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悍妻要貼貼 >第194章 勝
    一味地抵擋躲避從來都不是暖陽的性格。

    她將剛撿的劍正面迎上襲來的鐵鏈使之纏繞在劍上,一個飛身便極速貼近提坦揮刀劈向他的面門。

    提坦當即擡手想擋,正好是那隻緊握流星錘的手。

    暖陽脣角微挑,刀尖一轉便砍向他的右手。

    但提坦也不是喫素的,把手一縮躲開了些,但到底沒有暖陽迅速,還是被她砍傷了手臂。

    那傷口挺深,提坦痛呼一聲有些握不住錘子,再加上流淌的血液沾溼了手心,讓他更握不住了。

    暖陽直接將刀反手而握,不斷朝提坦招呼,隨着猛烈連攻將提坦連連逼退。

    她左手中的劍也沒有閒着。

    劍上纏繞着鐵鏈,提坦右手傷了便不斷想將鐵鏈收回,暖陽左手不斷跟提坦較勁兒,很是難纏。

    提坦怒了,右手握不住流星錘,左手的鐵鏈一時間還收不回來,他當即決斷,兩手一用力,錘子與鐵鏈的連接處直接斷裂,果斷將流星錘朝暖陽扔去,他把錘子放棄了。

    提坦本想趁機握住暖陽揮刀的手將她繳械再扭斷她的手臂,但他低估了暖陽的刀法,她的刀法刁鑽,除去她的兩位師傅的教導,她自己也極有天賦研究出適合自己的路數,那刁鑽難擋的刀法讓提坦的計劃迅速敗落。

    他便直接雙手緊抓鐵鏈,打定主意要把鐵鏈收回。

    暖陽左手的劍脆,兩人較勁兒之間便應聲斷成幾截。

    暖陽果斷丟棄光禿的劍柄,左手直接一把抓住鐵鏈。

    提坦見暖陽棄劍而抓鐵鏈,直接雙手用力把鐵鏈往回抽,那力道極大。

    暖陽並不傻,提坦的力量必定在她之上,若她跟他較勁兒肯定不討好,她直接順着那力道往提坦那邊去。

    順着力道,暖陽右手的刀也沒閒着不斷朝提坦進攻着,不一會兒提坦身上多了許多刀傷。

    提坦咬牙雙手緊握鐵鏈將其在手腕上纏了兩圈,便直接旋轉起身體把鐵鏈也旋起來。

    暖陽緊抓鐵鏈不放,她便跟着鐵鏈別被甩向高空。

    此刻她很興奮,眼神很是明亮,亮的有些詭異。

    提坦旋轉起來的力道直接讓她被拋到空中滯空了,她直接看準時機把手中的朝雪朝提坦擲去。

    刀去勢極快,提坦眼看那刀就要刺中他的面門,不得已腦袋往後偏躲,但還是在他臉上留下血痕,而提坦爲了躲衝他而去的刀,身體不自覺旋轉手臂也跟着擡了起來,暖陽一下被甩到了提坦的正上方。

    就是現在,暖陽撒開手中鐵鏈,直墜而下雙腿在提坦脖頸處緊緊絞住,一陣窒息感朝提坦襲來。

    爲了呼吸,提坦直接丟開手中鐵鏈雙手擡起準備去掰暖陽緊緊扣住的雙腿。

    可暖陽怎會留給他掙脫的機會,順着力道一甩,提坦直接被她扳倒在地的壓住,她的腿依舊絞緊他的脖子讓提坦無法自由的呼吸,提坦的臉已經憋得泛紫。

    在觀衆以及提坦都以爲譚暖陽會就此打住之時,暖陽騎在提坦脖子上擡起右手極速出拳砸向地上提坦的臉。

    砰!砰!砰砰!

    暖陽兩手左右開弓,握緊拳頭不斷捶向提坦的臉,一拳比一拳重,本還打算反抗的提坦被連着幾記重拳砸暈,臉上的血沾在暖陽的拳頭上。

    本還在歡呼的觀衆們一時間鴉雀無聲,眼神驚恐的緊盯場內的暖陽。

    提坦是在第幾拳被砸暈的暖陽已經不知道了,只是在她覺得手有些疼的時候,把腿鬆開,從提坦身上站起來。

    她垂頭緊盯着仰躺在地的提坦,擡起了右腿,一腳重重踩向他的胸口,收腿,又接着踩,不,那不是踩,是踹,每一下都比前次更重。

    已經暈了的提坦因爲胸前的重擊又吐出口血,可暖陽卻像是着魔一般不知停歇,那副模樣就像一個殘忍的凶神。

    突然,她停了。

    鴉雀無聲又害怕的觀衆們都不自覺鬆了一口氣,以爲終於要結束之時,暖陽眼神冰冷的轉眼看向不遠處倖存的高臺。

    她擡腳朝高臺走去,走了四步停住,擡起左手扣住面前高臺上的一截木頭,只見她手指緊扣一掰,直接掰出一段尖利的木刺,緊接着就回身往提坦走去。

    在他身邊站住,暖陽面無表情的盯着提坦,左手拎着木刺,緊接着反手而握,她便舉着木刺要往提坦面門扎去。

    “暖陽!!”

    說時遲那時快,一聲高喊在一衆鴉雀無聲的觀衆席間很是明顯。

    暖陽因這句呼喊停下動勢,在聽到聲音的瞬間她便扭頭冷酷看向聲音的來源,此時,木刺距離地上的提坦只剩一尺。

    暖陽看向叫她名字的人,映入眼簾的是陸宴鳴那張熟悉的臉,她緊盯着他,眼眨也不眨。

    陸宴鳴靜靜地回看暖陽,沒有多說別的。

    兩人一動不動的看着對方。

    半晌,暖陽閉住雙眼,扭回頭轉了幾下脖子,再睜開眼時,幽暗的眼神中終於恢復清明。

    她保持着動作垂眼看向提坦的臉,眨了幾下眼,兩息後,她手一偏果斷繼續往下刺去。

    就在衆人驚呼,以爲譚暖陽要直接殺了提坦之時,就見那截木刺扎入提坦耳旁,見沒有出現恐慌的場面,衆人才又鬆了一口氣。

    可明明暖陽贏了,衆人卻沒歡呼,依舊是詭異的安靜,帶着幾分恐懼的氣氛蔓延開來。

    暖陽毫不在意的站直身體,冷眼盯着前方的銅鑼,她還記得,最後剩下的人要敲響銅鑼纔算勝利。

    她擡腿直直往銅鑼處走去,腳下踩在提坦的臉上也無動於衷。

    一步步走過去後,在擺放銅鑼的桌前站定,擡手拿起錘子將銅鑼擊響,銅鑼的聲音響徹當空,可依舊一片寂靜。

    暖陽擡眼看向立於銅鑼後側的太監。

    “說話。”

    暖陽看着那太監,吐出這兩個字。

    太監滿面驚恐的抖若篩糠,流着汗就朝暖陽跪下磕頭:“譚小將軍饒命!譚小將軍饒命!”

    很顯然,這太監被暖陽嚇着了。

    太監瞧得清楚,此時暖陽手上臉上都沾着不少血跡,衣服是暗紅的一時間也瞧不出來,配着她冷漠的臉,頗有種瞧見凶神惡煞的感覺。

    可暖陽毫無所覺,她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太監的雙眼,微微啓脣:“說話。”

    太監這纔打着抖,顫顫悠悠的站起身,這才高喊:“紅、紅方勝——!”

    衆人這才高聲歡呼起來,聲音響徹雲霄。

    暖陽轉身面向場地,雲衡葛婷他們歡呼着就朝她跑去,圍着暖陽就將她高高拋起。

    葛婷很是興奮的將暖陽舉起後便放到她左肩上坐着,繞着場地到處跑着歡呼。

    韓銘將暖陽的刀與刀鞘找到,葛婷停下後他便舉着已經插好的刀交給暖陽。

    此時的暖陽笑意如春,彷彿剛剛在場上殺伐如羅剎的人不是她。

    伸出纖長卻沾着血的手,暖陽接過韓銘遞來的朝雪。

    就在這時,狼狽的桑圖赫很是氣急敗壞的朝高坐在葛婷肩上的暖陽跑來吼着:“譚暖陽你個賤女人!我的手下都被你打得傷的傷殘的殘,你要如何賠我!”

    暖陽笑意依舊,可眼中卻泛着寒光,居高臨下的瞧着氣憤難堪的桑圖赫,說出的話語也同樣無情:“這場武鬥會當初就沒說要鬥到什麼程度啊,婚嫁本就是人生大事,關乎人的一生,自然極其重要,比鬥嘛,拼命也在所難免啊,更何況要是當初要求了僅點到即止,我也不會做到這個地步,還不是你和你的手下欺人太甚,動不動就對我出口成髒揚言要廢了我,我也是自保,而且如今我已經贏了,難道你還想當做不作數嗎?一國皇子如此不講信用,傳出去——怕也是對你的名聲不太好呢。”

    暖陽拿話堵他,桑圖赫一時間語塞,說實話他剛剛確實有藉着譚暖陽出手過重廢了他的人爲藉口,打算當這武鬥會不作數,沒想到這賤人直接提前戳破,這招直接作廢,桑圖赫氣得牙癢癢卻無可奈何,面色奇差無比。

    最後桑圖赫只得甩袖回座位打算回去再議,但這口氣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就這麼嚥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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