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悍妻要貼貼 >第236章 追責
    原靜川心中驚疑不定,不明白譚暖陽爲何會身披鎧甲在南城門外守着,而且在她身後,是一片黑壓壓的軍隊,全副武裝看不清面容,與他設計攻入南城門的兵馬相比要多些。

    譚暖陽帶着人立於他面前就像是一個黑色的網兜,把他的去路攔截下來,包括他經過僞裝的兵馬在內。

    本要攻入城門的惠陽王兵馬遲疑了,他們原定應按照世子的計劃衝進城門製造暴亂,可他們竟不知在他們的後方何時有了那麼多兵馬,是繼續進攻還是保護世子,這很猶豫。

    暖陽的出現無疑是突如其來的。

    但,也是計劃好的。

    暖陽勾起脣角,笑得有些危險詭異,“世子殿下問我爲何在這兒,不然世子殿下先告訴我,你爲何在這吧,我很好奇呢。”

    不知爲何,那張笑臉叫人心中發涼。

    原靜川不爲所動,“我突有急事,須即刻出城一番,還請譚小姐讓路吧。”

    暖陽聞言,笑得更加深意:“世子怕是忘了,當初雖未言明,但你可是惠陽王丟棄在京城的質子,你,無權私自出城。”

    頭一回有人當面在原靜川面前戳破他是質子的事實,原靜川握住繮繩的緊了緊。

    “譚小姐不好意思,我是事出緊急,還望譚小姐成全。”

    “不,世子,”暖陽看向原靜川的雙眼透着涼薄:“你應該稱呼我的官職——寧遠將軍。”

    居然拿官職壓他,原靜川暗自咬牙。

    暖陽將視線在那羣僞裝的兵馬身上掃過一眼,又看向有些僵硬的原靜川,“沒想到匪徒攻城,會自覺給世子讓路,怎麼,你們認識?還是說,他們受世子指揮?”

    “怎麼會——”

    “怎麼不會,”暖陽懶得聽他狡辯,直接打斷了原靜川的話:“我可是親眼所見他們自動爲世子開道,你想說我老眼昏花嗎。”

    原靜川一邊心焦自己不能再耽誤,一邊想突破譚暖陽的圍困,面上不自覺的帶了些猙獰。

    暖陽喜歡看到對方這種焦灼的模樣,微微啓脣,內力迸發:“殺。”

    一聲令下,暖陽身後的兵馬直接衝向原靜川。

    原靜川知道自己糊弄不了她,只得咬牙:“上,助我突出重圍!”

    本是僞裝匪徒的兵馬直接調轉矛頭不再攻城而是保護世子衝出敵人包圍。

    兩方近距離交戰,暖陽始終緊盯獵物。

    揮刀砍死幾個敵人後,暖陽已經離原靜川極近了。

    原靜川武功不高只有自保能力,所以身邊始終有人團團相護。

    在那些人眼中,譚暖陽就如同鬼魅一般身形詭異的突破層層包圍,以極快的速度離他們的主子越來越近。

    而且不知是不是他們的錯覺,譚暖陽所帶來的兵馬都透着詭異,皆像是脫離項圈的兇獸,明明沒有比他們多多少,可自己人倒下的速度讓人心驚。

    很快,除了包圍着原靜川的十幾個人以外,剩下的都是暖陽的兵馬。

    暖陽帶人將原靜川他們圍起來,叫原靜川猶如困獸。

    “你是特意在城門外等着我的,是不是。”原靜川無論如何都想知道。

    對於回答這些無關痛癢的問題,她還是比較樂意的,“是啊。”

    “爲何不是其他三個城門,而是隻在南城門?”原靜川咬牙。

    “怎麼說呢,我在其他城門都安排了兵馬,只是我知道,你一定會往南城門跑,所以,我在。”

    聞言,原靜川的面色更加陰翳。

    “你早知我會離開京城?”

    暖陽哼笑一聲:“你應該用‘逃’,畢竟你就是個膽敢犯上作亂,勾結外敵的狗東西,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犯下的罪責,終歸是要還的。”

    暖陽的這段話,再結合原劭煒抓捕他暗樁的事,叫原靜川明白:“原遜英早知道我做得事了。”

    暖陽對於此話只是勾着脣角並不答話。

    “哼,就憑你這個黃毛丫頭休想困住我!”原靜川咬牙切齒的朝暖陽喊了一通。

    接着,暖陽一揮手,圍困原靜川的包圍圈越縮越緊。

    就在這時,原靜川身邊的人朝四周甩出霹靂彈,火光煙霧四起引起了紛亂,待刺鼻的濃煙散盡,原靜川已經帶人跑了。

    “將軍,是否去追?”

    暖陽笑着緊盯跑遠的黑點,很是深意涼薄:“不必,回城。”

    這可是皇上與她的計劃,怎麼能這麼簡單就追上他呢。

    不過,暖陽的眼神始終猶如緊盯獵物的猛獸,叫人心生畏懼。

    ······

    今天發生的事猶如夢境般顛沛流離。

    先是大清早皇子原劭煒毫無徵兆抓人,後是匪徒攻擊城門,再是惠陽王世子竟逃離京城,譚家女帶兵擊潰攻城匪徒。

    就這四件事,將京城炸成了一座巨大的油鍋,裏面滾燙的熱油不斷翻滾劈啪作響。

    不過,在百姓之中熱議的四件事,放到朝堂之上就沒那麼好瞧熱鬧了。

    一時間,上表奏摺的,跑去宮裏求着見皇上的,在家中急赤白臉兒的焦頭爛額,等等等等,各個大小官員千姿百態的好不熱鬧。

    待安撫了受到影響的百姓,將四個城門附近都收拾乾淨,這一天已經過去了。

    整個京城都被戒嚴,不可進出。

    翌日一大早,原遜英端坐龍椅,底下的朝臣鬧哄哄的不斷爭吵昨日之事。

    總得來說,都是關於昨日的四件事。

    “皇上,臣以爲,殿下無端拿人下刑部牢獄,此事必須給臣等一個交代,否則必須對殿下嚴懲!”

    “啓奏皇上,惠陽王世子昨日趁亂逃離京城,請陛下速速命人追捕歸京!”

    “皇上,寧遠將軍雖守城有功,但其私調兵馬是一過,能力不足將惠陽王世子放跑是二過,臣以爲應貶其官職,戴罪立功將惠陽王世子抓捕歸京!”

    百官衆說紛紜,但細細聽來,其實就是把原劭煒、譚暖陽、原靜川這三個處於事件中心的人翻來覆去的說道,褒貶問責兼具。

    原遜英靜靜聽着,並未一一回答,上奏的百官見皇上一直沉默,心中皆有些打鼓,暗自揣摩着皇上的想法一邊自己嘴上也不停。

    而處於爭議中的其中兩人正安然立於大殿之上。

    原劭煒如挺拔松柏,面色淡然,不爲所動。

    暖陽面色如常,微微垂目,不知在想什麼。

    原遜英看了眼這兩人,暗自抽了抽嘴角,心中腹誹。

    這兩人瞧着就跟一臉沒事兒人一樣,看看這譚暖陽,就差臉上寫着“我在遊神,勿擾”幾個大字了,他這個兒子也是,跟老僧入定一般,人那麼多官員嘴上罵罵咧咧挑事兒,他就跟沒事兒人一樣沒反應。

    這倆人可真行。

    待底下官員吵到口乾舌燥,聲音終於降下來不少的時候,原遜英才涼薄又似笑非笑的掃了眼羣臣,那些還在置喙的官員心覺寒意,後脊發涼,漸漸的也都閉了嘴。

    “既然吵完了,那就開始說正事吧。”

    羣臣汗顏,合着剛剛他們爭論那麼久,皇上全當看戲了。

    “先說說原劭煒的事吧,皇兒,你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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