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偏偏,就是你。”
他拿着手機看着手機上面霍北塵的資料眸色暗了暗,強忍着身體的不適換好了衣服,簡單整理了一下房間離開了。
啪!
“你個瓜娃子,嚇我一跳,你要幹嘛。”
魏局拿着茶缸子的手一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看着破門而入臉色陰沉的霍北塵,生氣地把茶缸子放在桌子上質問道,
“我要幹嘛?你到底安排個什麼人在我身邊?!
這身體說倒就倒,大夫說受過重傷。你這是送了個祖宗過來養傷嗎?
這刑偵大隊是個適合養傷的地方?
還有,我在現場的時候,這是什麼?!嗯?!這什麼意思?!”
霍北塵用手機拍下來自己看到的電腦界面直接遞到了魏局面前質問道,
“我天天忙得要死還得帶崽,你整半天身份都不告訴我?
國外暗網天文數字懸賞的人,你這是在我身邊放了個定時炸彈嗎?!”
“你看看你急什麼。脾氣怎麼越來越大了。
年輕人,不要肝火太旺。”
魏局有些心虛地清了清嗓子,他也沒有想到竟然這個案子會牽扯到深淵之境,也不知道沈確知不知道。
“魏叔,咱聊點有用的行不?”
霍北塵看着魏局似乎也是有難言之隱,坐下來嘆了一口氣問道。
“你和我發脾氣呢,沒有用,他的事情,我的級別也看不到。但是,你給我看好了人,不要傷了。”
魏局看着霍北塵黑着臉,坐在辦公桌前語重心長地安慰着這個小朋友。
“市局刑偵支隊是託兒所嗎?”
霍北塵看着眼前的老狐狸,明明是知道什麼的但是就是不肯告訴自己,不行,一定要套出一點什麼,當即起身冷聲說,
“你要是不說,人就給我弄走。我不伺候。”
“哎!你等等。”
魏局看着霍北塵好像要來真的,趕緊站起來攔住了這傢伙的去路,
“你就在這難爲我,你怎麼不去問問你爸?”
“你安排的你讓我問老頭子做什麼,再說了,老頭子根本不在家啊。”
霍北塵狐疑地看着自己面前欲言又止的魏局,眯着眼睛感覺這件事情他似乎抓到了什麼重點。
“我照顧他,是因爲他爸爸是沈祺,曾經是我並肩作戰的戰友。”
魏局看着霍北塵不管不顧就往外走的模樣,終於還是說出了口。
“什麼?沈祺?”
霍北塵感覺自己好像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這人是……
“原塢城市局緝毒大隊的隊長,在查一起案件中犧牲了。但是……唉……那個檔案被封存了,到現在我都沒有辦法重啓調查的事情。
告訴你有什麼用你倒是說說。”
魏局看着霍北塵轉過頭來,有些頹然地坐回辦公室的沙發上,疲憊地靠在沙發靠背上,擡眸看着自己辦公桌上被剪掉了一半的照片,連連嘆息着。
“沈叔叔原來是我爸的戰友,轉業纔來到塢城的,他絕對不會對不起組織。”
霍北塵看着魏局的模樣,想起了沈祺這個名字。
原來沈確竟然是他的孩子。
可是沈確這個樣子……
“我也就知道這麼一個事情,還是那天去開會的時候,部裏的人和我說的。所以……哎,總之……”
“還有這個案子,你們查的時候注意安全,恐怕後面的人早就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在塢城織了一張網了。”
霍北塵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可是他心中更加不安了。
沈確後背有一條栩栩如生的黑龍紋身,自己給他換衣服的時候看到的。
他父親的身份是這個,那他的身份呢?
還有,他父親的死一直都有疑點,難道他是爲了這件事纔回到塢城?
霍北塵走回辦公室的路上,聽着外面的雨聲有些出神,擡頭就看着樓門口錢二米一邊數落着自己女人沒用,兩個人一前一後準備離開的模樣,用力甩了甩頭。
自己總是和那個熊孩子較什麼勁。只是他怎麼也甩不掉剛剛自己出門前,沈確那個溫柔的眼神。
還真是個……妖孽啊。可真是理解紂王,成爲紂王啊。
“哎,我說,我們忙的腳不沾地,你在這杵着看啥呢?”
楚臨剛從法醫那裏拿了資料想去找霍北塵,就看着霍北塵站在樓梯上面色凝重的有些陰沉的模樣,走過來低聲問道。
“沒什麼。你們找到什麼證據了嗎?”
霍北塵並沒有收回視線,但是門口已經沒有了剛剛那兩個人的身影,他嘆了口氣問道。
“沒有,第二個嫌疑人是早早出來打工的洗頭妹,家裏沒人了。早些年被自己的舅媽賣給了村裏的瘸子,後來跑出來了。
所以根本沒有人找她。
我們在地下室找到的女孩子年齡和兩人相仿,法醫解剖經過DNA對比,是闕城失蹤的一個女孩,三個月前來到了塢城。
都是邊緣人。”
楚臨搖搖頭,有些氣餒地簡單說了自己拿着的材料,擡手把材料遞給霍北塵說道,
“恐怕我們還是要從錢來娣下手,我覺得有些不對勁,爲什麼這些人好像就是要把女孩子們帶到塢城,然後再下手呢?”
“原鹿你們去找過了嗎?”
霍北塵忽然想起來那個別墅區丟娃娃的人,擰着眉頭問道。
“不見我們,說工作忙。經紀人不配合。”
楚臨也不自覺地皺眉,咬着下脣說。
“現在的明星都這麼拽嗎?”
霍北塵挑眉問道,時不時翻動一下手上的資料說道,
“很囂張啊。這不就是做賊心虛嗎?”
“那我們怎麼辦。買家我們可是隻能鎖定這一個啊。”
楚臨看着霍北塵試探着說,
“要不,你想想辦法。”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霍北塵放下手中的文件,準備拿着自己的私人電話轉身出去打電話,走出去之前對楚臨叮囑道,
“錢來娣父母那邊給我盯緊了,這兩個人肯定有問題。”
楚臨點點頭,舔舔脣轉身往辦公室走。
他到了辦公室打開手機,點開沈確的手機號。
【沈確,你身體好些嗎?】
半晌,沒有等到恢復,楚臨又一頭扎進了工作中。
“楚副隊,我發現一個事情,你看,第二個死者丈夫,就是那個瘸子,在半月前入賬了十五萬。
錢來娣的父親錢二米,在三天前入賬了二十萬。”
溫頌突然從辦公桌前詐屍,激動地拿着報告來到楚臨面前說,
“這這這,是同一個賬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