了謝靈溪,顯然她並沒有想到這點,手機裏傳來的女聲,是得意洋洋的,“知道什麼嘛,你自己過來就知道了,年梔,我手頭握有的證據可是非常的精彩呢!好了,現在開始計時,現在是1點20分鐘,我只等你到40分。”
…………
年梔掛了電話,心神不寧。
腦海裏反反覆覆的都在想謝靈溪剛剛的話,她到底是握有什麼證據?
英國的事情……照理說,她根本就不可能會知道,到底自己要不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