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皓按住了唐毅的肩。

    “今天在這個房間行醫的人是我,出問題的話,我願意用我的職業資格來幫她頂這件事!”

    唐毅驚詫地看着歐陽皓,認識這麼多年,不敢相信歐陽皓居然會因爲一個女人這麼說!

    他遲疑了片刻後還是點了頭。

    “好,我信你。”

    這時候郭雯和楊嬌看唐毅沒有進去阻攔,急聲質問,可唐毅只是伸手攔住了她們。

    “有什麼事等治療結束!”

    這時候,顧晚寧手指拿起消過毒的銀針,沉聲和歐陽皓開口說道:

    “歐陽,我需要你的輔助!”

    看到顧晚寧手指間的銀針,歐陽皓已經沒有第一次的慌張,他認真地看着顧晚寧,滿眼都是信任。

    “好,我明白了!”

    半個小時後,唐毅突然聽到原本文老的痛呼聲沒了!

    旁邊郭雯疾步上前問道:

    “唐總!怎麼裏面沒聲音了?”

    唐毅也皺起眉頭,連忙上前問道:

    “歐陽!怎麼回事啊?”

    透過門板,裏頭傳來歐陽壓低的聲音。

    “唐毅,你先別進來。”

    就在唐毅要後退的時候,郭雯連忙說道:

    “唐總,這不太對啊,我聯繫過文老的主治醫師,之前文老治療完都疼得一天一夜喫不下睡不着,怎麼可能像現在一樣一點動靜都沒有?”

    “該不會是出事了他們在故意隱瞞吧?”

    唐毅一着急,強行推開了門,喊道:

    “歐陽,這種事你一個人扛不了,我現在去喊救護車……”

    歐陽皓連忙快步走到門口,擋住了唐毅說道:

    “唐毅,你誤會了!”

    不等唐毅說話,郭雯已經疾步湊上前,臉色凝重地黑臉罵道:

    “歐陽醫生!你爲了一個女人,連醫生的基本操守都不管了嗎?”

    楊嬌順勢在旁邊幫腔道:

    “我就知道不能讓顧晚寧進去,你看看!現在出事了吧!我看還是趕緊報警吧!別連累了我們!”

    郭雯順勢拿起手機就要撥。

    就在一團混亂的時候,一道清脆的嗓音響起。

    “文老正在休息。”

    顧晚寧淡然的嗓音落下,衆人都寂靜了。

    郭雯轉頭一看,居然瞧見文老面色平緩地斜靠在牀頭,原本抖動的手指已經恢復如常!

    一旁,郭雯和楊嬌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說道:

    “這、這怎麼可能呢?”

    唐毅倒是眼底浮起一抹驚喜。

    “文老您沒事了?”

    牀上的文老累得手都擡不動,只點了點頭示意。

    歐陽皓這才和唐毅解釋道:

    “我之前讓你別進來是怕你影響文老休息,你倒好,差點驚到文老。”

    唐毅訕笑道:

    “是我考慮不周了!”

    這時候,顧晚寧冷然擡眸說道:

    “既然已經確定文老沒事,就先出去吧,別影響了文老休息。”

    一旁楊嬌忍不住上前說道:

    “這個節目是雯姐負責,雯姐是最關心文老的人,應該雯姐留下……”

    顧晚寧打斷,轉頭看向郭雯,沉聲說道:

    “既然關心文老,那你最該做的不是在這裏耗着,而是去應對酒店門口的那些對文老居心叵測的記者。”

    唐毅點頭。

    “郭雯,你先去酒店大門口應付那些記者。”

    出了門,楊嬌惱火地說道:

    “雯姐,這不是你的項目嗎?就憑那顧晚寧一句話,唐總就把你轟出來?這算怎麼回事?這不是給那顧晚寧長臉嗎?”

    郭雯皺着眉頭說道:

    “畢竟唐總都發話了,嬌嬌,還是算了。”

    這時候,楊嬌手機響了,她看了眼,立刻氣勢洶洶地把最新消息遞給郭雯看。

    “雯姐你看!還好我留了一手,找醫生看了文老的病情還有顧晚寧用的藥,要不然我們都要被她連累了!”

    看到手機屏幕上的字,郭雯臉都白了。

    “什麼?!顧晚寧怎麼敢用違禁藥物?會不會弄錯了?”

    楊嬌氣憤地說道:

    “要不是用了這種違禁藥,她顧晚寧一個學都沒讀完的鄉巴佬,怎麼可能治得好病?”

    “這下可好!就因爲這場比試來了不少激進的觀衆,等會兒節目中場文老要是病情發作輸了陣仗,雯姐你豈不是要被那些觀衆網暴?”

    聽到這裏,郭雯腳步一頓,緊張地拉住楊嬌的手。

    “嬌嬌,我好不容易纔爬到今天這個位置,這節目就是不辦也不能辦砸了,你快幫我想個辦法……”

    楊嬌連忙湊上前,在郭雯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這時候,唐毅拉着歐陽皓低聲問道:

    “歐陽,你找來的這位助手到底是誰啊?我怎麼之前沒見過?”

    歐陽皓猶豫了一下,想到顧晚寧不希望事情外傳,於是說道:

    “你哪能記得那麼多人,唐毅,今天酒會因爲這場挑戰比試,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你還是出去看着,別鬧出什麼亂子來。”

    唐毅還想再問,可歐陽皓已經將他推了出去。

    “快去忙吧!”

    關上門,歐陽皓轉身看到顧晚寧已經出來,他壓低嗓音問道:

    “晚寧,文老怎麼樣了?”

    顧晚寧放下手裏的藥碗,低聲說道:

    “文老暫時沒事了,只是病根落下太久,要想根除還需要調理。”

    這會兒,回憶起剛剛親眼目睹顧晚寧怎麼救治文老,歐陽皓似乎還沒從震驚從回過神。

    之前他不是沒有看到過顧晚寧治病救人的時候,可今天顧晚寧的手速和力道都遠超過之前的水平。

    他甚至有個念頭在心底浮起,之前顧晚寧暴露出的尋常一般的醫術會不會只是故意藏愚守拙?

    屋子裏,歐陽皓看着淡然坐下的顧晚寧,第一次在她面前有種侷促的感覺。

    “晚寧,你的醫術不像是山裏村醫教的!”

    “以前我以爲你們村的村醫學了陳老的針法,你又跟着學了才懂這些,可剛剛你用的針法遠超過陳老!我很想知道你到底師從哪位高人?”

    想到從前他還總是心急想教顧晚寧最基本的醫學知識,還幫她聯繫醫學院想拿到旁聽名額。

    可現在看來,醫學院那些教授根本教不了她!

    顧晚寧喝了口茶,擡眸看向歐陽皓,輕笑了一聲說道:

    “哪是什麼高人?我在山裏長大,醫術是從小收養我的叔叔教的。”

    歐陽皓感慨地說道:

    “人在深山卻能教出你這樣的徒弟,要是有機會能見這樣的高人一面就好了。”

    顧晚寧噗嗤一笑。

    “他貪玩還偷懶,一年有大半年時間都在外遊歷,想見他難着呢。”

    說着,顧晚寧看向歐陽皓,收起笑意,認真地說道:

    “歐陽,有件事我想拜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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