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狗仔,偷拍的技術倒是不錯,有幾張,拍的很好,不去做攝影師,跑來跟蹤人,偷拍,倒是真的屈才了。”

    宋聞璟伸手撣了撣菸灰,語氣是不疾不徐的,似真似假,每一個字,卻又隱約透着幾分讓人顫慄的鋒利,“其實你想知道什麼,犯不着找人偷拍我那麼大費周章的,直接來問我,我也會告訴你。”

    他太從容了,謝靈溪完全摸不準,這個男人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這樣的照片——

    全部都是他和年梔站在車身邊上接吻的照片。

    他怎麼……會給自己看?

    “你……你和年梔,你們真的……”

    謝靈溪吞了吞口水,將照片放在了茶几上,十指,緊緊地攥着包,有些不知所措,“……你給我看這些照片,什麼意思?”

    “這是你想盡辦法都要知道的事情,不如我現在就直接告訴你。”

    男人伸手捏滅了菸蒂,深邃的眼神,一瞬間迸發出凌厲的視線,直逼向謝靈溪,“不要再找人來跟着我,偷*拍我,這種事情,有過一次,我給你答案,如果你敢做第二次,那麼就別怪我,到時候下手無情。”

    “我知道你找過她,用了什麼手段去逼迫她,我就不重複了,不過我今天就是來提醒你一句的——謝靈溪,正如你所見,年梔,她就是我的女人,你想對她做什麼的時候,先掂量一下,自己有幾斤幾兩。在我宋聞璟沒有對任何人說出我和她的關係之前,你敢泄露一個字的話,我必定會讓你嚐到身敗名裂的滋味。”

    謝靈溪滿臉都是不敢置信,一雙大大的眼眸深處,有着詫異,還有無法掩藏起來的嫉妒和怨恨。

    她想不明白,爲什麼,宋聞璟要這麼袒護那個女人。

    他們……的確是有關係。

    可是……那個女人,對於他來說,難道不是應該僅僅是“葉景瀾的妻子”的身份麼?

    他竟然,會對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的老婆下手,現在到了自己的面前,竟然還維護的這麼徹底。

    這,說明了什麼?

    謝靈溪瞭解宋聞璟,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會爲什麼女人折服的男人,她想起當年,自己在英國醫院的長廊上撞見他的時候,她承認,她的心動了。

    所以想盡辦法纔可以靠近他,她當年想要做他的女人,是真的用盡了手段。

    甚至是……不惜去做處女膜修復的手術。

    可是到頭來,自己纔是小丑。

    因爲宋聞璟,根本就沒有碰過她。

    她回國之前,爲了防止葉景瀾會發現,又得重新把自己的這一層膜弄掉。

    那時候,她對他做過最親暱的舉動,就是喜歡按着他的眉腳,而他似乎也縱容着自己這樣的行爲。

    雖然,那段關係維持的,讓她覺得喫力。

    以至於後來葉景瀾一找上了她,她還是選擇拋棄了他,回到了A市。

    這些年來,宋聞璟卻始終都在她的心底深處,對於她來說,愛情和地位,她顯然更想要兩者都擁有。

    …………

    謝靈溪是真的一直都以爲,宋聞璟,他就是這樣的人——對任何事和任何人,都保持着一份冷淡和疏遠,不會有人輕易走近他的心,而自己,顯然是曾經靠近他心臟最近位置的女人。

    現在一想,才覺得可笑。

    不,他根本就不是這樣的男人,他有喜怒哀樂,只是不曾給予自己。

    謝靈溪忽然就覺得可悲,好像自己這一輩子都心心念念最想要得到的,永遠都會被年梔捷足先登。

    可是,她有什麼地方是比自己好的?

    她不服氣,不甘心,不願意認輸!

    猛地站起身來,謝靈溪緊緊地抿着發白的嘴脣,是憤怒和不甘賦予了她對着宋聞璟反駁的勇氣,“身敗名裂?宋聞璟,你憑什麼威脅我?現在明明就是你和年梔做出這樣見不得人的事情……對,我是找人跟蹤你,偷拍你,這樣的照片,在我手上還有很多,包括你們在英國的時候,那一也情,我都知道!”

    “你現在,染指的是你弟弟的妻子,你竟然還來威脅我,你不覺得可笑麼?”

    宋聞璟笑了,仰起脖子對着這個女人說話,讓他覺得不舒服,所以,他也站起身來,雙手適閒地插.入西褲口袋,男性挺拔的身軀,一身黑色的西裝,搭配着最簡單的白色襯衫,硬生生給人一種凌厲的壓迫感。

    “可笑?你倒是知道這兩個字怎麼寫麼?別以爲我不知道,當年你在英國做了什麼事,包括你在我身上折騰了那麼久,你覺得,到底是誰比較可笑一些?”

    “好好跟着你的葉景瀾,我會給你留着最後一份尊嚴。”

    “這話,我只對你說一次,你記住最好,記不住,我會想辦法幫你記住——以後,別去招惹年梔,她不是你能惹得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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