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依然是那副冷淡的模樣:“西城公主,屬下再強調一次,瑞王殿下失蹤數月了。不在府裏。”
“我不信,昨晚他肯定來過這裏了!”洛璃淺雙手叉腰,不依不饒,“殿下有要事要處理,你們不能擅自將他留下!”
「他是我的面首,我還沒準備放人,怎麼能讓他回你們那?再不還人,我就要鬧啦!」
侍衛顯得有些無奈:“昨晚瑞王府確實抓了個小賊,他潛入府裏準備偷東西,被府中的機關困住,讓我們當場抓了個現行。但那只是個小賊,並非瑞王殿下。”
洛璃淺自然不信。
瑞王府財庫所在的位置,除了南宮昱和她,還有誰會知道?
侍衛見她不聽解釋,只能將她帶到瑞王府的柴房裏,讓她見一見昨夜的小賊。
柴房裏關着一個賊眉鼠眼的男子,一看就是個偷雞摸狗的主。
男子告訴他們,有個長相絕美的女子讓他進瑞王府的財庫裏偷東西,說好了偷得的東西兩人平分。
洛璃淺立馬發現了不合理之處。
“你在說謊!既然你知道財庫的祕密,爲什麼不獨吞財庫,而要同意跟她平分呢?”
男子顯得有些羞澀:“她說只要我把財庫搬空,她就嫁給我!”
洛璃淺:“……”
沒想到,這小賊還是個戀愛腦!
捋了捋思緒,她猜南宮昱應該是用美色引誘一個小賊入府偷東西,結果小賊被抓了個現行,偷竊任務宣告失敗。
咳,原來缺德的不止她一個人。
看南宮昱也這麼缺德,她就放心了。
侍衛聽她說是她讓南宮昱進府偷財庫的,表情很是鄙夷:“讓瑞王殿下偷自己的財物,西城公主你也太缺德了吧?”
洛璃淺振振有詞:“我這麼守法,偶爾缺德一下沒事吧?”
只要我沒道德,就沒人能拿道德綁架我!
缺德門,永存!
“……”侍衛上次這麼無語的時候,還是在上次。
“好了,我知道錯了,你到底把瑞王殿下藏哪了?快讓他出來見我!”
「他可是給我暖牀的,沒有他我怎麼睡得着?」
南宮昱好歹得把她的屋頂修好再走吧?沒有屋頂,晚上怪冷的,沒人暖牀睡不着,根本睡不着!
侍衛卻想歪了,一張俊臉頓時漲得通紅:這是他不花錢可以聽的嗎?
“西城公主,屬下再強調一遍,瑞王殿下真的沒有回來過。若你見到他,麻煩你讓他儘快回府。這府裏沒了他就沒了主心骨,已經變成一盤散沙了。”
見侍衛要給她上課,洛璃淺立馬腳底抹油,打道回府。
她一走,南宮昱就從屏風後緩緩走了出來。
“殿下!”侍衛畢恭畢敬地朝他行禮,“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西城公主打發走了。”
南宮昱點了點頭:“本王不在的這段時間,記得盯緊皇宮動向。另外,派幾個暗衛進宮,勢必保護西城公主安全!”
“是,殿下!”
“用意?”南宮昱摩挲着下巴,好看的桃花眼裏波光流轉,“本王希望她對本王有愧疚感,以後不再給本王指派這樣的任務。”
侍衛嘴角微抽:就這?所以我也是你們play中的一環嗎?
洛璃淺回到宮裏,越想越不對勁。
一個大活人怎麼會平白無故地消失呢?
肯定是瑞王府的人發現南宮昱還活着,怕被南宮爵知道,所以故意將他藏了起來。
一定是這樣!
她擡頭看着鏤空的屋頂,深深嘆了口氣:本公主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早知道他會被瑞王府的人扣下,她就不應該派他去偷自家的財庫的。
現在,暖牀的人沒了,讓她怎麼睡?
她因爲失去暖牀的面首了淺淺地憂傷了一下。
緊接着因爲偷南宮昱財庫的計劃落空而鬱悶起來。
像她這樣的小仙女,爲什麼還要爲錢的時發愁?
正愁眉不展,宮女來報:“西城公主,長公主駕到!”
長公主?不就是開了個南風館、養了一羣小奶狗的富婆姐姐嗎?
對哦,她本來還打算抱大腿來着,最近事情太多,把抱大腿的正事給忘了。
“快請!”
南宮嫺款款走進西城殿,洛璃淺連忙迎了上去:“皇姐,你想見我,可以讓下人過來通報一聲就好了,怎麼還親自來?”
南宮嫺紅脣彎起:“還不是因爲我想你了?”
這話說得洛璃淺心都酥麻了。
她不得不感慨,南宮嫺不僅斬男,還很斬女。
短暫的寒暄過後,南宮嫺拉起洛璃淺的手:“璃淺,我是來找你幫忙的。最近南風館的經營遇到了問題。”
洛璃淺安慰道:“我知道,寧王和爵帝的皇位之爭弄得人心惶惶,最近肯定很少人去南風館消費,生意不好也是正常的!”
誰知南宮嫺卻說:“事實正好相反。正因爲大戰將至,京城裏的貴婦商女意識到時日無多,更願意來我們南風館消費。你知道,她們這輩子一直在伺候別人,也在死之前想嚐嚐被人伺候的滋味。”
洛璃淺覺得好有道理,她點了點頭後問:“既如此,那南風館的經營還有什麼問題呢?”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京城裏出現了另一家競爭對手,叫青草園。許多京城貴女更願意去那裏消費,搶了我們不少生意。我來找你,是想讓你看看有沒有解決的法子。”
這話信息量太大,洛璃淺整個人都呆住了。
南風館已經很前衛了,還來了個青草園,他們真是致力於在每個男人頭頂上開拓出一片青青草原啊!
“皇姐,要打敗競爭對手,就必須瞭解競爭對手。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是……”
“我知道了!”南宮嫺道,“在青草園安插探子,把他們賺錢的祕訣偷過來!”
“錯!”洛璃淺一語道破天機,“是要親身體會一下他們的服務!皇姐,走,我們光青草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