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米納mina米鈉 >——關卡結算(黃金廢土)
    ——關卡結算

    奇怪的背景音樂響起。

    (...你是我們黑暗命運裏的一縷光。)

    (正如同我們在這世上徘徊,賜予我等珍藏的光陰。)

    拘公鎮,已經大半化作死地。

    陳凌將水壺裏的抑制液全都倒入呂靈雀口中,雙手握着她軟弱無力的手掌。

    “靈雀...靈雀?”

    “...”

    陳凌試着喚醒對方,呂靈雀也終於睜開了眼睛。

    (在這黃金一般的土地裏,我們的思緒繚繞不散,經久徘徊。)

    (在命運與犧牲鋪設的絕境中,哀笑着在靈魂上刻下痕跡。)

    (你在我心底種下荊棘,你爲我賜下福音。)

    (我血流如注,哀痛不絕)

    呂靈雀的身體痙攣兩下,隨後便迷迷糊糊的睜眼,茫然看着陳凌。

    “...陳凌哥?”

    “我們...我們還活着?”她試探問。

    陳凌一把抱住對方。

    “嗯,還活着呢!”

    “...那個怪物已經被打敗了,安全了。”

    陳凌苦笑,扶着對方勉強站了起來。

    整個後院的地面上,此刻被近四釐米厚的液體完全淹沒。

    陳凌忍不住呢喃“這些...全都是抑制液?”

    (你是我最寶貴的珍寶,無數個日夜將你捧起。)

    (末日中的一縷光陰,泥壤凝結而出的黃金璀璨。)

    (灼燒我的軀體,焚燼我的靈魂。)

    (爲此,我折翼而生。)

    陳凌直愣愣的前進兩步,腳掌踩在這液體上面。

    這些液體就是那怪物的血液,那怪物的屍骸,就算是到了現在也依然在向外流淌血液呢。

    源源不絕,好像清泉一般流動。

    被水淹沒的後院裏,不斷的有幸存者勉強站起。

    他們錯愕看着自己臉上不斷脫落的真菌,隨後便是一陣哭笑不得。

    “真的被...真的被治好了??”

    “我他媽還活着!”

    有人狂呼,有人哀悼。

    還有的人,明明站了起來,卻又還是躺下。

    這黃沙之地上永不停歇的微風繼續吹拂,陳凌的腳步引起了衆人的注意力。

    陳凌將呂靈雀安置在一邊,蹣跚着腳步不斷前進。

    ——就在那個樹根的位置。

    那個樹根的位置一定有什麼...一定有什麼東西。

    他頂着微風,風掀起他那滿是血污的衣襟和雜亂略長的頭髮。

    (...哼~哼~哼~)

    (在歲月裏,我們的過去也就此告竭。)

    (我們最偉大的孩子啊,在那之後也終於長大了嗎?)

    (在你我的凝眼之中,終於露出微笑了嗎?)

    (在未來的歲月裏,終於找到幸福了嗎?)

    陳凌一腳踢開拘公的屍體,狼狽趴在樹坑邊緣,深吸一口氣隨後直接潛入這血池之中。

    儘管身體疲憊不堪,可他還是勉強掙着力道不斷下潛,扒着樹根不斷前進。

    視野盡頭是一層樹根,盤結在一起,好像供奉着什麼東西一般。

    陳凌攥着力道,伸手前探。

    隨着手指的觸摸,他腦子裏立刻響起自己的聲音。

    “沒有用的,這顆石頭已經失活了。”那聲音呢喃。

    隨着呢喃,陳凌心底的慾望立刻退散開來,變得索然無味。

    他又從水裏遊了出來,躺在外面發呆。

    “鎮子裏的人怎麼樣了?”他冷不丁問。

    站在樹坑旁邊的鎮民愣神,然後撓頭。

    “我我不知道啊?”

    “誰知道怎麼回事,再說拘公和鎮長全都死了!已經沒有領事的人了。”

    “人都死了,誰還在乎鎮子裏?”

    “...沒有車,咱們可能得走回去了。”

    那個鎮民吐槽,隨後跟着大幫的人羣一起向着拘公鎮的位置走去。

    這拘公鎮附近還算是安全,除了那些菌生的畸變體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怪物了。

    而且那些菌生畸變體似乎是畏懼陳凌等人身上沾染的特殊血液,沒有主動來攻擊他們。

    一路安全,再無其他事。

    ...

    等衆人走到拘公鎮,鎮民們又忙碌起來。

    願意聚衆的人都聚集在一起,剩下幾人開車跑去後院收集抑制液。

    呂靈雀捧着水壺,一口沒一口吞嚥着抑制液。

    甜的,很香醇像是椰子汁一樣,很好喝。

    ...

    鎮民看一眼左右,收拾下桌子上的杯子。

    “我說咱們去振河基地怎麼樣?”

    “...總不能繼續待在這裏吧?”

    “雖說邊境有母樹,但這樣的日子我真是受夠了,萬一再被真菌感染,這次可沒有菌樹來拯救咱們了!”他吐槽。

    一旁的陳凌呃呃兩聲

    “八成...不行。”

    “我就是從振河來的,振河那邊的情況我自然是清楚。”

    “...那裏裝不下幾百人,光是喫喝拉撒就供應不上。”

    “過去,八成會被基地長當成炮灰一把揚了。”

    陳凌安靜解說,人羣也跟着沉默下來。

    不過此時的氛圍還未曾跌落到冰點,立刻有人反駁。

    “我們也沒有槍,孢子炮對那羣畸變體也逐漸失去了作用,你說我們怎麼整!”

    “去振河沒有用,待在這裏就行了!??”

    “這裏什麼都沒有!因爲需要避免真菌反噬的原因我們甚至連地都沒機會種!”

    “你不會是讓我們繼續等到來年春耕再想辦法吧?會餓死的...”

    那人仔細解釋,解釋完又開始數手指。

    “我們把整個拘公鎮的爆破物和火藥都一口氣霍霍了,現在咱們除了人就什麼都不剩了,連打火機都要點不出來火了。”

    “糧食也不剩下多少,按照鎮長原本的計劃,一邊死人一邊分糧的確還夠喫一年,可現在呢?”

    “現在大夥都被治好,都是正常人,都有正常的體力消耗,可不是那羣要餓死的病秧子。”

    “就是讓我們喫樹皮挖草根都不夠喫的,嘴多,糧少,拿什麼過日子!”

    “喫人嗎!??”

    他大聲逼問,可是卻眼角的餘光卻不自然的瞄着陳凌。

    顯然,大家都想要讓陳凌拿個辦法出來。

    陳凌無奈起身。

    “真是好人都活該被人拿槍指着...不過這件事我的確能說的上話。”

    “...咱們可以用孢子炮,去換外面的糧食。”

    “我帶着靈雀,親自去跟振河基地談判怎樣?”他試着說。

    對方眯眼

    “那你跑了怎麼辦?”他毫不客氣的質問,卻被衆人堵住了嘴。

    人羣烏泱泱的,扮黑臉的被拖下場之後就是扮紅臉出來哄氣氛。

    “陳凌陳凌,大夥都信你!”

    “這事我看行!”

    那人對着陳凌安撫,又是一頓三言兩語好生勸導

    ...

    ...

    關於黃金廢土的事蹟告一段落,米納也終於在提瓦特中睜開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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