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卻伸手,有些粗糲的拇指按在了她的脣上,動作曖昧,卻又不色-情的摩挲着她的紅脣,勾脣,“因爲我想要你,因爲你是我的女人,就算你和葉景瀾沒有實質性的關係,我也不想再看到我的女人的身上,貼着別的男人的妻子的標籤,聽明白了?”
…………
年梔心顫得太厲害,張嘴剛想要說什麼,宋聞璟卻移開了自己的手,俯身,吻住了她的脣。
年梔只覺得全身一陣酥.麻。
一個男人在對你說了“我想要你”之後,又快速地吻住了你的脣,這樣的感覺來的太過強烈,強烈到讓她幾乎是忘記了反抗,宋聞璟一手按着她的腰,身體的重量有一大半都壓在她的身上,年梔的身體就跟着下意識地往沙發上倒去,宋聞璟順勢就將她推倒在沙發上,健壯的身軀壓上去,用自己的兩條長腿,輕易地分開了她的雙.腿,另一隻手繞道了她的背後,稍稍托起了一點她的上身,富有技巧地吻着她,吞吐着她的津液,勾起了她體內那些情慾,也讓他自己的呼吸又亂又重。
呼吸都被他掌控着,男人溼潤的舌尖伸入自己的嘴裏,年梔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身體。
然後,徹底緊繃起來,微微開啓的紅脣,正好方便了男人的進攻,有細碎的呻吟聲,從她的嘴角溢出,情不自禁的。
宋聞璟覺得難受,慾望來的太過強烈,迅猛。
可是這樣的地方,不太方便要她,他吮.吸着她的舌尖,一直等到年梔覺得發麻了,他才鬆開,然後也稍稍放開了她的紅脣,喘息。
年梔有些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剛剛又意亂情迷了,完全是被他挑起來的。
她臉頰一片通紅,雙手無力地撐在他的胸口。
“別動,再動,我會控制不住我自己。”
“…………”
他伸手,染滿了欲.望的眸子,深沉地看着她的眼睛,額頭抵着她的額頭,那樣近的距離,他每說一個字,薄脣就會刷過她的,他的欲.望更是無法壓下去,明知道是在自討苦喫,可是他就是捨不得放開,“就是這樣的感覺,我想要你,一碰到了你的身體,就想要你,你也對我的觸碰有感覺,你身上揹負着的這段婚姻,在你的心裏形成了一個枷鎖,鎖着你的心,不讓她開門,讓我住進去,可是我太想進去了。”
年梔的身體顫抖的更厲害,連同眸光都是溼溼的,抖動的,她的聲音沙啞,難耐,“……你已經得到了我的身體,還不夠麼?爲什麼……這麼貪心,心也要?這是我最後的,底線了……你不能這麼貪心……”
“誰說我只要你的身體?”
宋聞璟薄脣落在了她的鼻尖上,曖昧的吻着她,很是輕盈的吻,不帶有任何的情.欲和佔有,可是卻讓年梔的心,抖動的太過厲害,她那被他剛剛吻得有些紅腫的脣也在劇烈的顫抖,男人的聲音,沉沉的,都在她的耳蝸處,一字一句的,也一併烙印在了她的心臟上——
“我要了你的身體,你的心也要是我的。我要住進去,你攔不住我。這不是貪心,是我想要的,怎麼可能會是貪心?”
-
B市,監獄。
生活在這裏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每一個人的臉上的表情,永遠都只有一種——絕望。
因爲看不到任何的希望,知道進來這裏的人,再也不可能有機會出去,他們都會老死在這裏,也不會有親人,願意過來看他們。
一天24個小時,他們擁有2個小時的放風時間。
與其說是放風,對於他們而言,也不過如同是——井底之蛙。
看到的天空,彷彿永遠都是這麼一個角落,差不多一千米的操場上,周圍全部都是高高的圍牆,沒有人能夠從這個“死亡監獄”裏面逃出去,絕望的滋味兒,讓他們每一個人都覺得,自己呼入的空氣,都帶着一種腐朽的味道兒。
已經是入秋時分,B市的空氣不算乾燥,也不算潮溼,秋季雨水不多,但是很冷。放風時間,三三兩兩的人蹲在操場上,有了交談的機會,邊上卻都站着拿着警棍的獄警,和犯人有着強烈的對比的是,這些獄警,個個人高馬大,凶神惡煞,讓人根本就不敢說一遍造次。
“……喂,你進來都快5年了吧?一直都不說話?是不是本來就是個啞巴?還是不想說話?”
一個面色枯黃的女人,忽然挨近了另一個神色木訥的女人,兩人都是蹲在地上的,天氣有些冷,她們身上穿着單薄的衣服,嘴脣都被風吹得有些開裂。
女人手中拿着一根細小的木頭,不知道在地上划着什麼,一筆一劃,是一些讓人看不懂的東西,不過她卻畫的格外認真,彷彿連邊上的人和她說話,她都沒有聽見。
…
“……喂,和你說話呢?你不是本地人?聽不懂我的話嗎?”
邊上的女人見她一直都拿着一根細小的木頭,不知道在地上瞎寫什麼東西,看了半天也沒有看懂,她往身後偷偷瞄了一眼,獄警沒有往她們這個方向看,原本她們也是可以說話的,所以更是往邊上湊了湊,“你叫什麼名字?”
“…………”
“你有殘疾嗎?”
“…………”
“真聽不見我說話?”
“…………”
“喂……你是不是不敢說話?我看你也不像是個殘疾,我都聽說了,之前有人每年都會來看你的是嗎?……怎麼進來的?被人冤枉的?還是在外面殺人放火了?”
“…………”
“……其實我跟你說,進了這個地方,也不是沒有辦法出去的,只要有錢……外面有人……我的家人已經在想盡辦法幫我找關係了,沒準我就出去了,我是B市本地人,我看你從來都不說話,怪可憐的,你哪裏人?如果我出去了,我可以幫你聯繫你的家人啊……”
“…………”
骨瘦如柴的手指陡然一頓,原本在地面上鬼畫符的女人猛的擡起頭來,看着邊上的女人,對面的女人咧嘴一笑,眸光也跟着閃了閃,片刻之後才挑眉,“……原來真不是殘疾啊,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故意不說話,5年了,你倒是按捺得住啊,想不想出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