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們提着行李箱提前進屋放置,唯一讓顧明珺欣慰的是房間的牀是雙人牀。
然而剛欣慰沒多久,就聽到隔壁袁怡和張治說話的聲音。
「老公!這牀好小!我們拼在一起吧!就是大牀了!晚上睡也不用擔心滾下去!」
滾下去?滾下去?顧明珺和謝瑜亭對視,一個賽一個臉黑。
相比較顧明珺房間的愁雲慘淡,宋喬的房間就十分陽光燦爛了。兩人互相幫着一塊整理東西,然後掛衣服。
“左邊給你,右邊給我。”秦然柔聲說道,將衣服一一掛起。
“那牀呢,左邊給你,右邊給我?還是拼在一起?”宋喬莫名的想要調戲這位姐姐。
秦然有些愕然,她沒想到宋喬會說這樣一句話,明明之前看起來十分正經來着。
每個房間內都安裝的監控,節目組正在實時觀看,聽到宋喬的話後,立刻跑到對應屏幕前喫瓜。
演員的自我修養就是在拍攝期間,絕對不會去看一眼攝像頭。就算房間角落都是,秦然也不會擡頭去看,哪怕她正在斟酌該怎麼回答。
“還是不要了吧,我睡眠有些不好,怕打擾到你。”秦然溫聲拒絕。
宋喬將衣服掛好,關閉櫃門,慵懶的靠在櫃子上,“沒關係啊,也不一定是你打擾我呢。”
什麼意思?
你說清楚你什麼意思?莫非你要準備打擾秦然?
你要怎麼打擾?
導演組後臺已經在思考這段到底能不能放進節目裏了。
別墅二樓一共分爲左右兩邊,左邊住了三對,右邊住了兩對。
左邊顧明珺旁邊是袁怡夫妻,對面是宋喬二人,她刻意開着大門,就是爲了聽到動靜。
但因爲袁怡的大嗓門,她一點都聽不到對面說的話,東西都沒收拾,就走到對面想要正大光明的偷聽。
結果就聽到宋喬的那句。
顧明珺實在忍不住,走進了房間,雙手環抱注視宋喬,“我牀還沒鋪。”
宋喬瞥了她一眼,“哦,然後呢?”
“你幫我。”
多理直氣壯,後臺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什麼情況。秦然看出兩人認識,便想離開將空間留給二人,雖然這是她的房間。
宋喬並不想讓秦然走,她看了眼顧明珺,轉身離開,“然姐姐,你先整理東西吧,我出去一會。”她特意交代一句。
顧明珺酸酸的看了眼秦然,“我和她認識。”她強調一句。
秦然點頭,“我知道,她說過你們是校友。”
連朋友都不是了直接變校友了???
顧明珺轉身離開,追上宋喬的腳步。
兩人在樓梯口那邊面對面,“你怎麼會來參加這個節目?”宋喬冷聲問。
“謝瑜亭邀請我的唄。”顧明珺看着宋喬,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臂,“你還在生氣?我以爲我們已經和好了……”
宋喬沒後退,她看着眼前的顧明珺,腦海裏的任務進度滴滴上漲。
狗位面就喜歡虐戀情深,能不能有點追求!
“我沒生氣,我只是不知道怎麼面對你。”她低聲說道。
這氣氛!!
後臺,副導演小聲問:“還繼續拍嗎?要不切了吧?”他們都是知道顧明珺的身份,害怕晚上被暗殺。
導演一臉激動,“切?切什麼切!這多好的素材!不許切!”
顧明珺很想抱住宋喬,卻也知道人多眼雜,不想宋喬爲難,免得她又跑了。“沒關係……我們再重新認識一遍好不好?”她語氣十分溫柔,是從未有過的。
顧明珺靠近她,“重新認識……洛……你能幫我鋪牀嗎?”
彷彿回到當初艾利商學校初見,桀驁暴躁的顧大小姐頤指氣使的讓她給她鋪牀,五萬塊結下了孽緣。
宋喬眨了眨眼,對顧明珺微笑,在對方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不行。”
顧明珺一口氣差點沒憋死,她握緊宋喬的手臂,“不鋪不行!我腰痠了一個星期!你那天把我……嗚嗚嗚”她話沒說完就被宋喬捂住嘴,宋喬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我鋪!走!”
顧明珺房間,讓人沒想到的是謝瑜亭這位老總竟然也會整理牀鋪,她們回來的時候人家已經弄好了,此時並不在房間。
宋喬注意到自己的房間門已經關上,她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顧明珺笨拙的幫宋喬打下手,沒一會便鋪好了牀,來都來了,宋喬順便把她的衣服什麼也都整理好。顧明珺看着忙前忙後的宋喬,抿了抿脣,看了眼攝像頭,眼中帶着威脅。
下一秒,閃爍的紅燈關閉。
宋喬正在牀邊放置顧明珺的護膚品,冷不丁被人從背後抱住,她一個踉蹌扶住了桌子,“顧明珺!”她輕斥。
顧明珺摟着她的腰,鼻尖滿是熟悉的淡香,她輕輕蹭着宋喬的後頸,“我好想你……”
面對這樣深情刻骨的四個字,宋喬實在不忍心再拒絕,她輕嘆了口氣,掌心覆在腰間的手上,放鬆身體,靠在身後人的懷中。
相比較顧明珺這邊的溫情脈脈,宋喬房間發生的事情就要熱烈許多。
攝像頭早在謝瑜亭進房的瞬間就關閉,都不需要眼神威脅。秦然看到來人,神色一緊,放下手中的書就要出去,卻看到謝瑜亭反手鎖上了門。
她帶着淺笑緩緩靠近秦然,直到影子完全籠罩對方。
彎腰,謝瑜亭擡手輕輕撫摸秦然的側臉,“捨得回來了?嗯?”
沒人知道當年風頭正勁的秦影后爲何突然選擇出國發展,就像永遠也不會知道秦影后從始至終都被一個人如金絲雀般圈養。
在那段不對等的關係裏,她並未收到什麼屈辱,相反,正因爲眼前的人,她躲過了娛樂圈無數的黑手和骯髒。
但人心總是不受控制的,如果她一直甘心當一個寵物,也許便不會走到這一步,她現在還是謝瑜亭的寶貝,兩人表演着情深戲碼。
可惜的是秦然並不願。
先動心的人是輸家,她竟然會愛上自己的金主,在一段金錢關係裏動感情,簡直是最可笑的笑話。
於是秦然真的就輸了。
輸的徹徹底底,在謝瑜亭訂婚之後,她絕望離開,徹底消失在謝瑜亭的世界。
秦然避開謝瑜亭的撫摸,神色冷淡,“我的事業在這邊,自然要回來。”開口間,她聞到謝瑜亭身上傳來的凌冽雪松香,一點都不符合謝瑜亭對外的形象。
那熟悉的味道將她瞬間擊潰,無數個夜晚她癡迷於此,纏綿間融爲一體。
謝瑜亭擡起秦然的下巴,輕輕摩挲,眼神溫柔,但她另一手卻已經解開秦然上衣的鈕釦,指尖劃過細嫩的肌膚。
秦然顫抖,她想要推開眼前的人,卻無法使出一絲力氣,從開始到現在,她都是被壓制的那個。
這種怯弱最終導致她被推着,一手扶着桌子彎腰站立,一手抓緊身後人放在腰側的手臂。她上衣還在身上,卻已十分凌亂,瀰漫開來的麝香味,秦然幾乎站立不住,若非被攬着,她早已滑倒在地。
謝瑜亭的喘息在她耳畔,她聽到此生摯愛低聲呢喃:“小然,你逃不了的。”
秦然落下淚,是絕望亦是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