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悍妻要貼貼 >第158章 桑圖赫
    那對兄妹在回到客棧後,關起門的一瞬,男子就一巴掌打在女子臉上,女子被打偏了頭,臉頰迅速紅腫起來。

    女子被打也不敢吭聲,低頭捂着臉不說話。

    男子收回手往座上走去坐下,坐下後,將自己的衣襬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番。

    “桑雅茱,想不到你竟這般無用,連個男人都吸引不了,我千里迢迢從薩朗將你一同帶來,可不是放着當擺設的,你說我爲何要帶你這個廢物呢?”

    那話語很是陰寒,如同刺刀般鋒利懸於桑雅茱頭頂。

    桑雅茱驚恐的在門邊就地跪下,接着便毫不猶豫的膝行,手腳並用的往座上的男子爬去。

    爬到男子腿邊,雙手緊緊的抓住他垂於腿邊的衣襬,不斷哀求。

    “十七皇兄求您饒恕!求您不要將我送回去,我會努力的,不管是譚浩賢還是誰我都可以的!”

    男子是薩朗國十七皇子桑圖赫,桑雅茱正是他皇妹,不過兩人並非一母所生。

    桑雅茱不斷哀求,已是淚流滿面。

    桑圖赫無動於衷,冷眼瞧着:“把你的臉擦乾淨,這可是你最拿得出手的東西,”誰知話音一轉,“不過,今日倒是叫我見識到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想不到這慶越竟有這樣的美人,不光樣貌身段好,還會武功,既能嬌美又有脾氣,倒是讓人很意外,也不知是誰家的。”

    跪着的桑雅茱不敢吭聲,但心中卻怨恨着今日見到的暖陽。

    她的任務是接近譚浩賢。

    桑圖赫收到了一份畫像,畫上的人便是譚浩賢,而她要做的就是接近畫中的人。

    桑雅茱早在前段時間便見過譚浩賢。

    那是皇兄給她製造的一次機會,誰知那男子出手解圍後便徑直要走,桑雅茱只能不斷上前搭話,但譚浩賢始終不理會她,所以桑雅茱只能讓人去打聽,看看他常去哪些地方,製造偶遇,明明已經偶遇了兩三次,誰知今日再見,譚浩賢對她還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但她不能放棄,若放棄了她就只能被送回薩朗,她不能回去!

    桑雅茱很是抗拒回國。

    至於原因倒是簡單又複雜。

    薩朗國如今的皇帝昏庸,奢靡無度,薩朗國雖精於通商資源豐富,國庫充盈不缺錢,但是臣子百姓上行下效,舉國上下都是一副酒池肉林的行徑,幾代皇帝都是如出一轍的無恥,皇室更是張揚恣意。

    現在的薩朗老皇帝更是不止明面上的奢靡風流,他更是將女人貶低到塵埃,後宮妃子極多,日日玩弄,每年昭告選妃,生下的孩子也就更多,而且爲了保住江山,只要公主到了及笄的年紀,老皇帝便將自己的女兒送給大臣玩弄,哪怕被玩死都沒關係,真真是極其殘忍,長年以來,已有數位公主不堪欺辱死去,忍辱活着的也苦不堪言,再加上皇子們跟着老皇帝有樣學樣,對各個公主哪怕是自己的親妹都當做玩物視如豬狗,動輒打罵,只要敢違抗就會受罰,活得還不如宮裏那些個宮女太監。

    桑雅茱便是趁着剛及笄不久,老皇帝還在給她物色送去的人選,這才讓她找到機會哀求九皇子桑圖赫,有機會離開薩朗國,可她還是被桑圖赫控制着,但總比被當做“禮物”送人的好。

    可是,現在那男子油鹽不進,不論桑雅茱怎麼湊近搭話,他都無動於衷,今天更是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她雖知道自己長得漂亮,可今日那個女子卻讓她生出一種望塵莫及的驚慌,男子更是很自然的與那女子搭話,讓她很是害怕,難道任務就要失敗了?

    一瞬間,驚慌恐懼與不忿激起她心中的火焰,所以一氣之下桑雅茱便朝暖陽出手,可誰想那女子並不是柔弱嬌嫩的菟絲花,而是帶刺的荊棘,只一掌就將她拍出,哪怕到了現在她的胸口還在隱隱作痛。

    她不甘心!但是心中恐懼更甚。

    接着,桑雅茱被桑圖赫的話拉回神。

    “你的性子還真差,一點定力都沒有,一個比你貌美的女子出現在你眼前,受點挑撥就動搖了,能成什麼事,記住,慶越的男子喜歡溫柔知趣的,馬上給我改了,要是下次再失敗,都不用送你回薩朗,我會直接把你送給我帶來的士兵,去當軍妓吧。”

    桑雅茱怕極了,忙朝桑圖赫磕頭,“十七皇兄求您饒恕,我會聽話,我一定改,我保證一定會接近他的!”

    “行了,下去吧,別來打擾我,回房好好學規矩去。”

    “是!”

    桑雅茱用最快的速度退離屋子,回到自己的房間老實待着。

    桑圖赫給自己倒了一杯烈酒,一飲而盡。

    他手指輕敲桌面,朝外面喊了一聲。

    一個侍衛進來,“殿下有何吩咐?”

    桑圖赫把那人給自己的畫像拿了出來,丟去給侍衛,又站起來拿起紙筆,在紙上描繪着,半晌,一幅人像畫完成,紙上赫然是暖陽的面容。

    畫好的這張晾乾之後,也一併給了侍衛,吩咐道:“去把這兩人的一切都查清楚,拿來給我,記住不要聲張,謹慎點。”

    “是。”

    侍衛領命離開,桑圖赫又給自己倒了杯酒,這次卻沒有急着喝完,而是像是品茗一般一口一口嚥下,體會着烈酒劃過咽喉的熱辣。

    那雙眼中混着癡迷與掠奪,貪婪中不乏狠辣。

    那人當初把畫像給他之時,只說了畫中男子人在慶越,想辦法接近他。

    桑圖赫當時覺得很是奇怪,那人沒有說畫中人姓甚名誰,只說是京城人士,平日常和友人下棋,別的身份背景一概沒有告知,他當時還追問那人,什麼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近,那人只說“陌生的接近纔是偶遇,不知道才最自然”,桑圖赫迫於其他,只能照做。

    但是今日,除了見到那男子以外,倒是還得到了一份意外之喜。

    那抹華麗身影讓人心癢難耐,而且那女子並不像表面那般柔情似水,反而帶着極大的反差,有些張揚,就像野性剛收但又時不時張牙舞爪的動物,讓人想抓在手裏,讓其臣服。

    等着吧,很快他就能知道這位美麗的女子究竟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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