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動用一兵一卒就能得到皇權的方式,蕭王不能說不心動,只能說極其願意。
最重要的是東陵國國君還承諾當着羣臣的面認可他的身份,這樣對他以後順利治理東陵國只有好處多多。
想到這,蕭王決定欣然前往。
南宮昱卻嗅出了陰謀氣息。
他知道困獸一般在最後關頭是不會妥協的,而是會做殊死一搏。
他決定要陪蕭王一同前往,以免這個腦子沒他聰明的親爹被搞死。
“能不能別去啊?”洛璃淺滿臉擔憂,“你都知道東陵國國君故意設陷阱,萬一你和蕭王都落到陷阱裏怎麼辦?”
“那也要去。”南宮昱神色凝重,“鹿死誰手,成王敗寇,都要殊死一搏!”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洛璃淺懂,她都懂。
可她心裏就是一陣不安,總覺得會有什麼變數。
畢竟,這個世界的設定都被系統改變了,除了南宮昱,不知道還有誰牽涉其中。
想想都沒底。
洛璃淺問系統:“我能用我的演技值兌換保護罩給反派嗎?”
【很遺憾,不能哦!宿主的演技值兌換的東西只能用在自己身上!】
“那我能兌換老公不死嗎?”
【可以的,需要99%演技值!宿主當前演技值只有40%,請再接再厲!】
“累了,毀滅吧!”
南宮昱還是去了。
幸好他去了,要不蕭王就中招了。
整個皇宮大殿裏埋伏着幾百名弓箭手,潛伏着上千個侍衛,全部都蓄勢待發,等着要蕭王的命。
他踏進殿裏時,就看到站在東陵國國君身後的鎮國將軍和周丞相,他們眼底都翻涌着肉眼可見的恨意和殺氣。
戰事一觸即發。
然而,在看到蕭王身邊的人時,所有人都萎了。
蕭王身邊跟着南宮昱,還有……洛璃淺!
沒錯,就是那個能躲得過無數箭、會下蠱的西城國妖女!
東陵國國君在心中咆哮:這妖女一來,他們還怎麼殺蕭王啊!
洛璃淺察覺到整個大殿風雨欲來的壓抑氛圍,再對上東陵國國君的目光,心中頓時有了幾分猜測。
「老逼登看我的眼神裏充滿恨意。喵的,他不會真想趁機噶了蕭王吧?這是氣我壞了他的好事?」
東陵國國君:猜得很好,下次不準猜了!
蕭王還沒來得及開口,東陵國國君就大笑起來:“哈哈,朕忘了西城公主是你的兒媳婦。啊哈哈哈,是朕疏忽了,沒想到西城公主也會來,啊哈哈哈……”
人哪有不瘋的,強撐罷了。
此時大家都很擔憂東陵國國君的精神狀態。
周丞相和鎮國將軍交換了一下眼神,都露出無可奈何的神色。
因爲一個女人的出現,他們部署了這麼久的事情居然要毀於一旦嗎?
他們不甘心,但他們不敢賭。
萬一射殺不成功,蕭王是有能力,而且絕對有理由直接殺掉陛下。
東陵國國君珍愛生命,遠離冒險。
他拿出一份文書,當着在場所有人的面宣佈:“朕自願將皇位讓給蕭王,從今往後,蕭王便是這東陵國的國君!”
“慢着!”一直沉默的南宮昱忽然開口,“此言差矣。你不是將皇位讓給蕭王,而是將皇位還給蕭王。”
南宮昱不慌不忙地從袖口處拿出一份看起來有些年份的文書:“這是先皇遺詔,裏面清清楚楚寫着,他病逝後要將皇位給他的二皇子東方蕭,也就是如今的蕭王。裏面寫着傳位的原因,各位可以細看!”
話音剛落,周丞相和鎮國將軍都瞪大了眼睛,湊近來一看究竟。
果然,遺詔裏對蕭王一頓誇,說他思想先前,雖有幾分冒險,但能爲東陵國開創一個更好局面。
先皇覺得如今的東陵國國君心胸狹隘,目光短淺,若由他治理東陵國,東陵國很快將落後於其他大國。
“這份遺詔是真的!”周丞相撫摸着上面的玉璽和先皇的私章,“這確實是先皇的手筆!”
“不可能!”東陵國國君怒吼,“這份遺詔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被朕親手撕毀,所以這份肯定是假……”
他話還沒說完就意識到不對勁,立馬閉嘴。
啊啊啊啊,一不小心暴露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臉上,一副“真相了”的表情。
他臉色煞白,嘴脣顫抖,汗流浹背。
蕭王怒道:“皇兄,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的?”
“朕、朕剛剛亂說話,不能當真,不能當真!”
南宮昱嘲諷一笑:“正所謂君無戲言,陛下顯然不具備當帝皇的資質!”
他將遺詔高高舉起:“遺詔在此,還有誰對蕭王登基爲皇不滿?”
鎮國將軍和周丞相交換了一下眼神,朝蕭王下跪:“臣等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藏在殿裏的侍衛們,不用躲着了,東陵國的江山易主了!”洛璃淺笑眯眯的,“還不快來拜見新皇?”
所有弓箭手和侍衛都崩緊了神經,等了很久也沒等到那個射殺的暗號,反倒等來了新帝登基的消息。
真是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
他們從殿裏各個角落出來時,手上還帶着兇器,看得蕭王額頭冒汗。
他的皇兄還真是打着弄死他的主意把他騙來皇宮裏的。
要是自己單槍匹馬,傻乎乎來皇宮,現在估計早就被射成篩子了。
他一臉感激地看向南宮昱:“昱兒,幸好有你,找到當年那份遺詔,要不然,父皇今日橫豎得死在這裏!”
洛璃淺:「有沒有可能,那個遺詔是我找到的?」
是她花了20%的演技值跟系統換的,要不然怎麼扭轉乾坤?
南宮昱畢恭畢敬地行禮:“恭喜陛下!這遺詔能找到是璃淺的功勞,若陛下想謝,就謝璃淺吧!”
蕭王詫異地瞪大眼睛:“是你?”
洛璃淺嘴角微翹:“我沒別的要求,隨便給我十萬兩黃金就夠了!”
蕭王嘴角微抽:誰問你這個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蕭王順利登基爲皇,成爲東陵國新一任帝皇。
由於有先皇的遺詔在手,朝廷羣臣沒人有異議。
他也按照之前的承諾,沒有爲難前東陵國國君的皇子,但將他們都遣到宮外去。
繼位之事,以一種難以想象的方式和平解決了。
但有人坐不住了,那就是東方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