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昱冷哼一聲:“本王倒是沒想到,你這麼有骨氣!那就繼續伺候着吧!”
磨一磨她的性子也好,至少讓她明白一件事,只要他在,她這輩子都別想養面首,坐擁三千美男什麼的。
洛璃淺翻了翻白眼:切,說得好像侍寢就不是伺候似的。
雖然跟反派這樣的極品美男子睡覺她不喫虧,但他睡她,和她睡他,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無論如何,她都要當在上面那個!
她得想辦法離開這裏,再被反派磋磨下去,她真的會發瘋的。
什麼狗屁反派,都給老子死!
於是,洛璃淺開始制定逃走計劃。
可南宮昱就像在她身上按了監控器似的,她躲在瑞王府運輸物資的車裏,他立馬攔下車,把她從一堆菜葉中撈出來,對她嘲諷一笑;她爬牆準備溜走,他在牆外等她,她落地時,正好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眉眼;就連想憋氣潛入魚塘,準備混淆視聽後溜走,魚塘裏的水都被瞬間放幹,她立馬無所遁形。
看着魚塘裏來不及被水帶走的魚在地上瘋狂地蹦躂,洛璃淺無語了。
魚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有什麼衝她一個人來,別對無辜的魚下手!
南宮昱站在魚塘邊,好整以暇地看着渾身溼透、狼狽不堪的她,脣角噙起嘲諷的笑:“還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吧!”
洛璃淺覺得自己這張如花似玉的臉被摁在地上反覆摩擦。
勝負欲被激起,她開始明目張膽地準備逃離。
府裏的侍衛都被她騷擾過,她承諾他們,只要放她回宮,她一定給他們足夠的報酬。
“一千兩!本公主有一千兩!一千兩銀子夠你們輕鬆渡過下半生了,何苦給瑞王殿下這種人賣命?這場戰爭要是爵帝贏了,瑞王殿下可是要一輩子隱姓埋名的。跟着他風險太大了,還不如直接拿着一千兩銀子離開!”
洛璃淺循循善誘,自認爲已經將利害說得很清楚。
結果她前腳剛走,後腳侍衛就把她的話告訴南宮昱。
南宮昱帶着意味不明的神色來找她:“出息了,還會慫恿我的人反水,是我小瞧了你!”
“你不是說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嗎?我不過是將能利用的渠道都利用上罷了。我知道那些人對你忠心耿耿,但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呢?”
見她還一副振振有詞的模樣,南宮昱眼底的陰鷙都快兜不住了。
“既然你這麼不知死活,非要挑戰本王的底線,那本王就有必要讓你看看激怒本王的下場!來人!”南宮昱一聲令下,幾個侍衛立馬上前。
“押着西城公主,讓她去本王的地牢裏瞧瞧!”
地牢?
洛璃淺倏地瞪大了眼睛。
這瑞王府裏,竟有地牢?
很快,洛璃淺就被帶到了地牢裏。
洛璃淺看到一個幽暗的房間裏有一個大得出奇的金色籠子,籠子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花草和鳥獸,看樣子是最近才完工的,非常精美。
要不是籠子裏有鐐銬和鎖鏈,她真的會將眼前的這個籠子看成是一件藝術品。
“喜歡嗎?”南宮昱陰鷙的笑容在光線昏暗的地牢裏顯得尤爲森然,“這是本王專程爲你打造的籠子,純金的,很適合你。”
歪,妖妖靈嗎?有不法人員企圖囚禁妙齡美少女,你們快來把他抓走!
一個人穿書有時候真的挺無助的。
尤其是穿到這種封建社會,就更加懷念法治社會的美好了。
是什麼類型的變態纔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啊?
南宮昱這種病嬌,是人類清除行動執行時的漏網之魚嗎?
就在這時,角落裏傳來野獸的咆哮聲,一頭通體漆黑的豹子走了過來,綠瑩瑩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洛璃淺,彷彿她是待宰的羊羔。
洛璃淺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
誰家好人在地牢裏養豹子啊?
洛璃淺破防了,破大防!
她好想把南宮昱關進法治社會的監獄裏啊,忍不了一點!
雖然刷小黃文囚禁強制愛時激動得一批,但這事要是發生在自己身上,故事基調直接從言情風變成驚悚風。
“奴、奴婢不喜歡……”她哭唧唧地跪下,“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請殿下息怒!”
看她哭得可憐兮兮,他臉上的陰冷氣息才慢慢消散,眉梢眼角漫上淺淺的笑意。
他的手落在她的發上,緩緩往下,最終落在她的脖頸上,在那處輕輕揉搓:“早點聽話不就好了嗎?”
洛璃淺硬生生把心底的恐懼忍了下來。
「我犯天條啦?非得被反派困在這府裏。就沒人來管管他嗎?」
大概是她的祈禱起了作用,沒過幾天,管南宮昱的人就來了。
瑾太妃是在心腹的護送下,小心翼翼從瑞王府後門進來的。
她來的時候,南宮昱正好出去辦事,瑾太妃一眼就看到正在寢殿裏睡覺的洛璃淺,頓時大驚失色。
傳說中外出失蹤的西城質子公主,如今躺在自己兒子的牀上呼呼大睡,叫她這個當母親的怎麼可能不想歪?
瑾太妃雖然平日裏行事低調,宮中宴會極少參加,但也不是完全充耳不聞。
洛璃淺行事乖張癲狂,甚至跟八公主傳出磨鏡之好的傳聞,是個讓宮裏人避之不及的人。
竟然跟這個名聲狼藉的質子公主攪到一起去了,昱兒是魔怔了嗎?
從前南宮昱當着南宮爵南宮澈的面說要娶她,瑾太妃還以爲是兒子的好勝心作祟,沒有做過多的干涉。
現在看她在自己兒子牀上睡得香甜,瑾太妃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來人,把她給哀家拖下來!”
話音剛落,她帶來的兩個嬤嬤立馬上前,把洛璃淺從南宮昱的牀上拖下來。
洛璃淺被驚醒,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看到瑾太妃滿臉怒容地瞪着她,頓時驚得睡意全無。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瑾太妃一開口就劈頭蓋臉地問:“西城公主,你進瑞王府,到底目的何在?”
洛璃淺被整無語了。
「能問出這種問題我也是服氣!我能有什麼目的?你咋不問問你的好兒子?難道我是當公主享清福享膩了,腦子抽了來瑞王府當奴婢了?這合理嗎?」
瑾太妃驚訝至極:“是昱兒把你留在府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