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警官挑眉看着眼前的女人，一時之間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裏看。
霍北塵往裏面瞟着，似乎屋子裏面還有其他人發出的鼾聲。
“你們看什麼看。”
女人挺了挺胸膛，想用豐腴的身體擋住兩個人，奈何面前的兩個人都太高了。
她彷彿跳樑小醜一般。
“你是想現在讓開讓我進去，還是讓我帶着市局的技偵把這裏封了？”
霍北塵冰冷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女人，掏出自己的證件給女人看。
“你們找誰啊，我最近沒幹什麼。”
女人好像一隻鬥敗的公雞瞬間蔫吧了下來，不自覺抖抖自己的肩膀，低頭喃喃地說着，眼睛還在不停地上挑着打量眼前的兩個人。
只是此時她也不敢移開腳步，畢竟屋裏面還有個人。
“我們想來看看小葉子的住處找些東西，正好你在，配合霍隊做個筆錄。說說你知道的情況。”
何警官朝眼前的女人使了個眼色，
霍北塵留意到了此時何警官和女人之間眼神的交流，他心下不禁有些疑惑。
“哎……”
屋裏面的錢二米聽到聲音有點熟悉，一下子驚醒了，趕緊套上了衣服，探出頭就看到了，這不是昨天在市局關自己的那個警官嗎？
“錢二米？”
霍北塵眯着眼睛看着探出頭來的男人挑眉說出了聲。
“哎喲，警官，你也來……哎嘿嘿，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看見。”
錢二米看着門口的兩位警官，小眼睛露出曖昧不清的神色，猥瑣地還在女人身上抓了一把，着急忙慌地就要往外走。
“等等，你這剛從局子裏出來，馬不停蹄就來……怎麼？還想進去？”
霍北塵擋在錢二米身前，女兒死了，還有心思來找應召女郎，看來是真的不在乎這個女兒，他看見自己心虛什麼，看來他女兒的死和他脫不開關係。
“你們……認識啊？”
女人大眼睛滴溜溜轉着，小心翼翼地問。
“我說警官，都是男人，你差不多得了，成年人你情我願的。這娘們都沒說什麼，你擋着我做什麼？”
錢二米頓時坐在地上耍起了無賴，
“假正經，好像你能管住你的下半身一樣。哼，比我老婆管的還寬。”
“何警官，你們轄區掃 黃 大隊的指標應該還沒夠，打個電話叫人來帶走吧。關幾天，讓他好好管管自己那不爭氣的下半身。”
霍北塵後退一步，冷眼睨着坐在地上撒潑的男人說道。
錢二米張了張嘴，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什麼話。
往常這裏的警察遇到自己這樣耍混賬，自己總能尋到機會跑，可是這個警察怎麼看見自己就這幅樣子，難不成是因爲和他手下起了衝突？
錢來娣這個掃把星，死都死了還給老子找事。
不過這警官查到這裏，剛他聽到是來找小葉子的，難道莫不是……那個被發現了？
“是，領導。”
何警官直接控制了地上的無賴，把他和護欄的欄杆銬在了一起，
霍北塵瞥了一眼這個喜提銀手鐲的男人，彎着腰走進了這個逼仄的小屋中。
“警官，小葉子已經兩個多月沒有回來過了。我……我以爲她不住了呢。所以這裏已經沒有她的東西了。”
女人眼神閃爍地說着，不自覺瞟向門口的錢二米，立刻收到了對方警告的眼神，趕緊低下了頭。
只是他們的這些眼神被霍北塵盡收眼底，他環視着這個不足十平米的小房子，很難想象她們還會帶人回來， 門口這個堆滿雜物的板子應該就是風雨飄搖中，葉醜女唯一的容身之地。
第二個女孩子自小父母雙亡，被舅母賣給村裏的瘸子，承受了幾年的家暴，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卻在這個，充斥着喧囂污穢暴力的窮巷子裏，找到了唯一安身的地方。
然後呢？中間經歷了什麼，那個女孩子最後屍體被製作成了人偶，最後承受了刀割斧砍，就連被製作成花娃娃之後的公主裙，都被剪爛燃燒成襤褸的模樣。
“沒有了嗎？”
霍北塵聲音有些哽咽，清了清嗓子凌厲的目光掃向身邊的女人。
他明顯看到女人全身不住地顫抖了一下，不自然地換了個站姿。
“沒……沒有了。”
女人不自覺攏緊自己的衣服，磕磕絆絆地說着，眼神不自覺瞟向桌子上的一個白色手機。
“這手機，還挺新的。”
霍北塵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看着白色手機黑着屏幕在桌子上安靜地放着，上面還落了一層灰。
他走過去仔細地看了看這個手機，輕聲說着。
“啊，剛買的，還沒用幾次。
警官，你們市局賺的很多嗎？你這衣服不便宜啊。”
女人有些心虛地說着，趕緊走過來把手機藏到自己身後說着。
她站這的位置正好被霍北塵擋住，她鼓起勇氣突然湊到霍北塵身前，
“小葉子到底是出什麼事情了，還是怎麼了，命賤，怎麼走了還給老孃找事。鬧騰死了，趕緊都出去，出去。”
女人警惕地看向門外，人都要扎進霍北塵懷裏了，壓低聲音說，
“快走，離開這。”
霍北塵被女人推推搡搡地趕了出來，旋即看着女人關上了搖搖欲墜的大鐵門。
他擰着眉頭，剛剛看到的手機已經安靜地躺在自己口袋裏了。
這女人到底什麼意思？
“讓你們分局局長明天帶着這個王八蛋來市局找我，否則你就讓他在這位置上蹲到退休吧。”
他不動聲色地站在門口有些不悅看着鐵門，佯裝生氣地對何警官說，說完轉身邁着大長腿離開了。
“哎……霍隊啊。”
何警官看着霍北塵根本沒有等到自己回話，回頭瞪了蹲在地上的錢二米一眼壓低聲音說，
“我告訴你，如果除了什麼紕漏，小心你的狗命。”
“不對勁，他口袋裏多了什麼東西。”
錢二米沒有理會這個何警官的話，眯着小眼睛面露兇光地冷聲說着，
“裏面這個吃裏扒外的臭娘們！快給你領導打電話，他要是把東西帶走了，我到了市局，你們一個也落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