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山妞看他答應了,把手鬆開,劉寶瑞被捂的好險沒背過氣,他大口喘着氣,半天緩過來,纔有心思打量來人的長相!
只一眼,劉寶瑞就嫌棄的直撇嘴,他就沒見過比這個女的還醜的!
跟個小黑地缸似的,還滿臉麻子,這要是誰娶回家,半夜都得嚇得睡不着覺!
不過畢竟有把柄在這個小黑地缸手裏,劉寶瑞好聲好氣的道:
“這位大姐,小弟怎麼沒在民進生產隊見過您啊?”
葛山妞聽劉寶瑞叫自己大姐,她最不喜歡別人說她年齡大了,這個男的看着得二十好幾了,誰大誰小還不一定呢,他憑啥叫自己大姐啊!
葛山妞很是不願意道:
“哎,哎,哎,你叫誰大姐呢?你看你那臉糙啥樣了,你還好意思叫我大姐?”
“人家纔多大?我這臉不比你年輕?你埋汰誰呢?”
劉寶瑞聽葛山妞這話,差點沒吐了,他沒叫阿姨,那都屬於客氣了,這麼又老又醜一女的,不會覺得自己是天仙吧!
還埋汰她,那她也得張那張值得他埋汰兩句的臉啊,就她這張臉,這要是平時見到,他都得掉頭就走!
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劉寶瑞只得陪着笑道:
“老妹,我這就去爲了顯示親近,沒別的意思,不是說你老,你看着,額,這麼年輕,也就,也就38歲?不對,不對,能有40麼?”
劉寶瑞前面的話,葛山妞聽着還挺順耳,結果最後竟然說她能有38,40!
葛山妞火冒三丈道:
“你說誰38,40的啊?我過了年也才25歲,你會不會說話啊,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我現在就去這家說你偷了他家的雞!”
天地良心,劉寶瑞真不是故意的,他真以爲葛山妞得40多了呢!
本來嘛,他看着這個小黑地缸長得比他後媽王金鳳還老,他真的以爲她比王金鳳歲數大嘛!
誰能想到她比自己才大了一歲啊!
劉寶瑞趕緊拉住葛山妞道:
“老妹,你看你,我這不是調節氣氛麼?我們京市人,就是貧了點,你別介意哈!”
一聽對方是京市的,葛山妞消了氣,她就羨慕大城市的人,一聽對方是京市的,連劉寶瑞的醜臉,葛山妞都覺得俊俏了兩分,她有些好奇道:
“你是京市來的知青?你們京市大麼?是不是家家都住大房子,喫的好穿的好?”
“也難怪你想偷雞呢,你這也是實在受不了民進生產隊的苦生活了吧!”
劉寶瑞也很以自己是京市知青而驕傲,他扯扯棉襖的領子,微昂着頭道:
“是啊,我這也是沒辦法,誰能想到這民進生產隊的知青生活,這麼清湯寡水的啊!”
“咱倆去後山,把這隻雞烤了,邊喫邊聊怎麼樣?”
葛山妞十分認同道:
“行,大哥,咱倆去後山邊烤雞,邊說話,也省得這麼冷了,正好你跟我說說京市啥樣,我也想去看看!”
劉寶瑞看看小黑地缸這種醜臉,心道:拉倒,長成你這樣,就別去首都了,這要是讓別的地方的人看到,以爲你是首都人,不是給首都摸黑麼!
不過這話,他是不敢說的,他點點頭,邊往後山走邊道:
“行,這有啥不行的,這京市就是我的家,東南西北城,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以後老妹要是去京市,遇到啥事就報我劉寶瑞的名字,好使!”
聽劉寶瑞這麼說,葛山妞就更崇拜他了,看着劉寶瑞那弱雞一樣的背影,葛山妞都覺得高大了不少!
這要是不看他那麻子臉,他的形象也就比林守望差那麼一點點了!
因爲這個位置距離後山近,倆人走了能有7-8分鐘,就已經靠近深山入口了!
劉寶瑞找了個背風的地方坐下,招呼後面的葛山妞道:
“咱倆就在這坐下吧,你去附近撿點柴火,我這就給這隻雞扒皮去內臟!”
在山裏烤雞就這個條件,給雞拔毛是沒可能了,再捨不得雞皮,那也得扒皮喫!
這要不是因爲劉寶瑞是京市知青,想讓葛山妞去撿柴,葛山妞非當場翻臉不可!
不過,一想到劉寶瑞是京市知青,那讓她撿柴也是應該的了!
爲了快些喫到烤雞,葛山妞也像平時一樣幹活磨洋工了,她十分迅速的找了一大堆乾柴回來!
劉寶瑞這時候也把雞收拾好了,幹這個他有經驗,在京市的時候,他就經常跟他的狐朋狗友去近郊的生產隊偷雞!
劉寶瑞收拾好以後,又給雞從裏到外抹了一層鹽,就把火升起來開始烤雞了!
看劉寶瑞烤雞這麼熟練,葛山妞以爲他家裏條件特別好,經常喫肉,好感度又上升了一些,現在看劉寶瑞那張麻子臉,葛山妞竟然有些習慣了呢!
她覺得,其實劉寶瑞也不是特別醜嘛,看時間長了也是蠻耐看的!
也就是眼睛比林守望小了點,鼻子比林守望塌了點,嘴比林守望大了點,臉比金守望長了點,頭髮比林守望少了點,其實跟林守望也差不多的!
不過,葛山妞覺得自己是個專一的女人,她不能因爲劉寶瑞條件好一些,就拋棄林守望,那她成什麼樣的女人了!
劉寶瑞不知道,葛山妞竟然有這種想法,不然他都得嚇的把手裏的烤雞扔了,趕緊跑!
什麼解不開的饞,都沒有這個小黑地缸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