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確看着欲言又止的江安兒,疑惑地問。
“不是,你……爲什麼不把我留下。他們是不是想留人質,讓你回來幫他們。”
江安兒輕輕搖頭,有些虛弱地說。
“如果他們想留人質,我們兩個都走不了。
你的任務完成了,其他的事情,需要你自己安靜的想清楚。”
沈確看着江安兒惴惴不安的模樣,溫柔地笑了笑說,
“想說什麼可以直說。”
“我只是沒有想到你是這麼溫柔的人。被你愛一定很幸福。
可是梵天……永遠都學不會這樣平靜的和人講話。”
江安兒低着頭,話還沒說完已經淚流滿面了。
中轉機場,阿炎看着專機起飛,側目看着沈確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老大什麼時候開始做慈善了?
“有話就說,你什麼時候也這樣了?”
沈確擰着眉頭看着身邊的阿炎問。
“老大,這姑娘……你要送哪裏去?”
阿炎舔舔脣問道。
“一個能周旋於梵天身邊的女人,你覺得她是個簡單的人嗎?她想走誰也留不住,同樣的不想走,送了也沒用。”
沈確看着夜幕下的飛機,若有所思地說着,
“脫身的機會我給了,往後餘生,她自己做決定。”
“老大,那我們也趕緊走吧。”
阿炎聽懂了沈確的意思,老大應該給了這個女人足夠脫身的錢財。但是腳長在她自己身上。
沈確坐在飛機上看着山川變化,閉上眼睛休息了。
塢城市。
霍北塵剛剛回到單位,就看到一個戰戰兢兢滿頭是血的年輕人坐在自己的辦公室,法醫正在給他包紮。
這人怎麼有點眼熟啊?
“你……”
霍北塵看着這個傢伙一時之間有點想不起來,轉頭看着交警大隊的同事問道,
“我說你交警大隊今天沒事了?跑我這罰站來了?”
“不是,這小子說有人要殺他,他開車撞了別人,這不處理事故呢非得讓我帶他來找你。
你忘了,這小子上次咱倆送他媳婦上醫院那個。”
交警大隊的老席喝了口溫頌拿來的茶水說,
“你有什麼事情趕緊和霍警官說,說完我還得帶你回去,你那事故還沒處理完呢。”
“霍警官,我的,我的手機給您。這個,弘興集團在用無辜的人做實驗,我就是弘興集團的生物工程師。我……我要自首。”
霍北塵挑眉看着眼前這個男人,辦公室所有的人都震驚了。
“額滴娘咧,你也沒說是這麼大的事情啊。”
老席一口水噴了出來,愣愣地看着眼前腦袋被包紮的只剩下兩個大眼睛的男人,嗆得咳嗽了兩聲說道。
霍北塵冷着臉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要對你說的每一個字負責,明白嗎?”
“我有……我有證據。”
男人嘴張不開了,只能嗡嗡地說着。
“先把他家人都保護起來,到會議室慢慢說。”
霍璽下來看到這個場景一時之間也有一些意外。
“你知道沈確去哪裏了嗎?”
霍北塵看着樓道里的父親,走過去小聲問道。
“怎麼,問人家沒問出來,跑來問我了?”
霍璽本來就是在等這個瓜娃子,所以一點也不意外。
“我沒問他,我怕……他感覺到一點點不信任,就不肯回來了。”
霍北塵順着老頭子的視線看着掛在牆上的警徽,越說聲音越小。
“我可一點都不擔心。”
霍璽看着霍北塵這副失落的模樣,胸有成竹地笑着說。
“嗯?”
霍北塵不明白老頭子哪裏來的自信,難道是用自己拴住沈確了?
“蓮花,是長在泥潭裏的。你小子,以後敢欺負他,老子扒了你的皮。”
霍璽收回視線看着比自己還高的兒子,揹着手準備離開,似乎想起什麼沒有轉身問道,
“你這兩天,和裴跡聯繫了嗎?”
“你是我爹還是沈確的爹。”
霍北塵小聲嘟囔了一句,忽然想起來裴跡,對啊,裴跡回去之後好像就沒消息了。
“我從今天開始,是你倆的爹!”
霍璽走到樓梯拐彎的地方聽着熊孩子小聲嘟囔,回頭認真地大聲說。
“行行行,你是爹。我幹活去了。”
霍北塵沒想到老頭子這麼大聲音,趕緊尷尬地跑開了。
“真是,兔崽子分不清大小王了,哼。”
霍璽甩甩袖子繼續上樓。
“霍隊,查出來了,昨天樓頂那個人是T國華裔,老闆是梵天。網監那邊的人說,這人身上也有國際通緝令,遠程擊殺過多國的政要。”
溫頌拿着資料走出來對霍北塵說,
“霍隊,我去看了楚副和於副,我覺得於副好像不太好。你說裴副局怎麼也是他師傅,怎麼都不看看他呢。”
“少想點沒用的,趕緊幹活去。”
霍北塵聽着溫頌的話,看着手上的資料,想起來自己在韓竹電腦上看到的界面,沈確應該也沒有完全和自己說實話。
“霍隊……不……不好了,裴副局,裴副局死了!”
小歐氣喘吁吁地從樓梯上跑上來,一下子撲到了霍北塵懷裏,嚇得趕緊彈開扶着同事的辦公桌說着,
“自……在辦公室……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