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確垂眸剛剛操縱的紙人直接在空中自燃,腦海中傳來系統警告的聲音。
他感覺喉間溢出一股腥甜的味道。
“哎喲我的天哪。沈先生,你這……”
小魚盯着沈確脣邊溢出的血,整個人都驚恐地趕緊抓過紙巾上下打量着沈確。
這是咋了?怎麼還吐血了?這沈先生不會觸發了什麼邪術吧?天哪,這先生回來會不會直接把她放鍋裏燉了啊?
“沒事。”
沈確捂着發悶的胸口,踉踉蹌蹌地回到了房間裏,
“沒良心?系統激活?”
【滴滴:您的定製系統已上線,請問宿主有何吩咐。】
“你不讓我用法術,你倒是幫我找人啊。江入年到底在什麼地方?”
【滴滴:親愛的宿主大人,系統不負責幫忙找人。】
“你他孃的找不找?半個時辰之內找不到,等我回去神隱屋都給你拆了。”
【滴滴:親愛的尊上大人,系統正在爲您尋找目標,請稍等。】
沈確有些疲憊地捏了捏眉心,自己眼前能看到系統在地圖中正在尋找江入年,只是腦海中不停傳來暈眩感,他身形晃動地扶着牆邊。
【滴滴:親愛的尊上大人,您尋找的目標江入年先生,此時正在,東城區棚戶區收容所地下二層。具體已傳送地圖給您。
系統提示,贈送給您的特別服務,可以直接把您傳送過去哦!】
“怎麼在這裏?”
沈確看着突然出現在手中的地圖,腦海中倏地出現江入年全身是血被捆綁在一個陰暗的地下室,似乎好像還有人正在準備給他注射什麼,
“那你還不趕緊的。”
【滴滴,系統馬上開啓傳送模式。】
沈確感覺到眼前一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似乎在一個昏暗的空間裏,好像有什麼人在說話。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
“不知道,聽說是大老闆弄來的。”
“這人先前被注射了打量的鎮靜劑,我們現在,還要給他注射釋情香的精華,這打進去,人就廢了啊。”
“拿錢辦事,你管那麼多幹什麼,等會前面藥效過了,這人將近一米九的身高,你能控制的了?
上次就是你心軟把沈確那個小子放走了,少賺了多少錢,你自己心裏沒數嗎?好不容易推到那個賭鬼身上,別再節外生枝了,趕緊的。打完還要把他轉移呢。”
“江入年,江入年。”
沈確聽着這兩個人話鋒不對,擔憂地看着透明的塑料簾子後面的江入年。三根銀針飛出放倒了兩個人,屋子裏面一時之間只有排風扇的聲音。
他蹲在江入年身邊,擔憂地看着他白色的襯衣上現在被扯開的傷口染得好像扎染了一般,怎麼沒有反應。
他顫抖地想要給江入年解開繩子,卻發現溼漉漉的繩子紋絲不動。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四下看着,視線最後落在了被自己放倒的兩個人身上。
去哪裏?
還有那個女孩子爲什麼要給自己假消息?
正想着,一陣尖銳的聲音幾乎划着沈確的耳膜響起,外面似乎有個大鐵門被拉開了,他腦海中似乎有什麼記憶要被喚醒了。
他捂着疼痛難忍的頭,換上了身邊那個人的白大褂,戴上帽子和口罩,把那兩個人直接扔到了一邊的櫃子裏。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他背對着門口的方向,手裏緊緊捏着銀針。
“哎,上面馬上來人要把這個人接走,你收拾一下,還有,那個東西先不要注射了。”
男人進來朝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喊道,只是這個房間太過昏暗,也看不清楚,他身後跟進來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點頭哈腰地說,
“這就是下午弄回來的人,打了大量的鎮定劑,應該還沒有醒。”
“秦院長,上面的人說你這裏的醫生碰過這個藥也一起帶走。剛好有經驗。”
“好的好的。”
秦院長點頭哈腰地說着,不過心裏升起了疑惑,看着這個穿着白大褂的人的淪落,心裏暗自罵了一句,另一個人一定是又偷懶。
算了,去一個就去一個吧。
沈確看着他們粗魯的動作,眉頭不自覺地皺起來,不過沒有聲張,拎着藥箱跟了上去。
另一邊,江入年和沈確的大平層中,小魚打開門看着門外的尤慈。
“你怎麼又敲門,沒完沒了了是吧?”
小魚走出來直接關上了門。自己就沒有打算再進去,很明顯沈先生不舒服,自己在外面和他們周旋就好了。
“我們現在必須帶沈確先生走,你不要擋着我。”
尤慈一時之間有些無奈地看着眼前雙手叉腰的小魚,下意識後退一步,
“這裏面的事情你心裏沒數嗎?”
“到底是誰心裏沒有數啊,你當年說爲了買房結婚,你看看你這些年跟着江祿都做了些什麼啊?你就替他去做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我告訴你,你要麼從外面劫持沈公子,要麼,你就從我身上踩過去。我看你動我試試。”
小魚坐在地上,直接打開自己電腦開始辦公,反正這一層就老闆一家。
“你……你是個女孩子,幸虧江入年不喜歡女的。”
尤慈無奈地小聲唸叨着。
他被擋着,一時之間也不敢敲門,看來只能等其他機會了。
“江總優秀着呢,不要總是拿你主子那骯髒的腦瓜子想我老闆。”
小魚啃了一口麪包,不服氣的怒懟面前的渣男。
話分兩邊,沈確在救護車上照看江入年,有條不紊地給江入年止血。
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一下子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他心裏不自覺的升起了一股無名火。
他不敢有多餘的動作,因爲自己的對面還坐着穿着黑色西裝的保鏢,自己的後腰上還抵着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