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搬就搬,姜早當即拍板決定。

    周黎川打了電話給沈蕭楠,要了幾個新的幫傭替換掉之前的,還躲在角落裏吩咐了些細細碎碎的事情。

    弄得姜早一頭霧水。

    杜斌早早告辭,留下不知道爲什麼住下,反正就是住下了的周佳延在客廳裏發呆。

    ……她是不是被算計了?

    經過整整一天的波折,姜早終於又回到了周黎川的房間住。

    在周佳延看着姜早穿着睡衣大大方方出入周黎川房間時,一臉上當受騙的表情指着姜早:“你你你!你不是有自己的房間嗎?”

    姜早喝了一口手裏的礦泉水:“我是你哥的情人,跟他住一起天經地義啊。”

    “你又學我說話!你給我回來!”

    周佳延沒追上姜早跑回房間的腳步,看着面前被關上的房門,想到周黎川黑着臉罵人的模樣縮了縮脖子。

    “哼!算你跑得快!”

    ……

    深夜。

    姜早一身薄汗,依偎在周黎川的懷裏,手指頭不老實地沾着汗水在發達的胸肌上畫圈圈。

    眉目如水,媚骨天成,虧得周黎川看不見,不然今天晚上怕是睡不了了。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穿着那件黑色的襯衫,帶着黑色的絲巾遮住眼睛。兩顆釦子敞開着,看起來格外誘人。”

    周黎川的笑聲從喉嚨中飛出,落在姜早的額頭,化成極致溫柔的一吻。

    “原來你從那個時候就在惦記我的美色。”

    姜早上去戳住他的臉頰:“不要臉。”

    周黎川抓住在自己臉上作亂的小手,放在嘴邊親一下,頓時覺得滿口生香。

    姜早就着姿勢,將頭埋在周黎川的頸窩:“對不起……昨天……讓你傷心了。”

    明明只過去一天,周黎川卻像是死了一回,現下姜早再次提起,他的心裏還是不免鈍痛。

    “早早。別有假設,別有如果。我承受不起。”

    姜早攬着他的腰說:“不會,以後再也不會了。”

    周黎川嘆了口氣:“我昨天沒經過你的同意就把周佳延帶回來,本想着晚上再找你跪鍵盤認錯。結果鬧那麼一出,搞得我都快忘了。”

    姜早聲音輕柔無比,沒有一絲不愉快:“她是你妹妹,在外面遇到危險,你把她帶回家裏保護起來是天經地義。我怎麼會因爲這樣的事情生你的氣,還跪鍵盤,出息。”

    沒想到周黎川振振有詞:“這是咱兩個的家,裏面有沒有人,都有誰,自然要你同意了纔可以。”

    姜早心裏暖洋洋的,她還從來沒有被這般重視過。

    “周黎川。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你是我老婆,當然要對你好。”

    “可我現在還不是呢。”

    周黎川開啓自動尋路功能,精準地吻住了那張不說人話的小嘴。

    “等我手術完就去領證,早晚的事,你還能跑得了?”

    姜早佯怒錘了他一下,轉頭又靠在了健碩的胸肌上面。

    “我在公司的事情上幫不了你,只怕你以後會後悔。”

    “誰說的?”周黎川一個激動差點翻下牀去,“你不要聽我爸說那些沒譜的話,他自己的日子都沒過明白呢。你年輕又聰明,給我當了幾天助理就能將複雜的項目文件爛熟於心。天賦這麼好,要是想學我可以慢慢教你。”

    姜早躺平身子:“是該學學。但我還是更喜歡畫畫。”

    周黎川龐大的身軀靠過來,偌大的牀差點不夠他打滾:“你可以做任何你喜歡的事情。學任何你想學的東西。”

    姜早擡頭看着他,已經習慣他空洞的眼睛中沒有自己的影子。

    “謝謝。有你真好。”

    “別口頭感謝了,來點實際行動。”

    “例如?”

    “再來一把。”

    “唔……你無恥……”

    ……

    ……

    ……夜還很長,姜小姐的腰還且得遭罪。

    ……

    ……

    與記憶中的完全不同。

    距離從亭山別墅離開不過才幾個月,這裏就完全變了一副模樣。

    她永遠不會忘記自己第一次走入那長長的庭院走廊時候看見的風景。

    雜草叢生滿園蕭瑟,陰風陣陣,簡直就是個鬼屋。

    感覺到姜早在發呆,周黎川拍了拍她的手:“下車?在想什麼?”

    姜早回答:“這個園子跟之前完全不同了,以前看上去荒廢了許久,也從來沒有人打掃的模樣。”

    周黎川側了下頭,似乎在用耳力找尋園子中的不同之處。卻始終沒有找到。

    “現在呢?變得漂亮一些了?”

    “非常漂亮。”姜早答道,“園子被打理得很乾淨,看不見任何的枯樹和落葉,還有紅楓樹和銀杏樹。陽光也很好,看起來暖絨絨的。”

    周黎川眉眼中也盡是溫柔的神色:“聽你這麼說,我都想親眼看看了。”

    下了車,杜斌推來了輪椅,扶着周黎川坐下,擡頭對姜早說:“老闆出事之後,林銳就開始清理別墅裏的幫傭,打着靜養的名義苛待老闆。庭院中自然就沒有人打理了。”

    姜早點點頭:“都過去了。咱們下一步只要想好如何對付他就好。”

    姜早最開始帶來的行李箱還在別墅裏沒人動過,如今也被搬上了三樓主臥。

    在剛步入大廳的時候,她短暫地愣了一下。原本黑色的皮質沙發被整個替換,換成了米白色的絨布沙發。整個大廳的空間因爲一抹顏色的變化,風格也變得柔和起來。

    原來周黎川之前拿着電話在角落裏嘀嘀咕咕是在安排這個。

    第一次見面的經歷不僅姜早覺得不舒服,周黎川自己也不願多回憶。既然傷害無法抹除,就不要隨時再造成更多的傷害了。時間那麼漫長,總會有機會將所有的愧疚一一償還的。

    周佳延噘着嘴,她的行李上午就被沈牧識送到別墅來了,她被安排在二樓最遠離主臥的臥室裏。計算着自己和哥哥的距離,覺得這就是姜早故意的。

    哥哥對姜早的安排佈置沒有拒絕的時候,只要姜早說要她住得遠些,哥哥絕對會無條件答應。

    也不知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迷魂藥,一個兩個都這麼喜歡她。連孟喬鳶那個萬年不笑一回的木頭都跟她十分親近。

    哼,她纔不稀罕呢。

    周家老宅距離別墅不過幾分鐘的車程,走路半個小時也就到了。

    沈蕭楠聽說周黎川和姜早已經進了屋,便連忙帶着個司機一起來到了亭山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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