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牆上赫然出現一個人形的缺口,這次他直接從二樓掉到一樓大廳砸碎了飯桌落在地上,傷得不輕,一口鮮血噴出,玉簡也掉了在一旁。這昊坤也算冷靜,他知道蘇靜等人是有備而來,想也不想,擡手一道星氣射向玉簡。就在這時,一個小小的旋風以極快的速度捲起玉簡丟入一隻陌生的手掌中。
“這是召喚昊乾的吧。可惜你的速度太慢了。”在八階風皇的眼中,二階星皇的速度和常人沒什麼兩樣。
“你們真的要與天怒爲敵嗎?”
“天怒?我想要不了多久人們就會忘記這個名字。”
蘇靜一腳踩在昊坤的臉上,她今天專門換了一條粉色的襦裙,擡腳之時裙襬微動,如玉般細潤的小腿讓昊坤在劇痛中一陣失神。
“淫魔,當年你殺我全家,可還記得?使用卑鄙手段毒害我的父親哥哥之時可曾想到今日?”蘇靜腳下用力,昊坤的一隻耳朵被生生碾碎,血肉模糊。
“只要你今日放了我,要什麼補償我都可以給你,之後我會帶着哥哥離開,永不踏足鎮北城。”
“你覺得可能嗎!”蘇靜玉手伸到昊坤兩腿之間用力一捏。
“啊——”昊坤疼得暈了過去。
“啪——啪——”又是兩巴掌狠狠抽在臉上,悠悠轉醒的昊坤嘴巴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只是眼瞳中蘇靜的鞋底越來越大——
“卡擦”一聲頭骨碎裂,蘇靜一腳跺在昊坤腦袋上,紅白混雜的黏稠之物四散飛濺。
付風取下老鬼的戒指,這是付雲臨走前特意交代的,然後通過靈魂契約將這邊的情況傳信付雲後指尖發力,那枚昊坤留下的空間玉簡當場爆開。
熟悉的空間波動傳來,昊乾一怔,很快他便明白髮生了什麼,一對半透明翅膀展開,直接撞破屋頂朝東飛去。
“團長,不知發生了什麼,副團長突然撞破屋頂朝東飛去。”一名屬下跪在雷遠面前。
“嗯,我感應到了,那邊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是昊乾還是昊坤?”
“昊乾。”
雷遠的心中頓時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知道昊坤覬覦蘇靜的美貌,一定是昊坤出事了。“這老傢伙也太沖動了,你自己去不是找死嘛。”心中暗罵一聲,展開雙翼,快速循着那道氣息追去。
昊乾看着自己兄弟那殘破僵硬的身軀,雙手顫抖,眼中怒火熊熊燃燒。
“你……你竟然殺了他!”許久,昊乾擡頭看着蘇靜,此刻他眼中的怒火已經熄滅,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刺骨的殺意。
“你們二人狼狽爲奸,八年前屠我蘇家滿門,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蘇靜舞動雙棍,與昊乾戰在一處,二人在怒火的影響下,殺意瀰漫出手凌厲狠辣招招致命,一個是滅門之恨一個是殺弟之仇,這注定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戰鬥。
牧嘯擔心蘇靜,想要上前幫忙卻被付風攔下:“她們二人實力相當,又是爲了復仇而戰,心結總要解開,我們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觀戰的付風突然皺了皺眉頭,看向天怒的方向,和牧嘯對視一眼:“他來了。”
破空聲響起,雷遠帶着幾名星王趕到,看到昊乾單槍匹馬和蘇靜戰在一起,心裏瞬間涼了半截。
“蘇靜此次乃是與昊家兄弟了結私仇,與我們戰狼無關。不過整合傭兵團勢在必行,天怒若是願意加入戰狼,今後我們就是兄弟,如果繼續夜郎自大負隅頑抗,我們……”
“你不要欺人太甚!”
“團長他很看重你的實力,希望你能加入我們幹一番事業,男兒志在千里,區區一個鎮北城豈是你我的歸宿。團長年少有爲,僅憑星狂實力就能秒殺王級,真可說的上天縱奇才。相信我,跟着他不會委屈了你的。”付風看着雷遠的眼睛誠懇地勸說着。
“要打便打,少廢話。”雷遠雙翼一振,手印變換口中開始吟唱魔法。付風也不敢託大,同樣快速變換着手印。牧嘯對上了隨雷遠同來的幾名星王。誰都沒有注意到沈仙韻不見了。
另一邊,天怒傭兵團駐地外。
一處院門打開,身着炫雲鎧的傭兵和近百黑衣人接二連三地出現,在一個身材火辣的女子帶領下將天怒傭兵團駐地團團圍住,女子雙翼一振停在半空,手印結動,很快漆黑的夜空再次泛起陣陣紅暈,一顆顆碩大的火流星砸落,慘叫聲和怒罵聲混爲一片,人羣四散奔逃。
“不想死的,獻出靈魂,簽訂契約。”一道清朗的女聲從夜空中傳入衆人耳朵。此時的天怒一個皇級強者都沒有,王級也隨着雷遠走了幾個,就憑這些烏合之衆哪裏是沈仙韻的對手,何況付尚已經帶着影衛和傭兵們衝了進來。
殺戮,一邊倒的屠殺,此次付尚帶來的全部都是王級強者。終於有一個人心理防線崩潰,靈魂印記從額頭飄出,停在沈仙韻面前,跪在地上大喊:“不要殺我,我願意歸順!”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在死亡的威脅下,很快一道道靈魂印記全部被沈仙韻收入腦海。
“我來遲一步,看來演出已經結束了。”付雲懸浮在沈仙韻身旁,看着下那些傭兵們打掃戰場。說是打掃,其實無非就是逐個收繳那些死人的空間戒指。
“牧嘯竟然將冷月傭兵團駐地的逃生暗道都暴露給你了,看來他是真的打算加入了。”
“我這招調虎離山暗渡陳倉的連環計怎麼樣?”
“還行吧,對了,這邊已經沒什麼問題了我要不要去那邊幫忙。”
“不用,有付風在,雷遠翻不起什麼大浪。”
客棧上空。
“結束了,風曜十字斬——”付風手中一道巨大的綠色十字斬出,與雷遠的雷龍撞擊在一起,僅僅僵持了一瞬,雷龍那巨大的身軀就化爲點點星光消散,十字斬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轟在雷遠身上。
折翼,落地——
“怎麼樣,還能站起來嗎?”付風來到雷遠面前,從容地看着他。
“兩階之差,真的不可逾越麼。”雷遠擦掉嘴角的血跡,喃喃自語。
“你的天賦不錯,晉入宗級只是時間問題,死在這裏太可惜了!”
“你贏了。”雷遠說完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