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藝跟着進來提着藥箱,驚訝地看着江入年的傷口被處理的好好的,只是臉色有些蒼白的樣子,心終於回到了正常跳動速度。
“你們怎麼找到這裏的。”
江入年突然覺得有些蹊蹺,自己雖然安排了人去處理繼承權的事情,但是沒有想到警察竟然這麼快就來了。
“先別說這些了,你得先去醫院,你現在的狀況不太好。”
顏藝檢查了一下江入年的傷口,沒有想到僅僅兩天,江入年瘦了這麼多,身上新傷疊舊傷,不過舊傷癒合的比自己想象中要好一些。
但是新傷明顯因爲藥物不足有些發炎了。因爲此時江入年正在發高燒。
“江時月,你們進來的時候看見沈確了嗎?”
江入年似乎想起什麼,擡眸看着一臉擔憂的江時月問道。
“沒有啊,整個療養院除了工作人員只有你一個人,你這一層就只有你,還有門口看門的幾個保鏢。
什麼意思?沈確也在這裏?”
江時月正經地看着江入年問道,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
“蔣承去,加派人手,搜。”
“不必了,如果你們沒看到,他一定是被江祿帶走了。
如果他沒有被控制,一定會守在我身邊的。
他應該是隱約覺察或者已經知道了什麼纔會離開。
我猜,他應該在江祿手裏。”
江入年冷聲說着,心底卻十分着急,江祿一直想要得到沈確,沈確如果落到了江祿的手裏可就不一定能夠全身而退了。
“先離開這裏,你什麼時候開始發燒的自己知道嗎?”
顏藝給江入年做了簡單的檢查,發現他的身體狀況並沒有自己看起來那麼樂觀。
“頭兒,這裏幾乎全都是……”
江時月看着技術科的同事拉住了窗簾,檢測器滴滴地響起來,房間裏很多地方都泛着紅色的光電在閃爍。
此刻,她彷彿置身於棚戶區的那個搖搖欲墜的平房中一般。
“什麼啊,這全都是監控啊。”
實習女警盧小飛驚訝地感嘆了一句。
“江祿真的是心理變態啊,他這……偷窺沈確就算了,偷窺自己侄子是什麼癖好?”
蔣承看了一眼身形有些晃動的江入年,擔憂地看向江時月。
“讓技偵仔細一點,去找負責人要監控。”
江時月冷聲說着,說完就看着被擔架擡出去的江入年。
“老大,你哥和沈確真的是真愛啊,自己都這個樣子了還不忘了惦記沈確啊。”
盧小飛順着江時月的目光看出去,下意識感嘆了一句。
“小魚姐姐,你晚點跟蔣承去做個筆錄。”
江時月轉頭看着剛剛進來的小魚,沉聲說着。
“我可能要先去公司處理一些其它的事情,你可以叫警員跟着我,這件事情非常重要。”
小魚看着老闆正要被擡出去,聽着江時月的話擔憂地說。
顏藝站在門口看着重傷的江入年,停下腳步轉頭看着江時月說,
“你身上還有傷,自己小心。”
“頭。你看這個攝像頭位置的規律,我覺得,咱們在棚戶區搜查的時候,是不是出問題了。
難道沈確家裏的監控攝像頭,不是楊美林那個賭鬼丈夫安裝的。
難不成不是爲了監控沈確?而是爲了監控那兩個人對沈確做了什麼?
我現在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沒有那麼簡單哦。”
蔣承五官皺在一起,看着身邊的江時月大膽猜測道。
“用證據論證,不然輕易的我們動不了江祿,更何況……”
江時月看着外面的大海,聽着海浪聲心底不住地嘆息。
早就想到會有這麼一天,沒有想到這一天來的那麼快。
江祿和江入年本來就就一直在鬥,江入年幾乎是憑一己之力從少年時期和集團裏徒手遮天的江祿鬥到了現在略勝一籌的地步。
只是這次不知道幸運之神還會不會眷顧江入年了。
“可是江祿這次都動到你頭上了,你看,這是我們聯合經偵同事找到的那兩個伏擊你的人在開曼羣島的賬戶。
我們找了箇中醫,讓其中一個人開口,那個人爲了救同伴,說他們是方家人找的。
方家人給誰辦事情,你懂了吧?”
蔣承拿着手機遞給江時月看。
“找證據吧,公僕沒有假期。”
江時月早就想到了蔣承說的這些,輕輕拍了拍蔣承的肩膀笑了笑說道。
另一邊。
沈確坐在車上被蒙着眼睛帶到了一個古樸的院落裏。
眼罩被拿下來的時候,他看着眼前的園林和腳下的池塘,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端着咖啡的江祿。
這個人和自己是同時出發的,看來爲了怕自己記路,特地帶着自己繞了一大圈啊。
“我知道你自己之前畫圖做了一個庭院,你看和眼前的亭臺樓閣不熟悉嗎?喜歡嗎?”
江祿抿了一口咖啡,然後將手中的咖啡遞給沈確。
“我不喜歡這個東西,我也不喜歡這個院子。更不喜歡你。”
沈確冷聲說着,
“我給你一次機會,放我走。”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江祿臉色微變,他沒有想到自己手中的金絲雀竟然敢這樣明目張膽地反抗自己,
“如果你還在幻想我因爲江入年能放你出去,那就放棄吧。
江入年自己還能不能醒過來還不一定,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他親眼看着你,搖尾乞憐求着我要你。
所以你現在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興奮。”
“好啊,那我看着。”
沈確微笑着看着眼前的江祿,江入年和江時月都說過,需要證據,江祿一定自己碰過那個東西,只要自己能拿到證據,不就能解決眼前這個死變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