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九當時都傻眼了。

    發生了什麼?

    不用戰鬥,也不用測試。

    進門之後待了一瞬,眼睛被晃了一下,還沒看清裏面都有啥,就被送出來了?

    那自己這算是通關了,還是沒通關?

    又或者,洞察之門出漏洞了,不小心把自己送了出來?

    那要不要再進去一次?

    看着傻不愣登的徐二九,徐聞解釋道:“金香燃盡之前從洞察之門出來的,便算通關。”

    徐二九聞言,立刻擡眸看向一旁香爐裏的香。

    金色的長香,是剛剛點燃的狀態。

    這……

    徐二九抿着脣,一臉的震驚。

    自己這通關,是不是有些太快了?都沒啥感覺。

    “先在一旁歇會兒吧。”徐聞說道:“等這一波人全都出來了,便給你們開啓下一關。”

    “哦。”徐二九同手同腳,直不楞登的走到海霖身邊。

    海霖仰頭看着徐二九,大眼睛笑的彎彎的:“恭喜九九姐姐通關。”

    而後又掏出一把瓜子來:“這是我昨晚摘的,很香。”

    徐二九坐在海霖身邊,一邊嗑瓜子,一邊和海霖交流了一下這一關的心得。

    得知海霖也是進去了一瞬就被送了出來。

    兩人討論了半天,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了,根本不知道這一關考的是什麼。

    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

    只能一人一把瓜子,坐等別人通關。

    第二個被送出來的,是季無憂,只比徐二九慢了一點點。

    緊接着,又有十來個被送了出來。

    大家聚在一起,都一臉的莫名其妙,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得知通關後,又覺得很不真實。

    而後,便是漫長的等待。

    大概香燃到一半時,終於又有人被送了出來。

    有些狼狽,氣息也有些不穩。

    正巧這波人裏就有孫莫寒和厲天化。

    徐二九忙的衝過去關心詢問,這才得知他們是和自己的鏡像幹了一架。

    鏡像很弱,但很瞭解他們,又十分狡猾,所以才拖了半月時間,硬生生磨死的。

    徐二九看了一眼香爐的香,說道:“老祖,師父,外面才一刻鐘而已。”

    “如此看來,那洞察之門中,應該是鐫刻了時間法則。”厲天化問道:“你也是剛出來?”

    “不是。”徐二九搖搖頭:“我出來有一刻鐘了。”

    孫莫寒,厲天化:“……”

    你要不要聽聽你說的是什麼話?

    “你剛剛不是說,外面才過了一刻鐘嗎?”孫莫寒問道。

    “我剛進去,被空中巨日照了一下,就被送出來了,並未看到鏡像。”徐二九如實道。

    孫莫寒和厲天化對視一眼,心裏大約明白了些什麼。

    但沒和徐二九細說。

    只是拍着她的肩膀,說道:“如此甚好。”

    所以在徐二九的瞭解中,此關要麼和她一樣,直接被照一下送出來。

    要麼和她家師父老祖一樣,和一個很弱的鏡像打一架。

    打完就可以出來了。

    爲什麼會這麼狼狽,還崩潰大哭?

    徐二九表示不解。

    畢竟金香燃盡被淘汰的事情,徐長老都還沒當衆宣佈呢。

    那就只能是通關被虐了。

    竟然被比本體弱了許多的鏡像給虐了,徐二九這次實名制表示更加不解。

    看着抱頭痛哭的一衆人,等待進入的人都傻眼了。

    之前出來的那些人,不是說比較容易嗎?

    那這羣哇哇哭的是什麼鬼?

    這時,徐聞以靈力入音,昭告所有人:“金香燃盡之前從洞察之門出來的人,通關。”

    徐聞話音落下,洞察之門裏涌出許多令牌。

    而後精準的落在金香燃盡之前出來的所有人面前。

    海霖面前也有一枚。

    通關之人,都一臉開心的將令牌收了起來。

    蕭火火和姜婉婉兩人站出來:“此次通關者,佩戴好令牌,跟我們走吧。”

    徐聞也說道:“第二波三千人,可以進了,規矩還是一樣的。”

    有人不服道:“徐長老,我明明也堅持下來了。”

    開口的是一位人高馬大的中年男子,面相看起來卻十分斯文溫和,像個書生。

    徐聞瞥了他一眼:“我剛剛說過了,要在金香燃盡之前從洞察之門出來。”

    “也就是說,你要在規定時間斬殺你的鏡像對手纔行。”

    “而不是堅持到底就算通關。”

    “此關只是測試,並無性命之憂,金香燃盡後,不能通關者便會中止測試,統一送出來。”

    “可是……”中年男子不服氣:“鏡像設定的那麼難,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我粗略估計了一下,最起碼有我的雙倍戰力,怎麼打?”

    他身旁的一名老婆婆聞言,瞬間瞪大了眼睛:“雙倍?我怎麼感覺我的最少三倍?”

    “我的得有四倍。”另一位老爺子伸出四根手指,不滿道。

    “這不公平!”又有一位人熊似的男子虛弱的吼道:“憑什麼我的有五倍?完全被碾壓。”

    雖然剛剛痛哭了一番,但文君的情緒並沒能穩定下來。

    聽到這些人一言一語,反而刺激的眼睛更紅了:“星月宗有失公允,欺人太甚!”

    “既然是入宗考覈,就該一致。”

    “憑什麼大家的鏡像測試戰力倍數都不相同?”

    “這只是個測試而已。”

    “憑什麼要以非常手段反覆虐殺我們?”

    “我遇到的鏡像,根本就無法衡量她的強大,她輕飄飄一招,我便會重傷瀕危。”

    “而我用盡全力,也無法傷她皮毛。”

    “如此偏頗,如此有失公允,星月宗又有什麼資格面向整個大荒?”

    “文君,你胡說什麼呢?”聞人鵬臉色大變,第一時間看向徐聞等人,又往山上看去。

    他纔不管什麼公平不公平。

    也不在乎文君在洞察之門裏到底經歷了什麼。

    他只知道絕不能得罪星月宗。

    文君這般辱罵,萬一星月宗宗主發了怒,豈不是連累他們?

    本來他們如今的處境就甚爲艱難。

    文君捏緊手指,慷慨激昂:“我乃大荒唯一八品煉藥師,本是誠心要加入星月宗的。”

    “可你們實在有失公允,居心叵測,竟將一個入宗測試弄的如此險惡。”

    “若非我心境堅韌,恐怕早就在絕望中迷失自己了。”

    “你們這樣做,和殺人有什麼區別?”

    “今日,我就是要站出來,爲大家討一個公道,哪怕因此再無緣星月宗,也絕不後悔!”

    PS:本書選用一時辰八刻鐘的計算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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