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在這裏了,怎麼沒有想要回身體的慾望?”

    “你的身體被下了禁制。”念之嫌棄他聒噪。

    從魂體看不出來,如今直面身體纔看出。

    因爲時間太長,周母周父也不能時時刻刻守在這裏,大多數都是由護工照顧。

    可動手腳的地方多着了。

    一個小小的禁制根本不是事,念之隨手一揮,還漂浮着的周朝鑫身不由己的下跌進入牀上躺着的身體裏。

    .....高人都是這麼隨心所欲?不能提前打個招呼嗎?

    牀邊的監控儀器瘋狂地響起警報聲。

    醫生、護士、護工呼啦啦地跑來一大羣。

    “都幹嘛去了?怎麼病人沒人照顧?”董皓臻先發制人。

    “董少?我們馬上檢查!”醫生看到小老闆先他們一步到來,

    嚇得連忙開始各種檢查。

    “奇了怪了....這人已經昏迷好幾年了,怎麼突然就醒過來了?”醫生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病人醒來是好事,自己不用承擔責任了。

    倒是護工工作時間丟下病人摸魚難辭其咎。

    “董少,這人已經醒過來了,除了身體虛弱沒啥大事 ....”

    “哎呀,真是好事啊!病人昏迷五年了能夠醒來,值得慶祝!”董皓臻表現的很是開心。

    “病人家屬已經通知了。他們馬上到!”醫生知道自己過關了。

    周父周母來的很快。

    “朝鑫?”

    “阿鑫?”

    一對歷經滄桑的父母看着孩子真的醒過來,多年來的複雜情感涌上心頭,抱着兒子瘦弱的身子哭的不能自已。

    “爸爸,媽媽....”周朝鑫回到身體裏,只感覺渾身無力。連聲音都是嘶啞的。

    肉體上的傷經過這麼幾年早就沒事了。

    神魂融合纔是眼前最艱辛的事。還得受點小罪。

    “爸爸媽媽你們讓醫生下去吧。我有話跟你們說。”

    周朝鑫將自己這幾年的經歷告訴父母,並說了向暖發現他魂魄的事。

    周父周母:....就感覺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不管信不信,兒子從昏迷中醒來是真的,當初他被小N車撞成植物人後,周父周母痛定思痛,一改往日的荒唐,專注事業,求神拜佛的祈禱兒子醒來。

    他們看着向暖和念之,兩個除了好看的過分之外,真看不出來絲毫高人的風範。

    “肇事者現在咋樣了?”

    “還在坐牢。”

    “那個指使他的始作俑者呢?”就差沒問你當初那個相好呢?

    周父看着周母,嘆了口氣:“也在坐牢。”

    “據說當初她懷有身孕?”不是向暖要揭底,這個孩子是關鍵。

    “稚子無罪....她生了個兒子,現在放在老宅裏養着的。”

    周母經歷這麼多,早就對這些看淡了,見周父扭扭捏捏的,替他說了。

    稚子無辜是一方面,當初周朝鑫傷的很重,周家留下這個孩子也有留個後代的想法。

    “現在明瞭,多虧你們沒有傷害這個孩子,也給了你兒子一條生機。”向暖一直不明白爲啥周朝鑫在外當了五年活阿飄能沒事,根源在他同父異母的弟弟身上。

    “那個女人也是個狠人,還是個半吊子的玄師。她找人對付你兒子,看人沒死還在他身上下了同生咒,只要你們逼着她把孩子打掉,你兒子就會跟着一起沒了。這也導致周朝鑫丟了一魂......

    沒成想她給自己留的後招也讓周朝鑫有了一線生機....

    也是因爲符咒的原因,周朝鑫陰差陽錯回不來身體....”

    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幸虧我們沒有想過要那個孩子的命.....”周父周母不禁慶幸自己當初心軟。

    “行了,周朝鑫只要再樣樣就沒事了。他身上的同生咒我給解開了。”畢竟兩個不同的生命體,又是這種情況,能不相殺就不錯了,還指望他們相親相愛?

    周父周母自然是連連稱好。

    他們給的報酬,向暖沒收,讓他們直接捐給高中學校了。

    這其中還有石老師當初的對周朝鑫的關愛才有他無意識的相救行爲,周母更是在以後對石老師一家不遺餘力的相幫。

    周家的家事向暖不操心,只周朝鑫還是把她當作了救命恩人,成了她的小迷弟。

    周朝鑫醒來也成了這個春節最勁爆的消息。關於周家的八卦一時間又成了大家茶餘飯後討論的話題。

    彼時向暖已經和念之去了京城劉家。

    “我知道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事,君鶴,郊外的鶴山別院就是給你準備的,你以後就去那裏住吧,帶着師兄師姐一起。抽空回來看看我這老頭子就好!”劉家主直接大手一揮,把他們送去了別院。

    自己這孫子有這麼大的造化,幹嘛不放手讓他自己飛?

    飛到哪都是劉家的子孫!

    老狐狸是雲深對他的評價。

    果然。

    “師兄,我會的那些符篆繪製和玄力運轉心法什麼的能不能教給他們啊?”君鶴看着雲深小心翼翼地問。

    “哈哈哈!”向暖叉腰大笑。

    君鶴不知所措。

    “我就說吧,咱們君鶴向來就是知恩圖報的好孩子!劉家在他智力受損的時候都沒有放棄他,對他一如既往的細心照顧。他怎麼能不記在心裏呢?”

    師姐這話到底是真話還是反話?

    雲深失笑。

    “沒有什麼不可以的。既然來到這裏,我們就跟這個世界有了牽絆,就不只是過客。身處其中,感情是會變的。你們只要隨心行事就好。”

    修行之人,向來隨性。

    他們在京郊鶴山別院待着,別的人可能不好意思前來,劉燕歸和劉疏影可不會客氣。

    “我跟爺爺說了,你還小,得有人照顧着。以後就有我來陪你。”劉燕歸這話說的絲毫不臉紅。

    你是練得臉皮功!

    劉疏影就是纏着向暖。

    對此,向暖他們也不介意。

    總不能真叫君鶴一個人住在這裏?

    雲深時常待在地府,向暖要上學,念之回了豐水村,君鶴還不是要回劉家老宅?

    於是,就那麼幾天時間,雲深對三人開啓了特訓之路。

    劉燕歸和疏影允許旁聽,學到多少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他們深知機會難得,咬牙努力適應,短短時間就有了脫胎換骨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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