脣齒相依,將那張本就刻骨銘心的臉,再度於心底描摹千萬遍。

    以致深入骨髓,再也無法忘卻。

    道觀中,兩人剛剛沉入水底不久,攝政王便領着人面色不善闖了進去。

    不出意外,自然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王爺,會不會是消息有誤,這道館雖然已經破敗,但仍然時不時有過路人留宿,若是聖上真的在此處,不應該到今日才被人發現纔是。”

    “等她的事情辦完,人自然就回來了,您這麼一趟趟的跑也沒用呀。”說着,茵茵將簪子擺出來,“有這功夫,您幫我瞧瞧,今日戴哪根簪子更合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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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沒有想到,這小皇帝竟然一點兒水也不會,要不是她自己鳧水的本事了得,怕是都跑不到一半,小皇帝就得被生生淹死!

    後面的路該怎麼走,她已經知道了。

    又過了十數個呼吸的光景,一大口水被小皇帝嘔出來,劇烈的咳嗽聲光是聽着都嚇人,不過……好歹命保住了。

    “好了,這裏就先交給你們,裏裏外外搜查一遍,若是實在尋不到也就罷了。”話音落下,攝政王腳步匆忙的往外走。

    肚兜不是新的,帶着陣陣誘人的女人香。

    身邊的人也跟着嚥唾沫,當然,在攝政王玩兒膩之前,就算他們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胡亂肖想。

    “姑娘,先把這湯藥喝了吧,見天兒的涼了,你們這衣裳溼了這麼久,怕是要遭病呀!”

    又將道館裏裏外外走了一遍,王府裏來了一名小廝。

    農婦笑呵呵的走出門去。

    “行,那你們先歇着,嬸子給你們做點飯!”

    沒找到,應該就是不在。

    饒是如此,這一路游出來,還是差點兒要了林淳歡半條命,坐在空地上喘了好一會兒纔算緩過勁兒來。

    借宿時,林淳歡給農婦拿了一兩碎銀,不多,但足夠在這樣的農戶中有個不錯的待遇。

    見林淳歡沒喝也沒當回事,只當她是怕燙,“姑娘你可別看這藥黑乎乎的,效果好得很,要熱着喝才成,可別放太涼了啊!”

    另一頭,林淳歡拉死豬一樣把皇帝從護城河裏拉出來。

    “王爺說的,可是紅袖樓的清荷姑娘?”

    她不是不能拿得更多,但在京郊太過露財,對她一個弱女子而言,未必是件好事。

    好不容易帶着閨女進了京,孩子發了一場高熱,沒撐兩日便沒了性命,這些年也就自己過着。

    只不過……攝政王的新鮮感,本就維持不了多長時間。

    想到這些,身邊那人控制不住的露出一抹淫笑來,“說起來,紅袖樓的頭牌花魁本該是阿歡姑娘纔是。”

    林淳歡鬆了口氣。

    一根手指戳在茵茵腦袋上,“小沒良心的!”

    知道這地方不能久留,也不顧自己累得喘氣都喘不勻,翻出備用的面紗遮住面容,在不遠處找了一戶農戶借宿。

    “還有幾日便是中秋宮宴,在那之前若是尋不到小皇帝,你們……”

    身邊的人冒了一身冷汗。

    “多謝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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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袖阿歡的名頭,他自然也曾聽過,只是還沒等他動手,對方的臉就出了問題,再也無法見人。

    林淳歡借宿的農戶裏,只住着一個獨居的寡婦,據說是逃荒到的京郊,家裏男人在逃荒路上就拋下她們母女跑了。

    想也知道,那些沒有說出口的威脅會是什麼樣的內容,明明已經緊張得出了滿頭的汗,還是得沉聲應是。

    “王爺,今日進門的林姨娘讓小的將着東西轉交給您呢!”小廝臉上露出男人都懂的笑,雙手捧出一件嫩紅的鴛鴦戲水肚兜來。

    那着急的模樣。

    八月十二。

    況且,這破地方,實在是不像能藏人的樣子,那麼多人裏裏外外找了一遍。

    一整個晚上林淳歡都沒有回來,莊媽媽時不時走到紅袖樓外頭張望,每張望一次,眉宇間的擔憂就重上一分。

    攝政王深吸一口氣,強壓住眉宇間不停竄動的怒意,用力按壓着眉心纔將內心深處的暴虐壓制住,“罷了。”

    無奈,林淳歡一咬牙,從錦囊裏翻出丹藥來,不由分說就往人嘴裏塞!

    眼底的慾望開始燃燒,卻又帶着幾分瞧不上眼的不屑,“不愧是紅袖樓的頭牌,還真有幾分花樣兒。”

    算是勉強安頓下來。

    瞬間就讓攝政王將那個嬌滴滴的美嬌娘想了起來,喉頭的唾沫,不自覺吞嚥。

    連忙跪坐到小皇帝身邊,“小和尚,你還好嗎?”

    林淳歡連忙上前接過藥碗,卻沒第一時間就喝,“嬸子還懂藥理呢?”

    是個淳樸的農婦,端來的湯藥也很粗糙,一看就是捨不得到醫館買藥,都是自己上山採的藥草。

    讓其餘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笑出聲來。

    莊媽媽翻着白眼。

    拿銀針試過,又仔細分辨了留下的藥渣,林淳歡纔將湯藥給皇帝餵了下去,她自己卻一點兒都沒喝。

    “哎呀,懂什麼呀,我們山裏人有個什麼頭疼高熱的都這樣喫,有用着哩!”農婦大大咧咧的說着話。

    “只是可惜了,那般好看的一張臉,偏偏染了病,臉毀了,人也就毀了。”

    “快醒醒!”

皇帝的狀態實在不好,臉色蒼白得不見血色,不僅出氣多進氣少,眼看着都開始翻白眼了。

    見莊媽媽又往外走,好笑的將人拉住,“媽媽,您就別走來走去了,阿歡姐姐向來是個有分寸的。”

    也不顧在場還有那麼些外人,便徑直遞到了攝政王手中。

    攝政王眸光微沉。

    他讓人私下裏去瞧過一眼那阿歡發病的模樣,實在是紅腫流膿嚇人的緊,便也沒了那些心思。

    “你阿歡姐姐平日裏對你可不錯,她整晚不歸,你也不擔心!”

    林茵茵不在意的笑着,“擔心什麼?做咱們這一行的,命好些,被達官貴人瞧上贖了身,換個姨娘當。”

    “命不好的,遇到謀財害命,一刀送了命竟然也算好事一樁,左右都不能再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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