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園二首》,(宋)陸游。
曾照影是一名普通人。
她的母親是御獸師,父親是普通人大學的教授。
她其實對於是否覺醒御獸師天賦這件事毫不在意,在她看來,即使沒有御獸師天賦,她也比大部分人更懂御獸。
御獸不只是靠戰鬥意識和直覺,更要靠數據分析,戰略佈局,敵我分析和多預案情況處理。
沒錯,曾經的曾照影認爲數據是萬能的。數據可以撫平普通人和御獸師的鴻溝,一個沒腦子的御獸師可幹不過一個有腦子的普通人。
程懷瑾:“幸好你不認識阿斯塔莉亞,不然你倆一定會臭味相投。”
曾照影:“羅斯女士可是機械獸的創造者,我要達到她的程度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你認識她嗎?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
程懷瑾:“不認識!”
可越深入瞭解御獸師和寵獸,就連曾照影也不得不承認,御獸師比起普通人是真的有優勢。
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同樣做研究,御獸師同事可以連幹一個星期不睡覺,曾照影不可以,
身體素質簡直天差地別。
直到程懷瑾在研究院和曾照影聊天,曾照影暈倒在她的懷裏,她才得知曾照影這傢伙竟然身體透支的厲害。
程懷瑾給了曾照影一小瓶綠色的液體,神祕兮兮的說:“好東西,一個月喝一滴就行嗷~”
木龍的能量液,真的是好東西。曾照影接受了朋友的好意,更加努力的做研究。
38歲的時候,曾照影成爲華國寵獸研究院院長,史上第二位普通人院長。
受程懷瑾的影響,她的一生都在致力於寵獸自主性的研究,併成功發明出可以自主解除契約的儀器。
這一發明遭到了不少的反對,幸虧時任華國寵獸管理局局長、銀河系御獸師協會榮譽會長、星際御獸師聯盟副主席的程懷瑾全力支持儀器上市,拯救了數不清被虐待的寵獸們。
【迢迢不可見,日暮空愁予】
——《相和歌辭·大堤曲》 ,(唐)張柬之。
夏愁予自幼體弱多病,走一步喘三下。
他的家裏很有錢,如果他是御獸師,那麼他的家庭可以給他契約最好的寵獸延續他的生命,可惜他不是。
他是一個普通人。
也挺好的,早死早超生。
夏愁予喜歡一個人靜靜地在醫院頂樓向下望。
衆人皆螻蟻,我亦不外如是。
那是一個平凡的夜晚,夏愁予深夜emo完畢,準備睡覺。
一個女孩闖進他的病房,狡黠的雙眼躍入他的心中。
夏愁予不知道頂樓vip病房女孩是怎麼闖進來的,他只知道這個女孩很有趣。
她說她叫阿雅,來取走她被搶走的東西。
夏愁予問她被搶走了什麼。
阿雅說是心臟。
之後保安竅門詢問是否有可疑人員出入,夏愁予說沒有。
原來女孩竟殺了人。
有意思。
……
後來的事情超出夏愁予的預期,阿雅爲他親手製造了一具機械軀體。
他的身體機能已經損壞,器官全部壞死,而機械軀體給了他新生。
不,是阿雅給了他新生。
他成爲阿雅的信徒,全心全意爲阿雅而活。
……
不知道這是死在他手裏的多少條生命,夏愁予早已經麻木不清。
他也算不清自己活了多久,他只知道活着的每一天,都要爲阿雅而活。
直到阿雅找到了那個叫“小蟲”的機械生命。
夏愁予不明白,他難道不算機械生命嗎?
爲什麼阿雅只想要初代,不想要他?
他也可以改名叫“小蟲”的。
製作夏愁予的材料是最新的人體金屬,可以讓夏愁予感受到人類所擁有的各種觸覺。
比如溫熱的血、滾燙的火、甜蜜的糖……和冰冷的手。
那捏爆心臟的手熟悉又陌生,阿雅還是老樣子。
冷酷,無情。
阿雅唯一的一點溫柔是給小蟲的。
他早就明白。
他只恨他不是小蟲。
如果有來生,他情願死在18歲的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