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
那丫鬟還沒有回話,門口就連滾帶爬就跑來一個婆子,“老夫人,老夫人,清憐館的龜頭來接他家的公子回去。”
王老夫人臉色一頓,“什麼公子?”
他們這些清貴人家的公子是斷然不允許有龍陽之好的。
“說是,說是,說是。”那婆子斷斷續續,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好。
“說。”王夫人到底有些怒氣了,一大早就吱哇亂叫。
那婆子穩了穩氣息才說,“那龜頭說昨天晚上咱們老太爺帶回來的,讓一早來接的。”
王老夫人頭也不梳了,“走去看看。”
下人趕緊給王老夫人戴了帽子,穿了外衣,王老夫人的腳步明顯略微着急了一些。
王仁光不是表面那樣的,她早就知道。
但王仁光也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是靠着岳父家才得以成長起來了,所以一向給足了自己尊貴。
城外玄月催着馬向前趕,臉上嘻嘻哈哈笑着,“我真想留下來看熱鬧,哈哈。”
元宵跟在身邊,“這個熱鬧看不成,肯定會出摺子戲。”
元宵覺得以沐長空那性子,不出摺子戲肯定對不住那腦瓜子。
那麼一會功夫就能做到一環扣一環,一套扣一套,就連威脅人,製造證據什麼的全辦妥了。
玄月還是覺得遺憾,拍了拍馬,讓馬跑的更快了一些。
“公主回來了。”首先迎出來的是藍一,然後纔是阿香。
玄月躍下馬,“快給我整點喫的,餓死了。”
“好嘞。”阿香邊跑邊說,“雖然沒什麼好喫的,但是最近幾日都準備了熱食,就怕公主回來了餓。”
“阿香最貼心了。”
“事情辦妥了?”菜老頭揹着手從院子踱着步子就出來了。
“那能呢。”玄月齜牙咧嘴,“就是回去先敗壞一下他的名聲。”玄月抓着阿香手的餅子就往嘴裏塞。
“香,真香。”元宵邊塞邊誇張道。
“師傅,師傅,我這次去進皇宮了,還見到了皇上。”
原本想回屋子的菜老頭,聽到這話o腳步一頓,“你沒衝撞皇上吧?”
元宵眼睛咕妞妞一轉,“應該沒有吧,不然腦袋應該不在脖子上來。”
玄月就手拍了一巴掌過去,“你得了。少敗壞皇家名聲。”
“來,都過來。”玄月招呼着阿香幾人,“這次回去和沐長空交換了下消息。”
幾人立刻蹲了過來,“沐長空那邊之所以一直沒能動手呢,是因爲國庫不僅沒有銀子,還欠了這些世家大族的銀子。”
“還能這麼玩?”
“沐長空說這其中可能是玩了一齣戲碼,把國庫的銀子變走,然後再說國庫沒有銀子了。”
“不是,那銀子能這麼玩,先皇難道是傻的。”元宵邊喫邊說。
“你答對了,那就是個沒長腦子的。”玄月絲毫不在意地說。
“所以京城現在是穩定爲主,無論如何都要等我們把固州全部收復了纔行。”
“對。”
“糧草怎麼辦?這麼多人?”元宵擔憂。
玄月狠狠地啃了兩口餅,“我暫時也沒有想好,實在不行到時候就搶。”
元宵目瞪口呆,“能玩這麼野?”
“要不然怎麼辦?可不僅僅是這裏的,還有固州的士兵,都要喫的。”玄月將餅放下,她也發愁,“王修崖現在也難,我總不能還讓他來解決這個問題吧。”
“屬下覺得合適。”阿香嘀咕道。
“你們想我搶了糧食沒什麼大事,但是王修崖搶了糧食,估計要被他們圍攻。”
元宵也覺得很棘手,若是打架什麼的,他肯定沒問題。
“這件事情先別對外說,有問題我來處理。”玄月又回到了那副天塌了了,她也能扛起來的氣勢。
“我走這幾天,城裏怎麼樣?”
藍一回到:“阿金和阿喜一直在練兵,現在總算是起牀沒問題了。城裏面我們摸了一遍,抓了幾個人都交給阿金了。”
玄月冷笑,“還想藏着打我們一個出其不意,一會跟我出去摸一遍,讓阿喜帶着人跟我們走。”
“行。”藍一推出去叫人了。
玄月喫完飯,就在院子打坐休息,元宵在另外一邊躺在一塊木板上,睡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和阿喜一起來的是韓子墨,“公主。”
“說說城裏的情況。”
“末將和梁大人商量後,將城區分成了幾塊,現在不允許互相往來。”韓子墨有些忐忑,打仗他可以,但是管理一座城池他是第一次。
“行,按照你們來的來辦。我就問問糧草還夠多少日子的?”
韓在墨聲音低了下去,“夠喫兩日,末將已經給王將軍送了信。”
玄月轉了轉,一手用拳砸在另外一手掌上,“我覺得王將軍哪裏也不一定能夠,我們自己想辦法吧。”
韓子墨一愣,從未聽說過帶兵打仗還要自己解決糧草的,“公主,這要怎麼解決?”
“總有辦法的。”玄月不想繼續討論了,轉了話題,“陽陵城那邊什麼情況?”
“現在很安靜。”韓子墨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恐怕他們在憋什麼壞事。”
玄月在院子裏走來走去,從接固州事情之前就知道很難,可卻從不知道這麼難。
整個固州如同一座大山重重地壓在她肩膀上。
原先以爲只要幹掉王軒揚就行了,原來幹掉王軒揚是最簡單的事情。
是能從固州抄家出無數的金銀財寶,可想要換成糧草卻很難。
“估計他們快要緩過來了,攻城估計不會攻城,但不會沒有動作。”玄月也明白他們顧及了百姓的性命,那點藥量大概也只夠他們折騰這些日子了。
“末將一定會嚴守的。”韓子墨有些擔憂,現在的兵力情況真的不容樂觀。
“行了,別愁眉苦臉了。”玄月看韓子墨很擔憂,立刻拍了韓在墨的胳膊,“走,本公主帶你去看看不一樣的南嶺城。”
韓子墨雖然不解,但還是老實的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