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被傻了,是因爲我雖然被打了,可是沒有被訛銀子。”路人說完這句話,還嘿嘿笑了幾聲。
只是他的笑聲還沒有結束,就換來了村民們更加憐憫的眼神。
路人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一臉疑惑的看着村民們。
“你們這是什麼表情?難道沒被訛錢不是好事嗎?我可是聽說過這羣人的,不光打人,最後可是還要訛人銀子的。”
有的村民十分不想打擊這路人,嘆息一聲後,就轉身離開了。
也有人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繼續笑眯眯的看着熱鬧。
也有那好心的人,走時回頭給路人提醒了一句。
“你身上是不是帶貴重的東西。”那人扔下一句話,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然後剩下路人站在原地一臉的不敢置信,隨後就是驚慌失措的開始在自己身上來回翻找。
路人一番翻找之後,終於是沒忍住,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他彷彿傻了一般,眼神呆愣,嘴裏更是念念有詞。
“沒了,全沒了,沒了全沒了……”
村民們也知道這人到底是什麼沒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丟的東西肯定很值錢,不然那些也不會就這麼輕易的離開。
後來那人也曾帶着人找上門,討要說法。結果人家根本就不承認,最後事情鬧到大了,驚動了縣衙的人。
縣衙來人直接把一羣人全都帶走了,結果沒兩天。
這家人竟然毫髮無傷的全都被放了回來,而上門討要說法的那羣人則被縣衙判爲尋釁滋事,狠狠打了一頓板子,然後扔出了縣衙。
從此附近十里八鄉的全都知道了,這家人不好惹,人家縣衙有人,是你惹不起的。
這不,老婆子一出面,村民們只剩下憤憤不平的眼神,其他的什麼都不敢做。
只是村民們看向齊夢圓與夏侯鴻朗的眼神裏面,多了同情與可惜。
齊夢圓挑眉看了一下村民的表情,心裏就有了數。
之所以鬧這麼一出,齊夢圓也是算計好了這家人的品行。
以前她就親自與這家人打過不少交道,現在知道那人背後的是誰。
也就能明白這年那人肯定陽奉陰違的給這家人不少方便,本就囂張至極的一家,有了靠山那不是更加囂張跋扈。
這不全叫齊夢圓猜對了。
最後齊夢圓與夏侯鴻朗成功被老婆子忽悠回了家。
老婆子到是不是那男人叫來的,而是齊夢圓早先的那個前夫叫來的。
剛剛一進村,齊夢圓發現了那男人一副猥瑣的樣子,在人羣裏面打量自己與夏侯鴻朗。
在她拿出一錠銀子時,那人的眼神立馬就開始火熱起來了,再加上齊夢圓後面說的那番話。這男人要是能忍得住,纔怪了呢!
齊夢圓的話一落,那男人就轉身風一般的跑了,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去做什麼了。
至於人羣裏的另一道身影,他本就是會藏躲藏的,不認識的人肯定不敢輕易的招惹,所以那人一直都是躲在人羣裏保持觀望的。
這下正中齊夢圓的下懷,兩人被十分客氣的請進了家門。
“兩位公子快點上座,老婆子我這就去給兩位公子燒熱水沏茶。”老婆子說完話就一臉笑呵呵的走了出去。
齊夢圓看着老婆子離開的背影,眼神裏面閃着意味不明的光。
屋子裏面還有兩個人,正是齊夢圓的那個前夫,劉鐵柱,還有他大哥,也就是齊夢圓此行的找的人,劉大柱。
兩人坐在一邊不說話,只是盯着齊夢圓兩人來回的打量。
院子裏面老婆子那尖酸刻薄的聲音此起彼伏。
“老二家的你是死了嗎?家裏來了貴客還不快點滾出來給貴客燒水沏茶。
就知道躲懶的下賤胚子,要不看在你給老劉家生了兩個帶棒的,老孃早就叫老二休了你了。
下賤胚子,懶婆娘……”老婆子在院子裏面絮絮叨叨的罵了好一會,這期間齊夢圓沒有聽到任何其他的聲音。
齊夢圓回想着當初原主在這裏的境遇,還想與現在的劉二柱媳婦一般無二。現在她離開了,人家換成了劉二柱媳婦了。
聽着老婆子的罵聲,夏侯鴻朗的眉頭就皺在一起沒有鬆開過。
他想的是以前媳婦在這裏生活場景,是不是就是這番場景。
齊夢圓;……
大哥你想的有些簡單了,原主以前那可不光是捱罵,捱罵這種東西都是開胃菜的存在。
原主經歷的可是真真正正的家暴,而且還不是一個人的家暴,而是一家人的家暴。
這一家人就是禽獸一般的存在,要不是齊夢圓離開的急了一些。
她肯定會爲原主伸張正義,把這一家子奇葩全都收拾了。
當然了現在也不晚,這次就替天行道收了這些禍害吧。
很快老婆子端着兩碗看不出什麼東西的水,送了進來。
“兩位小哥,這是我們家最好的茶葉,這可是我兒子他們在外地帶回來。
你兩位有可能都不曾見過,這茶葉啊其他地方可是見不到的,你們二位今天可是有口福了,你們快點嚐嚐啊!”老婆子拼命的誇着自己家的茶葉,一雙老手還不停的在兩人眼前比劃着。
那要錢的意爲,可是明晃晃的。
齊夢圓看着碗裏那飄蕩着楊樹葉子,嘴角一時間沒忍住抽了抽。
這TAM的就是你家的好茶葉,老孃不知道是不是你家最好的,但是老孃確實不曾喝過這東西,你這老婆子還真是說了句大實話。
夏侯鴻朗則是連看都懶得看一眼那黑漆漆的碗,裏面的水更不是用說了,他怕中毒。
老婆子比劃了半會,也不見兩人有本分的動作。臉色也僵了下來,原本笑眯眯的臉色,一下就變的刻薄冰冷。
她眯着一雙老眼,在兩人的身上來回上下的掃視着。
突然喉嚨裏面發出,呵呵呵的怪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