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聞璟反倒是不着急了,看她這樣子,分明就是小女人耍脾氣,這段時間,他太忙了,不是忙着公司的事情,就是忙着……

    現在想來,自己這段時間,倒是真的忽略了她不少,也難怪他的寶貝兒又是喫醋又是鬧小性子的,唔,的確是他的錯。

    今天晚上,他得好好的“補償”一下她。

    年梔見面前的男人,修長的手指,動作優雅的解開了襯衣的領口,精緻的五官上,雖然是透着幾分倦態,但是絲毫不能影響他本身的氣場。

    “……我沒有不回家,也沒有離家出走。”

    年梔別開臉,心裏暗罵着,這個男人真不要臉,現在他們還在吵架吧?他竟然當着自己的面脫衣服,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雖然,他脫衣服的樣子……她好像已經有很久沒有見過了,而且……也的確是非常的性感迷人,可是——

    喂喂喂,年梔,你現在在想什麼呢?

    …………

    年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和自己鬥氣,還是和他賭氣,胸腔的情緒在翻滾着,尤其是看着宋聞璟這樣似笑非笑的樣子,好似那些情緒就都被無限放大了。

    她本能的咬着脣,一跺腳就轉過身去,肩膀頓時被男人的大掌輕輕捏住,年梔還沒有來得及掙扎,身體就已經被人強行扳過去,眼前一晃,男人的俊容就已經慢慢放大,他聲線本就低沉渾厚,故意壓低嗓音的時候,就更顯得魅惑迷人,“這還不是沒有回家?還沒有離家出走?那你倒是說說看,怎麼樣纔算是離家出走,嗯?”

    “…………”

    “寶寶,怎麼不敢看着我了?”宋聞璟伸手挑起了她的下頜。

    年梔哼了一聲,伸手啪一聲,打掉了他的手,硬邦邦地說:“別碰我!”

    “不碰你,那我去碰誰?”他一手壓着她的細腰,似乎是非常享受她的“蠻不講理”,嘴角淺淺一翹,“我的寶寶,到底是什麼事,非得和老公這麼鬧脾氣?你倒是說說看,就算是判我死刑,那也得給我一個合理的罪名,是不是?”

    “誰是你的老婆?你別亂叫!我們還沒有結婚!你也不是我的老公!”

    這個話題這麼被他帶出來,最敏感不過,年梔頓時就炸毛了,柔軟的小手沒什麼力道的推攘着男人的胸口,語氣就更是生硬,“還有,我現在也談不上是離家出走!因爲那也不是我們的家!”

    宋聞璟蹙眉,“我怎麼就不是你的老公了?你孩子都爲我生了,還不是我的老婆?”

    “未婚生子!”年梔大聲反駁,眼眶都有些泛紅,“你還沒有和我結婚,我就是未婚生子!宋聞璟,我們的兒子是私生子,你不知道麼?”

    “誰說我們的兒子是私生子?”

    “事實!”

    “只是時間問題,結婚也不過就是一種形式,你一直都是我的女人,我們的兒子不是私生子,是我宋聞璟的孩子,和私生子根本就扯不上關係。”

    年梔覺得,這人就是在和自己繞彎子,其實她已經說得這麼明顯,他是這麼精明的男人,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她這根本就是在“催婚”,他竟然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麼,“婚姻就是一種形式”。

    他是擺明了不想娶她麼?

    那麼她當初那麼辛苦給他生了兒子,現在頭到來,竟然連個形式都沒有?

    她這是要一輩子成爲他見不得光的女人?

    …………

    年梔越想越不是那麼回事,她知道自己不應該不相信他,但是現在這個情況,讓她如何去相信?原來他竟然把婚姻看成了一種形式,而這種形式,他似乎是不打算履行了。

    她覺得委屈,但是礙於面子,她又喊不出來,只能和他慪氣。

    “最近公司太忙,葉凌軍是留了一個爛攤子給我,你也知道景瀾根本就不關心葉氏,現在到頭來,還是由我親自接手,太多的事情。我很抱歉,忽略了你,不過我對你怎麼樣,千萬不要懷疑……”

    年梔薄脣湊近她的脣,說話的時候,來來回回摩挲着,帶出的熱度讓人覺得心癢。

    要是平常,年梔肯定已經拜倒在他的調.qing下,不能自拔,但是今天情況不一樣,身體給出的反應,都不能夠讓她的理智消弭。

    她別開臉,“我今天去你公司了。”

    “…………”

    宋聞璟大掌輕輕地撫過她的翹.tun,似乎一點都不意外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顯然她去葉氏,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年梔對於他的反應,先是一愣,隨即也就想明白了,這下更是惱羞成怒,總覺得自己就像是“孫悟空”,可是這個男人就是“如來佛”,她折騰來折騰去的,竟然都是在他的眼皮底下耍猴戲。

    她別提是有多惱!

    “宋聞璟,你好討厭!”

    她推了他一把,又推不開,反倒是被男人禁錮着細腰,往自己的懷裏壓了壓,然後他的脣就壓了下來。

    灼灼的氣息在自己的鼻端徘徊着,控制着她的呼吸和心跳,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困在了沙發上,身上穿着的那套睡衣,被他1iao起,他那雙深邃的眸子,此刻正跳着一種火辣辣又綠幽幽的光,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胸口。

    年梔驚呼了一聲,宋聞璟頓時覆上自己的堅.硬身軀,他的氣息已經明顯不穩,貼着她的耳蝸,低聲說:“寶寶,女人都喜歡口是心非,你嘴裏說着討厭,其實是很喜歡,對不對?”

    “你、胡說!”

    “我這哪裏是胡說?我知道你的心思,今天來公司看到什麼了?就氣得轉身就跑,電話也不接,你說你這喫的是哪門子的飛醋?除了你,我還能看上去誰?”

    他這話說的特別的溫柔,還很真誠,其實年梔喫醋歸喫醋,但是不是真的不相信他,也許女人就是這樣,喜歡被男人哄着,寵着,尤其是年梔這樣的女人。

    她從嚐到愛情的滋味兒開始,就像是一個長期沉在蜜罐裏的孩子,哪裏承受得住一點點的苦澀?

    她需要的,大概也就是宋聞璟的柔聲細語,也許這樣的她顯得矯情了些,但是有時候,想着他在外面風光無限,她或多或少,會有一種自卑的感覺油然而生。

    但是他現在對自己說這樣的話,年梔承認,的確是很受用,那些毛躁的情緒,似乎是一點一點被撫平了。

    宋聞璟倒是很想和她解釋的具體一些,不過軟玉溫.香就在懷裏,多日沒有喫肉的男人,這會兒真是恨不得張口就咬下去,他的聲音都緊繃的有些變調子,不再繼續那樣的話題,直奔主題,“餓的太久了,寶寶也很難受,對麼?我摸摸看……今天一下午都沒有給兒子餵奶是不是?其實我想喫這個……已經想了很久了,難得現在臭小子沒有在這裏,不如先喂喂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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