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京墨一行人告別了賈淼,來到帷幕市。一進城就被撞的胃痛,倒黴的張京墨捂着肚子。
“啊,你沒事吧?對不起”,女生手足無措。
“沒事沒事,張京墨很耐撞的。”,宋疏桐抱起張京墨身邊的蚊香蝌蚪,“真可愛啊”。
圓圓的身體,有一對大眼睛,粉紅色的小嘴巴。肚子上有着像蚊香一樣的漩渦圖案。沒有手手,只有腳腳,尾巴像羽毛一樣,特好看。
女生旁邊的帕奇利茲偷笑,發出一道藍色電擊,宋疏桐抱着帕奇利茲被電的跳起來。
“帕奇利茲!”,女生被氣哭了,帕奇利茲看到女生哭,才停止了電擊。喬染拿出紙巾給女生擦拭眼淚,然後給蚊香蝌蚪進行治療。
張京墨揉着肚子站起來,“你們怎麼在街上追趕起來了?”。
女生擦着眼淚,“我先帶你們回店裏吧,外面天氣熱。”
原來她開着一家寶可夢按摩店,牆上都是顧客寫的便利貼,表達着對這家店的喜歡。
“我叫胡珊,這家按摩店可以增加你和寶可夢的感情。每個訓練師,每天只能來我這按摩一隻,按多了也沒效果。”
“張京墨”,“宋疏桐”,“喬染”。
店鋪面積沒有那麼大,但是有上下層,胡珊應該就住在樓上。
“珊姐,你一個人住這嗎?”,張京墨把蒼炎刃鬼放出來,他現在就這隻寶可夢沒有滿親密度了。
蒼炎刃鬼乖乖的趴在按摩牀上,胡珊手上用着勁,張京墨以爲會很痛呢,沒想到它舒服的很。“寶可夢對按摩的接受度,比人類的接受度高。它們喜歡按壓身體,前提是按對位置。”
不明覺厲,按的厲害不厲害不知道,手錶上的親密度倒是有了上漲。
喬染在櫃檯看見空白的信紙和鋼筆,旁邊還有一堆新的信封。“珊姐,你還寫信嗎?”
“嗯,我給男朋友寫信,他在野原市工作。”
“爲什麼不住在一起呢,這樣不會想念對方嗎?”,宋疏桐好奇的問道。
“會啊,有時候覺得挺煩的,有時候又會覺得好想他。”,胡珊手下的蒼炎刃鬼已經舒服的睡着了。
“張京墨,你去打包飯菜,我們中午留下來跟珊姐喫飯。”
“別別別,應該我請你們喫飯的。”
“沒事的珊姐,這是她聽故事的費用。”
張京墨跑去飯店打包飯菜了,宋疏桐也不能把熱帶龍放出來按摩,只能先按摩吉利蛋了。
一向都是自己服務別人的吉利蛋,難得享受到了別人的服務。“怎麼樣吉利蛋?”,吉利蛋已經舒服的講不出話來了。
“這按摩手法真厲害啊,果然能開店的,都是手裏有活的。”
“我最近還在研究電療,可惜帕奇利茲還沒學會控制力度。”,又按睡一個寶可夢。
讓寶可夢在按摩牀上睡着,胡珊拿出來一張桌子,在門口扶手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大家等着張京墨打包的飯菜。宋疏桐出門買了幾瓶勁爽汽水,她知道張京墨這個笨蛋不會記得買飲料的。
吃了一會,宋疏桐就讓胡珊給大家講故事,故事就在胡珊的害羞中開始了。
胡珊和男朋友是大學情侶,畢業後沒有說分手,大家因爲工作分隔兩地,好在還算離得近,偶爾還能聚聚。
雖然說現在有了手機,飛機,甚至寶可夢直飛。但是兩個人仍然保持着“古老”的聯繫方式,書信聯繫。可能唯一的區別就是,現在的郵票更多的是是收集向,而他們是寄向遠方。
互相去看望對方,坐的是火車。其實很多城市都已經有了高鐵,有趣的是這兩個城市保持着火車的通車,奇怪的默契。人家拿錢建高鐵,兩個城市拿錢翻新火車站。
可能在這樣的城市裏,年輕人會比較容易存錢吧。但是消費的人不會那麼多,每天來帷幕市的就那麼多人,來店裏的就那麼幾個人。除去租金,餓不死,也喫不飽。
一男一女,在不同的城市。靠着愛情,熬着一天又一天。有時候熬糊了,有時候滋味剛剛好。
三個人聽着胡珊的故事,彷彿看到桌前寫信的人,想寫點什麼,又怕寫的讓人難過。
“好了,我的故事結束了。”,胡珊夾了幾根青菜。“蚊香蝌蚪,你過來。”蚊香蝌蚪在幫蒼炎刃鬼踩着背,小腳丫在幽冥火上踩着。
“其實我想拜託你們一件事,因爲這個孩子是我撿到的,我的經濟能力撫養不了它,光是帕奇利茲都花費很多了。”
一旁的帕奇利茲聽到要把蚊香蝌蚪送走,很驚訝。雖然它“欺負”蚊香蝌蚪,但是也喜歡蚊香蝌蚪。
“但是它願意嗎?”,張京墨放着筷子。
“蚊香蝌蚪,你願意跟他們走嗎?因爲我沒辦法繼續收養你了。”蚊香蝌蚪看看張京墨,看看宋疏桐,又看看喬染。
“那就讓它再想想吧,我也要在帷幕市打道館賽,還有時間給它考慮的。”
“對啊,我們會待上幾天,有事去寶可夢中心找我們就好了。”
喬染安慰的摸着蚊香蝌蚪,“沒關係的,慢慢來。”
臨走前,按照慣例每個客人消費完,都可以在牆上貼上自己的便利貼。寫上自己想說的話,願望或者是自己的祝福。
三個人拿着便利貼,想着寫點什麼。
“我希望我可以在森林裏開一家小診所。”
“我希望可以獲得緞帶獎盃。”
張京墨沒什麼夢想,不要被扼殺回藍星重開就行。想了想,在紙上寫着藍星着名的詩歌。
“從前的日色變得慢,車、馬、郵件都慢,一生只夠愛一個。”
“從前的鎖也好看,鑰匙精美有樣子,你鎖了,人家就懂了。”
張京墨悄悄貼在一個角落,或許有一天,胡珊能發現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