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翔跑遍濱海市的書店,買回了一摞子關於胎教的書,孜孜不倦地學習着。

    然後。

    他花高價買了一架鋼琴回來,每天都要彈上一小時優美的鋼琴曲。

    嗯。

    高翔的鋼琴彈得特別好。

    當年,那立文之所以答應他的追求,很大程度是因爲他會彈鋼琴。

    哦,不能說是彈鋼琴,而是彈腳踏琴。

    在師範學校,會唱歌的人有很多。但是,會彈腳踏琴並且彈的非常棒的人也只有他。

    而且,他不但會彈腳踏琴,還會拉手風琴。

    在一次元旦晚會上,高翔對着她用手風琴拉了一曲優美動聽的蘇聯名曲《喀秋莎》,徹底打動了她。

    老媽偷偷和老爸嘀咕:“你說這個姑爺太敗家,花了小十萬買個鋼琴回家彈,有那個影碟機放上不就行了。”

    老爸訓斥老媽:“不懂別瞎嘀咕。”

    老媽:“我就回來和你說說。”

    老爸繼續囑咐老媽:“我可告訴你,在那裏人小高買什麼你都不許管,什麼花錢多了花錢少了的去管閒事,你只管着給二姑娘做點好喫的就行,聽見沒有?”

    老媽:“聽見啦,我聽見啦。

    那個老二也真是的,讓小高慣的沒法。”

    老爸咧嘴笑:“小時候你找瞎子算卦,不就說她將來有福嗎?”

    老媽嘀咕道:“這福氣享的我有點看不下去,小高快打個祖宗板把她供起來了。”

    老爸哈哈大笑。

    那立文聽老爸和她說了之後,自己也偷偷樂。

    她也沒有想到高翔會對她這麼好。

    ·······

    那立文覺得自己現在成了“國寶”,處處被人關照,什麼都不讓做。

    甚至,她穿衣服,高翔都怕她抻着,非要給她穿不可。

    有時候,她躺在牀上不願意動,甚至是把飯給她喂到嘴裏。

    呵呵~~

    她也很享受這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就是不知道以後會不會依然這樣呢?

    那立文問過這話,高翔說放心吧,只要她願意,那他就會一直這樣做。

    她相信,只要他這樣說了就會做到。

    因爲,他不是個愛花言巧語、更愛實際行動的人。

    ······

    趙亞男打電話來說:“那立文,要是你這次生了女兒,一定要給我當兒媳婦兒。”

    那立文恨不得啐她一臉:“想什麼美事呢?

    你當媽的老草喫嫩牛,再讓你兒子老牛喫嫩草,臭不要臉的。”

    趙亞男在那頭哈哈哈大笑:“那不當兒媳婦兒也行,給我當乾女兒。”

    那立文一口答應下來:“這個可以有。”

    不管怎麼說,趙亞男是個區長,再過兩年,應該還能到哪裏去當市長的,有個當市長的乾媽,咱女兒四捨五入也算是個高幹子女嘛。

    任志濤知道了之後,對那立文說:“那立文,那什麼,我兒子小啊,給我當兒媳婦兒應該可以吧。”

    那立文:“土豆搬家——你也給我滾球。

    你兒子也比我女兒大十來歲好嘛,也是老牛喫嫩草。”

    任志濤振振有詞:“歲數大疼媳婦兒,你看我多疼媳婦兒。”

    那立文:“那可不一定的,碰上渣男大一百歲也白搭。”

    當初,張子建還比她大了八歲呢,不是照樣對她不好,還出軌找小三。

    看看高翔比她還小六個月呢,比他們任何人都會疼媳婦兒。

    比如,那立文睡到半夜突然想喫烤地瓜,他便立馬起牀去外面找賣烤地瓜的。

    大半夜裏哪有賣燒地瓜的。

    他便去郊外找到賣烤地瓜的人家,敲門花高價把地瓜爐子買回家,蹲在樓下給她烤地瓜喫。

    就連小葉子看了都眼紅,她說任志濤對她已經夠不錯的了,但也沒有做到這個程度。

    大概是因爲懷孕的緣故,那立文睡覺時腳總愛抽筋,晚上睡不好覺。

    高翔特意去盲人按摩店學會了按摩,每天晚上給她做足底按摩,讓她睡得特別香。

    老媽看了背地裏對那立文感慨道:“你和小高結婚之後,我一直睡不踏實,總擔心你是二婚頭,人家是頭婚,會對你不好。

    真是沒想到,小高還能把你當成寶。”

    那立文哼哼:“哼,別說二婚,就是三婚四婚也得把我當成寶,不然我纔不幹呢,照踹不誤。”

    老媽把嘴撇的快到南洋去了:“嘖嘖嘖,你快上天的了······”

    大姐那立思來看她,聽到老媽叨叨,她對那立文說道:“你說你,當年要是不任性的話,和高翔不分手,哪至於變成二婚?結果,你倆兜兜轉轉的又走到了一起。”

    那立文默然。

    她想起上輩子自己離婚之後,高翔曾經去找過她。結果,她逃了。

    是不是因爲上輩子高翔心有不甘,纔會讓她有了重生機會呢?

    大概、也許、可能就是這麼回事。

    假如,讓她重生到兩人鬧着分手的時候,她還會和他分手嗎?

    應該不會吧?

    ······

    那立文在牀上躺到懷孕滿三個月,立刻出門去溜達。

    千萬不要說在家裏躺平,老躺着太難受,跟死了沒什麼兩樣,還是得站起來直立行走。

    她的懷象很好,只孕吐了幾天就好了,跟當初懷陽陽的時候沒有太大區別。

    但是,這次懷孕,她努力控制飲食,沒有讓自己變成一百三十多斤的大胖子。

    雖然,高翔一直勸她讓她多喫飯,他說哪怕她胖成個球他也喜歡。

    那立文才不聽呢,作爲女人一定要吸取教訓纔行,任何時候都要讓自己美美的。

    只是這次懷孕的口味比較刁一點,冬天想喫桃子,夏天想喫凍秋梨,喫不到便眼淚漣漣,跟林妹妹差不多。

    挺煩人的。

    那立文判斷,這一胎應該是個女孩兒,而且還是一個愛哭鬼。

    高翔悄悄說,他小時候就挺愛哭的。

    那立文:得了,女孩兒像爸爸。

    “要不,去醫院找人做個B超問問是男是女?”

    那立文和高翔商量。

    他搖頭不幹:“不用問,不管是男是女我都喜歡,還是保留點神祕感比較好。”

    那立文聳聳肩:“那好吧。”

    其實,她也不太在意是男是女。

    當然,如果是個女兒,她會更開心。

    講真,那立文一直喜歡嬌嬌俏俏的小女孩兒。

    陽陽小時候,一度她曾經把他打扮成女兒。

    到現在,家裏還有照片。都讓陽陽藏起來,不許她拿出來給別人看。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

    在金秋十月,農曆九月初九那天,那立文肚子只是疼了三個小時,便生下了一個粉粉嫩嫩的小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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