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二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皇后突然撲哧笑了出來,“不,她會有的!”

    “娘娘的意思是……”

    淑妃好似想到了什麼,情緒有些激動的坐正了身子,連眼睛裏都冒出光來。

    但皇后卻不再說什麼,擺擺手就要往外趕人。

    而在御書房中,攝政王面色難看得緊。

    今日早朝皇帝連個面都沒露,散了朝卻又讓張景順將他給留了下來,在這御書房中,一等就是三個時辰!

    好不容易等到了人,皇帝身上竟然還帶着濃郁的女人香。

    那香味,攝政王很熟悉,分明是紅袖樓那個女人……

    下意識嚥了口唾沫,那日在紅袖樓,他可是差一點就得手了!現在想來,竟然還有些遺憾。

    “聽說後宮的孫美人今日……”

    沒等攝政王的話說完,皇帝稍稍擡起頭來,臉上的笑容有些玩味,“皇叔的消息很靈通啊,朕都纔剛剛知道。”

    “皇叔都沒走出宮門,竟然也得了消息。”

    知道皇帝是在點自己,攝政王也不避着,反正他那點心思,早就已經藏不住了,完全沒有必要掩耳盜鈴,“皇上,孫美人死得這麼蹊蹺,就這麼草草定性爲失足。”

    “您就不懷疑,是誰在背後動手嗎?”

    皇帝放下筆,雙手撐在書桌上,“看來皇叔對朕的處理方式有些不滿呢,要不,這位置讓給皇叔來坐?”

    調侃的語氣,皇帝輕哼着。

    但攝政王卻並不在意,低笑一聲,“罷了,看來聖上也不想聽微臣述職,有何吩咐還請直說吧。”

    “宮裏出了這檔子事,又臨近阿芙的冥誕,請皇叔跑一趟萬安寺,請空釋大師來做一場法會吧。”

    皇帝說得輕巧,可聽到這話,攝政王的眉頭卻輕輕皺起,“皇上可莫要爲難臣,空釋大師從不離寺,怎麼可能願意跟着臣進宮。”

    “所以皇叔的意思是,這樁差事你辦不了?”

    皇帝眼神的嗤笑神色很濃,讓攝政王呼吸漸急,最後還是咬牙領了旨意,只是苦了今日的清荷。

    原本高高興興的等着攝政王回府,沒想到好不容易見到人,沒等她上前去撒個嬌,就被對方粗暴的扔到了牀榻上。

    沒有任何安撫,如同僅供發泄的玩具一樣被對待!

    清荷從來沒有見過攝政王這一面,野蠻得如同一頭兇獸,或者換句話說,根本就沒有將她當成人看。

    待攝政王起身後,她的身上,脖頸上,佈滿了掐痕與勒痕,粗重的呼吸中,全是劫後餘生的恐慌。

    兩人之間,全然沒有了往日的溫存。

    “清荷這是……在害怕本王。”

    發泄過在宮裏受的憋屈,攝政王的情緒也好了許多,轉過身來,輕輕撫上清荷那張滿含着恐懼的臉。

    看着他的眼神,清荷身子有一瞬不受控的顫抖。

    剛纔的一切像一場夢一樣,只是稍稍回想,那些男人刻意給她的羞恥與欺辱,都讓清荷有片刻的大腦空白。

    偏偏,身體的疼痛卻在不遺餘力的提醒她。

    那不是夢,一切都是真的!

    “不……妾,妾不怕……”

    最後一絲理智,讓清荷微微搖了搖頭,好在,攝政王聽到了這話後露出了笑來,還讓人送了藥膏,親手替她上藥。

  

  “抱歉,本王只是心情不大好,委屈你了。”攝政王語氣溫和,若只看着現在,根本瞧不出和剛纔牀榻上那位,是同一個人。

    清荷深吸一口氣,情緒慢慢穩定下來,能走到今日的光景,她也有自己的本事,當即便抓住了攝政王的手臂,輕輕的撫摸,宛若安撫。

    多麼可笑,明明她自己纔是被傷害的那一個,卻還得強裝鎮定,去安撫一個施暴者。

    清荷抿着脣,壓制住了自己心裏的怪異感,“王爺若是不介意的話,大可與妾說說,妾雖幫不了您什麼。”

    “但能多個人想法子也是好的。”

    攝政王沉默了一瞬,笑了,“今日宮裏的孫美人死了。”

    “什……什麼?”

    看到清荷僵硬住的臉色,攝政王嗤笑一聲,伸手拍了拍清荷的臉頰,“做好你分內的事,等本王忙完手頭的事,自然會讓你做名正言順的側妃。”

    “聽明白了嗎?”

    沒理會清荷勉強扯出來的笑,攝政王將藥膏放在一旁,整理着衣衫起身離開。

    萬安寺是國寺,平常宮中若是需要辦法會,也都是從萬安寺請人,偏偏那個空釋大師,雖然也在萬安寺中修行。

    那人卻從不肯踏出寺廟一步。

    而空釋大師受人尊敬的程度,甚至比他這個攝政王還要更甚一籌,若是強人所難,這事兒……怕會很難辦。

    攝政王深吸了一口氣往議事廳去,他已經傳了命令下去,尋找京中與空釋大師關係不錯的人,看看能不能走私人的路子。

    只盼望着這法子能有用。

    明知道是皇帝的刻意刁難,他卻不得不承接下來。

    “王爺。”

    剛到議事廳門外,攝政王便被門房的小廝叫住,“門外有一喚雁鳴的姑娘,說是要見您,那姑娘手上拿着您的信物,您看……”

    雁鳴?

    攝政王眉頭一皺,剛想說不見,又想起前兩日的詩會上,雁鳴出彩的表現,話都到了脣邊又轉了彎,“將人領到花廳吧。”

    畢竟是拿了信物來的,王府的人摸不清底細,也沒得什麼特別的吩咐,便也不敢怠慢,招待得還算周到。

    等了足足一個時辰。

    就連王府一旁候着的小丫頭都有些待不住了,雁鳴卻還神態自若的喝着茶水,半點都不着急的樣子。

    聽到外頭的腳步聲,那小丫頭鬆了一口氣,連忙動了動僵硬的身子行禮,“王爺!”

    聽到動靜,雁鳴這纔回轉了目光,站起身來盈盈一拜,“王爺。”

    “坐。”

    匆匆從雁鳴身邊走過,落座於主位,攝政王的眉宇間有隱隱煩躁。

    虧他每年耗費那麼多的銀錢養着那些門客,到了真正需要那些人出力的時候,竟然一個能起作用的都沒有,光是想想。

    攝政王都覺得頭疼欲裂,開口時聲音有些沙啞,“雁鳴姑娘不是對我這王府侍妾的位置沒有什麼興趣,只想凡塵間看遍塵世花嗎?”

    “今日來王府,是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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