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立刻不幹了,“那可不行。你不能貪了我的功勞。”
“出息,”玄月踢了他一腳,“這次我可是吃了大虧。”
元宵一聽玄月喫虧,哪裏還顧得別的,林香和菜老頭也立刻停了手,“誰讓你喫虧了?”兩個人居然異口同聲。
玄月立刻就將她從京城出來一路被追殺,尤其是被江湖中人追殺的事情,說的繪聲繪色。
“混賬,是哪家的混蛋居然來追殺你的?”林香一臉的怒氣,“說出來老婆子幫你掃平。”
菜老頭也是一臉氣憤,大有知道是誰就乾死誰的意思。
說起這個玄月有些委屈,“明面上的清風派,我已經去打過他們了。”臉上更加委屈巴巴了,“但是暗地裏還有許多門派,從京城一直追到固州,就沒停過。”
雲霄頓時怒氣衝衝,“王八蛋,等着爺爺去收拾他們。”
林香和菜老頭兩人一對眼,瞬間知道了對方要做什麼事情。
林香:居然有人敢追殺我的小寶貝,殺了可不行,必須掘了祖墳才能解氣。
玄月突然嗷一嗓子,“本公主以後也是有長輩撐腰的人了,哼哼。”
玄月賤兮兮地拉了林香,“姑姑,姑姑,您知不知道許多年前,大概四十多年前,江湖中有沒有哪家的姑娘突然就銷聲匿跡了?或者是傳出未婚生子的?”
林香努力的想了想,“糟老頭子,你可知道這樣的人?”
菜老頭揹着手走了幾圈,“想不起來,我一個大男人關注那些女人家的事情做什麼?再說了江湖上能有名氣的女人也不多,一個巴掌就數明白了。”
林香也知道就是這麼回事,但是嘴上卻不饒人,“就知道你這個糟老頭子沒什麼用。”
菜老頭被氣的額角突突跳。
“你問這個做什麼?”元宵立刻發現問題的關鍵。
玄月嘆了一口氣,“王軒揚那個畜牲,”想着幾人可能不知道這個人是誰,趕緊把他的事情詳細說了,尤其是北城門的事情。
江湖上的人殺人就殺人,絕對不帶誅心的。
而王軒揚這麼做,就是江湖中的十惡不赦。
“但是有傳言說王仁光在娶夫人之前和一江湖女子有私情,現在查出來了王軒揚是王仁光的私生子,但是他母親是誰不知道。”
玄月一叉腰,霸氣地說道:“要不然,王仁光就算給錢,也不能讓這麼多江湖的人來追殺我,所以王軒揚的母親才應該是關鍵點。”
元宵也點頭,“可你都查不到,我們怎麼查?”
菜老頭一巴掌拍在元宵頭上,“按照江湖中的規矩來。”
元宵眼睛一亮,“師傅,徒兒知道怎麼做了。”又轉身得意道:“你的仇我來報。”
玄月的臉上也開始賤兮兮笑了起來,畢竟他們兩個認識了很久,對方那點齷齪心思一想就明白。
兩人勾肩搭背就出去了,絲毫不顧及別人眼神。
“藍一,藍一,”元宵看着藍一從城門打馬過來了,趕緊熱情的呼喊着。
“藍一,你做什麼去了?”元宵好奇的問着。
藍一一拍大腿,“早知道你來,就帶你一起去了。”藍一臉上興奮,“我們把南皖士兵的屍體送到陽陵城門口,然後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藍一說的老解氣了,“你沒見到他們拿我們半點辦法都沒有的樣子,多解氣。”
“他們沒有人出城來?”玄月問。
“哈哈。”藍一大笑,“他們那些慫貨,看着我一留的弓箭手,城門都沒敢開。”
元宵頓時就羨慕的不行了,“玄月,玄月,你什麼時候帶我幹一票大的?”
玄月勾了勾手,元宵哈巴狗一樣就過去了,“今天晚上準備好酒,我們慢慢商量。”
元宵立刻不依了,“我千里迢迢來投靠你,不應該是你來準備酒菜?”
“哈哈,傻了吧。”藍一嘲笑道,“公主現在是臨時大將軍,統領三軍,不能喝酒。”
元宵一聽就傻了,“那她讓我準備酒?”
藍一踢了元宵一腳,元宵立刻跳開,“你是真傻?”藍一笑罵道。
元宵立刻大叫道:“我明白了,還是那麼奸詐。”
藍一一臉好笑,“軍中不能喝酒,公主能不能喝上這口酒就全靠你了。”
元宵臉一垮,今天又要費銀子,還要背鍋。
不過轉身還是滿城找酒,找了許久纔在一座廢宅裏找到兩壇酒。
當夜幾人挑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城裏的食物不多,幾人也不將就。
玄月看了眼兩壇酒,嘴上饞的很,“你從哪挖出來的?”
元宵癟嘴,“我跑了整個城,還是在一處偏僻的廢屋子裏找到的。”這就是求表揚的一樣。
“本公主記你一大功。”玄月大手一揮,“開喝。”
幾人立刻開始搶酒喝,元宵愣在了一邊,“你們是多久沒喝到酒了?”
幾個人喝酒的樣子,活像半輩子沒喝過一樣。
阿香嚥下一大口酒,“你不知道,我們自從來固州,這一路上被人追殺的比狗都慘,別說喝酒了,兩頓飯都喫不上。”
元宵聽完並沒有半點同情,反而哈哈大笑,“你們活該被追殺,就你們那嘴賤的樣,誰看來不想弄死你們。”
突然看到玄月臉上危險的表情,立刻表情一換,“可是他們怎麼能知道你是公主,還敢追殺你,尤其是武林中的那些人,他們才該死。”
玄月這纔將眼光移開,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大口酒。
“來,我們商量下,王修崖在固州是動不了窩了,糧草什麼的都指不上他那裏了。”玄月又灌了一口酒。
“軍中的情況不容樂觀,那些人根本打不來仗,我還需要一些武林朋友相助,元宵你有沒有辦法?”
元宵很少見到玄月這樣,“辦法呢,有很多,不過這事不能強壓。”
玄月也知道。
元宵一臉賤兮兮地說:“還有個辦法,你敢不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