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舉報我入室殺人?”

    “兩位執法者大人,這裏面怕是有誤會吧?”

    曹光盯着兩位執法者,好奇究竟是誰舉報的自己。

    他虐殺葛符師時,全程未露面。

    是通過操控盜影分身下的手,事後現場也處理的非常乾淨。

    且屍體,昨天就被他拋海餵魚,縱使修仙界手段神祕莫測。

    但卻不會爲了一個小小的落魄符師,而窮根追底。

    所以此刻,曹光心裏一點都不怕。

    更何況,他還有島主令牌,這層虎皮。

    即便真有證據,恐怕執法隊也會敷衍了事,私下警告一番便作罷。

    “誤會?是否誤會,可不是你說的算。”

    “走吧,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兩位執法隊成員,一位姓薛,另一位姓陳。

    此時,姓薛的執法者,推搡了一下曹光,然後從儲物袋裏掏出一根縛靈繩,作勢竟要捆綁他。

    “慢着,據我所知,在沒證據能夠表明我殺人前,執法隊雖有傳訊問話的權利,但卻不可暴力收押嫌疑人,除非那人不配合,有反抗傾向。”

    “可我如今態度良好,並無不配合表現,你上來就要用縛靈繩捆我,這怕是不合適吧?”

    曹光盯着面前的薛姓執法者,面色平靜,眼神冷的可怕。

    “呵呵,還敢給我擺臉色,我就捆你,伱能奈我何?有種你反抗一個試試,信不信我將你就地格殺!”

    薛姓執法者面露狠厲,練氣六層的靈力,在周身激盪。

    自他成爲執法者,小鎮普通修士,誰與他說話不客客氣氣?

    此刻還是第一次,在辦案過程中被頂撞。

    最惱人的是,此人之言,有理有據,按執法者條例,他確實不該動用縛靈繩。

    他之所以上來就是下馬威,要給曹光苦頭喫,全因受人所託,藉機威脅恐嚇罷了。

    一來,那葛符師失蹤,確有蹊蹺,極有可能已經遇害,而曹光嫌疑很大。

    二來,不管葛符師究竟死活,這都是一個拿捏曹光的機會。

    如若此人識相,無論族弟家中失竊,是否與他有關,他都應該破財消災。

    屆時自己可是能夠拿到一半好處的。

    薛姓執法者,本以爲這事,手拿把掐,非常好辦。

    但誰想,這個叫曹光的普通小修士,竟還是個刺頭。

    “薛兄,切勿衝動,切勿衝動,只要他肯配合,跟我們回駐點接受調查,確實沒必要動用縛靈繩。”

    陳姓執法者,上次曾接待過馬管事陪同崔晴報案,知道這家與馬管事有點關係。

    但關係具體多深,就不知道了。

    此刻見同伴將人往死裏得罪,忙伸手製止。

    “嗯?”薛姓執法者,見同伴瘋狂使眼色。

    態度變軟,話鋒一轉道:

    “好吧。既然陳兄開口,那薛某便不用縛靈繩了。”

    曹光看薛姓執法者鬆口,握令牌的手,也緩緩鬆開。

    “能否讓我與家人說幾句話,再跟你們走?”

    薛姓執法者眼睛一瞪,方欲說難聽話,卻又被陳姓執法者攔住了。

    “可以,不過還請儘快,另外,別想着逃跑。”

    得到陳姓執法者應允。

    曹光沒理會薛姓執法者難看的臉色,徑直大跨步的走進小院。

    “阿光,你沒事吧?”

    小院,嫂嫂見進來的是曹光,臉上帶着藏不住的擔憂,一把撲進他懷裏,淚水浸溼了他胸膛。

    “沒事,嫂嫂,執法隊尋我只是想問些事,放心,我一會就回來。”

    曹光輕輕拍打着嫂嫂的後背。

    發現周粥在北屋門前,憂心忡忡的望着她。

    就也遞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安慰完嫂嫂,曹光眼神冰冷,跟在陳姓執法者身後,一言不發,默默的來到了執法隊駐守點。

    審問室。

    專門負責審問的一位執法隊成員,讓曹光走到一面巨大的銅鏡前。

    激發銅鏡法器後,纔開始詢問:

    “曹光,有人舉報,言你入室殺害了葛符師,可有此事?”

    “沒有的事,執法者大人,這純屬污衊構陷,我請求與該舉報者,當面對質。”

    審問修士見銅鏡沒異常反應。

    暫時將曹光嫌疑排除。

    想了想,竟同意了他的請求,讓身側同伴去請人。

    在修仙界,修士間逞兇鬥狠,是件很常見的事。

    出了轄區範圍,哪怕打出狗腦子,他們執法隊都不會多管。

    可在小鎮生活區,誰敢肆意妄爲,入室殺害同道,絕對會遭到執法隊的重拳出擊。

    但是,但但是。

    另一個關鍵點來了。

    此案,它沒有屍體啊。

    雖然葛符師無故失蹤,極大可能已經被害。

    但萬一人家是出了小鎮後,才遇害的呢?你難不成還要去破案?

    又或者,人家根本就沒死,出遠門了,去哪偏僻旮旯閉關突破去了,你還要調查?

    所以,對於沒有屍體,沒確鑿證據或目擊證人,能證明此人確實是在小鎮生活區遇害的報案,執法隊一般是能搪塞就搪塞,根本不想管。

    但今天,不知怎麼回事。

    負責接案的薛兄,居然同意受理此案,並且羋副隊長,還他孃的批准了。

    常年於執法隊混日子的老油子,拔根眼睫毛都是空的。

    一看,便知其中有貓膩。

    而且他們這類人,消息最爲靈通,處事圓滑。

    知道曹光貌似也有關係。

    便兩不相幫,秉公辦案。

    不大會,舉報人就被帶了過來。

    曹光搭眼一瞧。

    原來竟不是別人,正是被他搬空過家當的薛家男修。

    “薛合理,你言辭鑿鑿說曹光入室殺害了葛符師,可有證據。”

    “我沒證據,但葛符師已經兩天不見人影了,他失蹤前,還曾去過曹光家門口晃悠,定是因此得罪了曹光,被他戕害了,執法者大人,我和你講,此人最小心眼,我與其他兩家,不過是與他有點小間隙,結果就被他偷了全部的家當。”

    薛家男修認準了自家失竊,是曹光所爲。

    此刻告起狀來,咬牙切齒,忿忿不平。

    審問修士聽後,面色平淡如常,例行審問道:“曹光,薛合理言你與葛符師間有矛盾,可有此事?”

    “執法者大人,確有此事,葛符師因覬覦曹某家中女眷,是以吾與其有摩擦,但我絕對未曾戕害他。”

    審問修士見銅鏡沒異常反應,繼續問:

    “薛合理言,你偷竊了他全部家當,可有此事?”

    “請執法者大人明鑑,曹某絕未做過此事,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誣告,是姓薛的他捏造事實,憑空臆想出來的。”

    審問修士“嗯”了一聲。

    旋即望向薛合理道:“此次傳訊問話結束,你所舉報的人沒問題,請去繳納兩靈石罰金。”

    就在審問修士剛宣判完結果時。

    審問室突然進來一位氣場強大,威武不凡,穿着錚亮寶甲的修士。

    “小江,問心境也並非絕對準確,只要準備妥當,還是有許多辦法欺瞞的,所以判案時,問心境只能當作輔助工具,不可直接以此定奪。”

    “是,多謝羋隊長教導。”

    “嗯,你先出去吧,此人,我親自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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