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瀾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那雙深邃的眸子,透着幾許猩紅的欲.念,完全是勢在必得,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蝸處,“上一次,我說讓我幹.你5次,就和你離婚,可是你死活都不幹,最後還跟着宋聞璟走了。這一次,年梔,你聽好了,不管我幹.你幾次,你都不可能有機會和我離婚,我們這段婚姻,結婚的時候,你和我父親說了算,想要離婚,就不會由着你來了。”

    他說完,伸手就要去撕年梔的襯衣領口,年梔心下劇烈的跳動起來,腦海裏一瞬間還在想着,應該如何推開他的時候,原本緊閉的房門,卻是第一聲,有人從外面推門進來。

    …………

    兩人都是一愣,葉景瀾蹙眉,英俊的臉上,還有着未來得及消褪的欲.望,臉色十分難看,而年梔,卻是鬆了一口氣,只是兩人依舊保持着原來的姿勢沒有分開,門外的人,已經映入兩人的眼底。

    “……你們……”

    謝靈溪一手抓着一個價格不菲的新款包包,一手握着房間的門把,推門進來,一瞬間,臉上的所有表情,都已經徹底石化。

    在她的面前,男人不是衣衫不整,而是壓根就沒有穿,而被他抱在懷裏的女人……

    …………

    “你怎麼會過來?”

    葉景瀾反應倒是挺快,臉上竟沒有絲毫的尷尬,眉宇間,倒是透着幾分不耐,禁錮着年梔的力道鬆了鬆,年梔瞬間就從他的懷裏跳了出來,擰着秀眉往邊上站了站,尷尬的人,好像只有她。

    年梔臉色有些難看,低頭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還好,幸虧……幸虧謝靈溪來了,她這一次,倒是真的要感謝她。

    不過“感謝”兩個字剛閃過自己的腦海,年梔就聽到耳邊一陣高跟鞋的聲音,逼近自己,她下意識地擡起頭來,還沒有看清楚任何,就聽到“啪”一聲,左邊臉頰一陣劇痛,整個人也因爲慣性,往後踉蹌了兩步。

    “年梔,你不要臉!”

    …………

    這是謝靈溪第二次扇自己的耳光,第一次是在機場,5年前,當然,她沒有得逞。

    但是這一次,她得逞了。

    因爲自己毫無防備的情況之下,讓她得逞了!

    可是,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這是在酒店,當着葉景瀾——她法定配偶人的面前,如此的,肆無忌憚!

    有那麼一瞬間,她是真的不敢置信,伸手捂着自己受傷的臉頰,麻木的疼痛,讓她的思緒有片刻的怔愣,只是當她看着謝靈溪那張氣急敗壞的臉的時候,情緒反倒是平靜了下來。

    她的手指抖了抖,臉色卻格外的平靜,捂着臉頰的手放下來,左邊的臉上,頓時閃現出五根手指印,觸目驚心。

    “謝小姐,爲什麼罵我不要臉?我想不明白。”

    謝靈溪氣得臉色都變了,指着年梔的鼻子就罵,“你還不明白?你在做什麼事?要不是因爲我知道景瀾就住在這裏,要不是這個酒店的經理認識我纔是景瀾的女人,讓我上來找他,要不要因爲……我就這麼開門進來,你會做什麼?你就這麼飢渴麼?你這個下賤的女人……”

    “下賤?”

    年梔眸光一凜,臉上的五個手指印格外的清晰,卻絲毫不會讓她顯得自己有多狼狽,相反,她那雙澄澈的眸子深處,此刻涌現出來的光,冷然之中,帶着幾分信誓旦旦,是葉景瀾從未見過的,而這樣的眼神,他卻又莫名覺得熟悉,就像是……宋聞璟那雙狹長的黑眸之中,偶爾會迸發出來的凌人光芒……

    “謝靈溪,你有資格罵我下賤?我如果下賤,那你是個什麼東西?你不過就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小三兒,仗着我的丈夫寵着你,你就可以對我蹬鼻子上臉?我不理會你,只是因爲我覺得理會你,就會顯得自己和你一般檔次。今天我在我丈夫的房間裏,不管和他做了什麼,你管的着麼?好像最下賤不要臉的人,應該是你謝靈溪吧?不要以爲我不平常不吭聲,你就真的以爲我很好欺負,你給我記住了,是我不想和你計較,你纔有資格這麼囂張跋扈,我要是真的和你計較了,你什麼都不是!”

    她年梔還不是那麼隨便人揉捏的軟柿子,儘管她心心念念想着和葉景瀾離婚,可是此刻,她承認自己就是要報復謝靈溪,在她的面前一口一個“丈夫”的說着,也不過就是最正常的資源利用。

    她不是聖母,憑什麼自己捱了打還要聽罵聲?

    “…………”

    謝靈溪緊緊地攥着手中的包,面對年梔的一番話,她竟被堵得啞口無言,又氣又急,又不甘心,跺了跺腳纔想起了一旁一直都沒有出聲的葉景瀾,眸光投向他的時候,又是氣得臉色一陣鐵青。

    葉景瀾的視線,從頭到尾都停在年梔的臉上,那是男人看着女人,一種深切向往的眼神……

    “景瀾,她……她這麼罵我,你不出聲?”

    “我不僅是要罵你,我還要打回來!”

    年梔捏緊了身側的雙手,同樣的情況,趁着謝靈溪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一個箭步上前,啪啪兩個耳光。

    幾乎是左右開弓。

    “一個是還你剛剛打我的,一個是我自己補你的,謝小姐,人貴在有自知之明,而你,什麼東西?”

    謝靈溪懵了。

    她妝容精緻的臉龐上,寫滿了委屈,臉也腫了。

    大概是整整有幾十秒的時間,才反應過來,想要做點什麼,但又不知道應該做什麼。

    半響纔想到,這房間裏還有一個重要的男人,她嗓音發顫,“景瀾,這個女人……她、她竟然這麼說我,是誰給她的膽子?你麼?你們剛剛……你不可能那麼對我的,是不是?你告訴她,她纔是什麼都不是的賤人,景瀾——”

    “閉嘴!”

    葉景瀾蹙眉,打斷了謝靈溪的話,“鬧什麼?”

    “我……”

    “行了!吵什麼?吵得我頭疼。”

    “景瀾……”

    謝靈溪還想說什麼,年梔那邊的動作很快,趁着兩人在爭執的時候,直接走到了門口,拉開房門,就速速離開。

    罵回來了,也打回來了。

    不算喫虧,趕緊溜了比較好。

    …………

    房門一關上,謝靈溪就開始鬧騰了,葉景瀾被她纏得頭疼,一把揮開了她的手,蹙眉,凌厲的視線看向她,“別吵了!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年梔現在還是我老婆,就算我真的和她發生了什麼,有什麼好奇怪的?你當我家的老頭子是喫素的麼?他最近是在英國檢查身體,等他回來了,到時候一定會給我施壓,他那麼喜歡年梔,你以爲,我真能和她離婚?”

    “她打我!你看不到嗎?她打了我兩個耳光!”

    “那不是你自己先動手的?”

    “…………”

    謝靈溪心臟劇烈的顫抖着,她大概是做夢都沒有想到,不過就這麼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裏,年梔從英國回來,原本對她不屑一顧的葉景瀾,現在竟然對她……袒護?

    這,算是袒護麼?!

    下意識地攥緊了身側的雙手,她垂下眼簾,長睫遮住了眼底的陰冷鋒芒——不行,她不能眼睜睜看着事情發展成這樣,或者,更加的對自己不利!

    她必須要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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