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季源拿出口袋裏的手機,屏幕上是搜索頁面。

    “雖然阿寧說你失憶了,不過互聯網可不會失憶,你自個兒看看你在網上的風評!身染怪病不說,發病的時候還有暴力傾向!在公司也是脾氣古怪刁鑽,不近人情,冷血!”

    合上手機,季源鄙夷地看了眼秦宴深。

    “阿寧怎麼可能會喜歡你?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不然……”

    話還沒說完,秦宴深已經轉身離開,季源瞪了眼他的背影。

    “我跟你說,我是認真的!”

    就在季源要追上秦宴深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接起電話,季源就聽到季文德的喊聲。

    “你這小子!怎麼才接電話啊!事情怎麼樣了?”

    季源連忙埋怨地說道:

    “爸!你也真是的!阿寧來幫我也就算了,你還非讓那個病秧子來!”

    季文德皺眉說道:

    “病秧子?什麼?你說誰啊?”

    季源沒好氣地說道:

    “不就是秦家那個!你還把車鑰匙給他?他一個在城裏開慣了跑車的富二代,他能開得了我改裝的車嗎?弄壞了我的發動機怎麼辦?”

    季文德吼道:

    “你這小子!哪那麼多話?他不是開得好好的?你那破車才值幾個錢,你還怕秦少爺賠不起?”

    季源梗着脖子回道:

    “爸!你到底幫着誰啊?也沒見你站我這邊!”

    季文德不高興理會自己這個腦子一根筋的傻兒子,直接說道:

    “事情處理好就把人好好帶回來,馬上開飯了!我警告你,對秦少爺客氣點!”

    季源氣得叉着腰回道:

    “爸!你什麼時候這麼勢利眼了?他那種小人,還要我伺候着?”

    季文德煩得不行,直接吼道:

    “把人帶來!”

    嘟的一聲,電話直接掛斷了。

    季源沒好氣地把手機丟進了口袋,轉頭就看到秦宴深又跟在顧晚寧的身後了。

    秦宴深穿得破舊,可又高又直,站在顧晚寧的身後足足比她高了一個頭。

    旁邊有兩個工人在竊竊私語。

    “秦總這身高,站在顧小姐身邊還真是般配得很啊!”

    季源臉色更差了,黑着臉轉頭道:

    “哪裏般配了?他最多179吧?”

    兩個工人看到是季源,想到季源下礦洞救人的事蹟,客氣地說道:

    “我們丈量慣了,這一眼就能看出來,秦總的身高啊,最起碼183往上,我看還估少了。”

    季源不服氣地撇了撇嘴,隨後看了眼自己,咳了一聲,湊過去說道:

    “我不也183,光長得高這有什麼了不起的?又不能當飯喫!”

    兩個工人上下審視了一番季源,笑了笑。

    “你穿上鞋應該能夠着180那根線。”

    看季源臉色黑下來,兩個工人拍了拍他的肩,笑着勸說道:

    “這有什麼?你還小呢,多補補鈣,個子還能竄一竄!到時候說不定能趕上秦總!”

    說完,兩人扛着工具離開了。

    站在原地的季源嘴都快歪了。

    “你們什麼眼神啊?我哪裏小了?我都二十二了!法定領證年齡都到了!”

    他暗暗氣惱地踢了一腳石頭。

    “也是,秦宴深都奔三的人了!老得很!無趣!”

    罵完他嘴一撇。

    “這南亭叔是怎麼算的?我身體這麼好,怎麼就不能擋災呢?”

    嘆了口氣,季源又踢了幾塊石頭,聽到身後傳來剎車聲,他才轉頭看去。

    這時候,醫療隊趕到,一羣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帶着急救設施衝了下來。

    顧晚寧將四位傷者轉交過去,一一說明了情況。

    帶頭的醫生查過後,震驚地說道:

    “傷這麼重,居然能撐到現在,體徵還能保持這麼良好!就連他們都沒有把握能做到這樣!”

    得知是轉交他們的小姑娘臨時處理的,他們都一臉錯愕地看過去,誰敢相信呢?

    本來想多問問,可這時候顧晚寧已經上了越野車的副駕,他們只好先帶着傷者離開。

    這時候,季源剛想要坐上越野車的駕駛座,可一隻大掌已經先一步攔住了他。

    “去後排。”

    眼看秦宴深阻止他上車,季源惱火地說道:

    “秦宴深你什麼意思?在秦家你說了算,但你知不知道?這車可是我的!”

    秦宴深掃了眼他受傷的手,淡淡地開口說道:

    “我沒有霸佔你車子的意思,只是,你的傷不方便開車。”

    季源怒火衝上來。

    “我這點小傷怎麼就不方便開車了?我拿腳都能開回去!這是我自己改裝的車,我最清楚車子的脾氣!”

    說着秦宴深看着他,沉聲說道:

    “的確,你改裝過,給這輛最普通的越野換上了頂級的四代發動機,還匹配了法國進口的制動系統,剛巧,這些我也熟。”

    季源愣了一下,隨後皺眉質問道:

    “等等,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看慣了那些開跑車的富二代,十個有九個都是酒囊飯袋,可秦宴深居然開了一次就知道這麼多,要知道他這輛車裏裏外外都是普通車子的樣子,根本沒有人能知道內核的改動。

    秦宴深淡淡地看着他。

    “現在我能開了麼?”

    季源還是倔強地堵住他。

    “不行!這位置只能我坐!”

    秦宴深看了眼旁邊副駕的顧晚寧。

    顧晚寧直接瞪了眼季源。

    “你還倔什麼?受傷了還不好好地坐後面去,我們可三個人呢!”

    被顧晚寧這麼一說,季源乖乖地上了後座,可眼神卻緊盯着駕駛座的秦宴深。

    車子穩穩地出了礦地區域後,季源眼底的惱意和不甘心也徹底地消散了。

    秦宴深的膽識和魄力在駕駛中足以彰顯,季源欣賞地看着他流暢的操作,甚至差點想拍手叫好。

    反應過來自己居然看情敵這麼順眼,季源咳了一聲,雙手抱臂坐在了後排的位置。

    他冷哼了一聲,這樣也好,能讓秦宴深當司機,他也算是賺了!

    沒走多久,突然車子一個急剎車。

    閉目養神的季源猛地跳起來,氣沖沖地吼道:

    “我就知道不能相信你!你這開的什麼啊?”

    罵了一半,季源也愣住了,車前圍了一羣村民,各個拿着鐵鍬榔頭,陰沉着臉色,像是要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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