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混沌將愣一下,難道他剛剛打探回來的消息還不夠確切嗎?
“屬下剛剛已經打探過了。”
“他們是來這裏春遊的,涼棚都搭上了。”
谷主心塞的很,一隻手捂在胸前,大力的喘息了兩口,還不雅的翻了個白眼。
“他們誆你,你也信?腦子呢?喂狗了?”
混沌將很委屈的揉了揉自己一頭綠毛:他又不是真的傻,怎麼會不知道那倆人憋着壞呢。
可關鍵是,知道又什麼用?
他打的過誰?
確切的說,他們混沌谷的人,誰又能打得過那倆人?
但凡有能打得過的,萬年前還能那麼憋屈?
“還不趕緊去盯着,若有什麼異動,記得及時來稟報。”谷主恨鐵不成鋼的怒斥道。
他手底下,怎麼都是些腦袋不開竅的?
難道混沌族,真的就不如人族嗎?
想到這裏,谷主更心塞了。
若是唐玥得知這裏的一切,心裏一定會十分納罕。
這情況,與茉翎小一所言差入都有些大啊。
茉翎口中的天外大恐怖。
小一口中的殺人不眨眼。
正在這時,副谷主從外面衝了進來:“谷主,不好了……”
谷主無奈撫額:“……”
沒完了是吧?
“你又怎麼了?”谷主的聲音中,帶出了一絲疲憊。
“我剛剛巡查發現,咱們在萬星界的籌謀,竟有一點兒被破壞的痕跡。”副谷主說道。
“破壞?”谷主蹙起眉頭:“什麼意思?”
“我們注入在無慾果中的混沌血,有被提煉而出的痕跡。”副谷主說道。
“痕跡?”谷主捏了捏手指:“可能確定?”
“還不能。”副谷主說道:“目前只有痕跡,若是後期全被提取出來,我這邊就能確定了。”
谷主深吸一口氣:“會不會是看錯了?混沌血可不是輕易就能提煉的。”
“我也擔心會看錯。”副谷主說道:“所以,我打算去一趟玄洞。”
“玄洞?”谷主猶豫片刻:“那你小心些。”
“放心吧。”副谷主笑笑:“以我目前的實力,就算真有什麼,保命還是沒問題的。”
“嗯。”谷主點點頭,擡手擲出一物:“拿着防身吧。”
副谷主接過來,眼睛一亮。
竟然是混沌心。
看來谷主也很看重在萬星界的籌謀,竟然連珍貴無比的混沌心都拿了出來。
“多謝谷主,我定會查明此事的。”副谷主高興的說道。
“天元宮的人在谷口,你繞開點兒,別招惹他們。”谷主又吩咐道。
“好。”副谷主連聲應道。
他又不傻,纔不會主動去招惹那些瘋子呢。
副谷主拿着混沌心,貼着邊,想悄無聲息的離開混沌谷。
但是……
副谷主前腳纔出谷,後腳就被凌柏攔住了。
老宮主和凌柏看似在涼棚裏悠然的喫燒烤喝茶,實則一早就佈置了各種陣法。
無論任何生靈,只要從谷中踏出,他們立刻就能感應到。
哪怕是一隻螞蟻。
“你,你幹嘛?”副谷主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
副谷主被這股大帝氣息震懾的再次往後退了一步。
與此同時,凌柏瞬間出招。
冰刃如雨,從天而降。
面積之大,整個谷口外的位置,全部覆蓋。
不出谷沒關係。
只要出谷,必被冰刃扎。
那冰刃,看着不大,而且晶瑩剔透的,十分精緻好看。
但副谷主可不敢硬闖。
萬年前,這冰刃就曾傷過他。
如今萬年已過,那些瘋子的戰力指不定又強了多少呢。
“你要練功,回你的三千界去煉,在我們混沌谷練什麼?”副谷主在谷內跳腳道。
“這裏風景好。”凌柏站在冰刃雨中,笑的溫潤端良。
如同謫仙人一般。
“這裏是我們混沌谷。”副谷主再次跳腳:“別忘了我們萬年前的約定。”
凌柏無動於衷:“這裏是混沌谷外,我可沒有進攻混沌谷,也沒有對混沌谷的生靈出手。”
“我只是在這裏修煉而已,你們非要撞上來碰瓷,可就怨不得我了。”
“到時候,也不算我違約動手哦。”
“你!”副谷主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人族果然狡猾。”
“竟然鑽當年約定的漏洞。”
隨即,又擡手指着凌柏:“你們這般作爲可不君子。”
凌柏笑笑,溫潤的笑容卻讓副谷主發寒:“知道什麼叫君子有所爲,有所不爲嗎?”
“什麼意思?”副谷主一臉懵,完全沒聽過。
“意思就是,君子有時候做,有時候也可不做,視情況而定。”凌柏笑眯眯的說道。
“在三千界,我就是君子。”
“但是在這裏,我突然不想做君子了。”
副谷主聞言,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着,但是他又嘴笨。
說不過凌柏,也打不過凌柏。
最後只得灰溜溜回去了。
主殿。
谷主看着去而復返的凌柏,蹙起眉頭:“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有結果了?”
“不是。”副谷主搖搖頭:“我還沒出谷。”
谷主眉頭蹙的更緊了:“什麼意思?”
“天元宮的那倆瘋子居然在谷口練功,一出手就是大殺招,我出不去。”副谷主憤憤道。
“而且,他們還摳了當年約定的漏洞,就連大道雷劫都沒察覺。”
“真是豈有此理!”谷主用力的一拍桌子。
桌子應聲而碎,碎石飛濺。
“那我們怎麼辦?”副谷主撐開一個靈力罩,避開那些碎石,問道。
谷主聞言,一口氣又頂了上來。
轉手又拍碎了一張桌子。
發泄過後,谷主閉了閉眼睛:“等等吧,等那倆瘋子鬧夠了,離開了,你再去玄洞。”
反正也只是發現了一些痕跡,未必就是真的。
不急在這麼一時。
谷主話音剛落,之前派出去繼續探查的那名混沌將又從外面跑了進來。
一邊跑,一邊嚷嚷:“谷主,不好了。”
谷主:“……”
都說好幾遍了,他好着呢,好着呢。
怎麼就記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