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謝瑜舟來到了天元界,一刻鐘前給你發了消息。】系統被解除屏蔽後上線提醒。
宋喬微微皺眉,擔憂大過喜悅。“給我發位置了嗎?”
【發了。】
在中州地圖上轉化了一下,宋喬轉頭對敖霜說道:“我朋友可能有危險,敖霜,麻煩你送我一下。”
冕上大人多年之後,朋友可真多啊。敖霜心中感慨,卻並未說出來,只是化爲本體,讓宋喬坐在背上,加速趕往謝瑜舟所在地。
中州皇道天朝,江南道。
此處風景秀麗,爲天朝不可多得的美地,多出文道之才,仙宗文秀閣便位於此。
但這風景秀麗之地,此時氣氛卻有些劍拔弩張。
數十人圍困一名身穿雲青色長衫,面容雋秀的女子。爲首之人衣着華貴,器宇軒昂,端看外表,便知家世不凡。
“這位姑娘,你既不是文秀閣弟子,也說不出自己的來路,莫非是魔宮奸細?”那名男人淡笑着說道,目光毫不隱晦的上下打量着這名女子。
謝瑜舟緊了緊手中的劍,感受着體內正在轉換的力量。說來也是倒黴,她剛穿來就是人煙衆多的地方,若非在系統空間換好了姒鳶之前給她的衣裳,恐怕立刻就要暴露自己異界人的身份。
天元界天道規則完善,系統也無法給她什麼幫助。她不知宋喬在此界如今是什麼身份,什麼修爲,又能不能及時趕來救自己。
若是讓她將全部希望寄託在宋喬身上,她也是無法做到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謝瑜舟開口,聲音略冷淡。
男人卻是眼前一亮,“在下軒轅堅,皇道天朝十五皇子,你若是想要證明清白,還是先同我一起回京都,調查仔細爲好。”
謝瑜舟已經從系統那裏瞭解到中州一些大型勢力的情況,沒想到第一個鐵板就踢到了神座之主麾下的皇道天朝。
雖說伏羲已經多年不曾在天元界現身,但畢竟是他親手創立的王朝……
思及此,謝瑜舟便準備忍耐一二。
她當然知道眼前這個軒轅堅不懷好意,但只要拖延一段時間,宋喬一定可以找到她,就算宋喬趕不過來,她的身體適應了天元界,實力恢復正常,也可以找機會逃走。
“我可以跟你去京都,但我有個條件……”謝瑜舟話還未說完,就被軒轅堅打斷。
“你以爲你是誰?也配和我談條件?”軒轅堅笑了起來,眼神卻滿是惡意,他玩過的女人數不清,從來沒有人敢跟他談條件,要麼從了他,要麼去死。
懶得再扮演謙遜溫和的公子哥,軒轅堅露出了本性的殘忍。他之所以耽誤這麼久,就是爲了看文秀閣會不會出手,事實證明,這女人真的不是文秀閣的人。
軒轅堅的手下們開始逼近,謝瑜舟吐出一口氣,握住了劍柄。
天空之中,雲層間,隱藏着一條金色巨龍。
宋喬懷裏抱着金烏,無毛的小鳥喫飽了正在睡覺。“敖霜,變幻一下外形,猙獰一點,可怕一點。”
敖霜噴了口氣,光華閃過,她由一條漂亮的金色巨龍,變成了渾身漆黑長滿尖刺的異種龍。看着就很可怕,脖子上一圈鱗片炸開。
他沒死,他那些手下就沒有那麼好運,被暗翎如同串糖葫蘆一般,來回幾下,死的透透的。
軒轅堅吐出一口血,躺在地上,驚恐的看着雲中探出的那條邪惡巨龍,以及巨龍頭上站着的紅衣女人。
“哪裏來的妖魔!!!”一聲怒斥,有穿着儒袍的文人坐在雲上趕來。
宋喬足尖一點,從敖霜頭上飄然落下,站在了謝瑜舟的面前。
就算臉上戴着面具,遮擋了一半的面容,在熟悉的人面前,也可以一眼認出。
謝瑜舟下意識的想要擁抱宋喬,卻因爲宋喬懷裏抱着一隻小鳥而無法進行。
“這個是?”謝瑜舟好奇的問。
“說來話長,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走。”宋喬說着,用空閒的手握住謝瑜舟,帶着她站在了敖霜的爪子上。
而之前趕來的那位文秀閣長老,早被敖霜一嗓子燒成了灰燼。
巨龍甩了甩尾巴,即將離開。宋喬低頭看了眼躺在地上重傷的軒轅堅,眼中緋色的十字星光芒一閃而逝。
讓敖霜去找一處偏僻的地方,遠離皇道天朝,宋喬和謝瑜舟並肩而坐,低聲說着彼此的近況。
在知道這隻無毛鳥竟然是帝俊和羲和的孩子,失蹤的第十隻金烏之後,謝瑜舟的表情十分複雜。
因爲宋喬的原因,她對那些神尊缺少一定的敬畏之心,此時就算知道小鳥是金烏,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
嗯,醜的特別算嗎?
宋喬摩挲了一下謝瑜舟的虎口,笑容發自內心的開心。“你能來找我,我很開心,瑜舟,你儘快轉換好體內的力量,我想你陪我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謝瑜舟問道。
“我之前的任務位面,那是純物質位面,你得轉換好再過去,不然身體會紊亂。”宋喬解釋道。
謝瑜舟點了點頭,“好的,繼續說說你的事情,你來到天元界後做了什麼?”
很快,敖霜便找到了一處無主的山脈,這裏靈氣充沛,環境優美,幾人選了一處山頂,敖霜揮了揮爪子,就清理出一大片空地。
落下後,敖霜化爲了人形,對謝瑜舟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這位是敖霜,我的……額……前世的護衛統領。”宋喬介紹的有些磕巴。隨即又指了指謝瑜舟,對敖霜介紹道:“謝瑜舟,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謝瑜舟挑了挑眉,“怎麼,還有之一?”
宋喬尷尬的笑了笑,“伊萊恩比你先認識我,給她個面子,別計較啦~”
介紹完之後,敖霜抱着小金烏去了另一邊,宋喬布了個結界,要和謝瑜舟單獨說些事情,不是不相信敖霜,而且有些事,不適合她知道。
她畢竟是女姜的下屬,而非宋喬的。
就好像女嬌是女姜的妹妹,在某些時候,她們的所追求的,是衝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