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裏附着上一種強烈消毒水的味道
艾爾海森擡眸
“果然是有效果的。”
“來自氣味的渠道已經被暫時屏蔽,現在就只剩下聲音渠道了。”
“如果按照蜂類生物構造,那個位置多半在它翅膀的下面....”
“提納裏!”
艾爾海森最後提醒一句,自顧自衝鋒上前。
提納裏從腰間拿出自己的小袋子,跟在艾爾海森身邊投擲而出。
袋子落在地上破裂,形成一片小型領域。
幻想在領域之中徘徊,吸引那怪物對幻象發動攻擊。
這怪物嘶吼兩聲,殘翼震顫起來。
原本被藏在腹中的小型蜂類頓時攀爬而出,環繞在母體四周保駕護航。
這怪物捱了艾爾海森一刀,隨後又發出指揮的吼聲。
——無往不利的指揮在此刻失效了。
亂糟糟的蜂羣根本就找不到自己的敵人,它們還太過幼小,發育不完全。
它們沒有智力,也同樣沒有思維。
只能遵從本能護衛在自己母親身邊,可就連這樣也做不好自己那守護的職責。
艾爾海森靈絡的刀光勾連起成片的草元素,化作琢光之鏡反射而回。
刀光與綠影重疊在一起,但是在對方身上留下的傷痕卻沒那麼出色。
(...出乎意料的硬度)
(它皮膚下是一層堅韌的骨骼,但這種構造對於生物來說是不是有些多餘了?)
(...)
艾爾海森側身躲避對方的攻擊,繼續調用元素力。
隨着二人接連不斷的進攻輔助,場內的草元素已經充足彙集了。
二人的神之眼同時亮起,摺疊光華。
艾爾海森:【殊境·顯象縛結】
提納裏:【造生纏藤箭】
草鏡與種箭接連一片,如雨的攻擊落在那怪物身上。
它發出一陣怒吼,不過卻立刻無視了不斷對自己發動進攻的二人。似乎察覺到什麼,忽然扭頭看向璃月的位置。
艾爾海森凝目。
(不可能,這裏距離璃月境內還有一段距離。)
(千巖軍不可能有如此的活躍程度...是誰?)
那怪物安靜承受着攻擊,但是身體卻扛着攻擊猛然衝刺過去。
米納踩着海岸線,第一眼就看見了對着自己衝鋒而來的暴怒蜂王。
“哈?”
米納詫異一聲,連忙跳起躲開對方的攻擊。
蜂王一頭撞進海礁裏,嘴裏還嘎嘣咀嚼着一條魚。
它一邊喫一邊盯着米納,身上的傷口開始癒合。
——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原本被切裂的傷痕此刻被蜜液粘合,看起來毫髮無損。
翅膀不斷再生,它撲騰着蜂翼騰飛而起。
眼睛直勾勾盯着地上的米納,似乎正在思索。
提納裏跑到米納身邊“是你?”
“上次這怪物就是被你殺掉的吧!?”他質問。
米納只是擡頭看着那怪物
“你們又搞了什麼狠活?”
“我記得我已經補刀了,它應該已經死了纔對。”
“你們給它注射了殭屍病毒?”米納吐槽。
艾爾海森忽然沉默一陣。
“...”
“是一些...微劑量的魔神殘渣。”
他連忙躲開蜂王的衝撞攻擊,繼續說道
“這怪物留下來的液體裏含有大量的寄生生物,在治療魔鱗病的方面或許會有着不可估量的潛力。”
“於是有學者在研究過後便擅自開始更進一步的刺激,當事人也不知從什麼渠道弄到了一些魔神殘渣...那些殘渣的來路不正常。”
艾爾海森說完,猛然衝刺離開原地,躲避了蜂王的二次衝鋒。
他大喘氣,顯得有些狼狽。
提納裏拿着弓箭又射了兩發,表情不滿。
“所以這事你同意了?”
提納裏不可置信的詢問,但艾爾海森卻搖頭了。
“我當然沒同意,但等教令院收集到情報的時候,這怪物就已經重獲生命,再次從封印地點中掙脫而出了。”
“...然後因爲那羣老迂腐正好看我太過閒散,就終於將事情落在我的頭上。”艾爾海森安靜解釋。
提納裏呵笑一聲“你也會答應?”
艾爾海森側身“嗯,對這怪物有些興趣。”
“識聞不如一見,紙面上的數據終究只是數據,和實際觀測有很大的誤差。”
“很難想象這怪物最一開始的時候又是何等強盛,估計普通人類絕難與之爲敵吧?”他感慨。
提納裏瞄一眼一旁摸魚的米納,表情複雜。
“嗯”
“小心!”
他連忙丟出自己的識種心雷,一個小包裹在地面上炸裂出幻陣。
如同暴雨一般的蜂羣落入幻陣之中,將地面打出無數彈坑。
“它恢復指揮的能力了!”提納裏忍不住警戒,謹慎看着高空的蜂王。
蜂王嘶吼,前肢展開。
狂瀾一般的蜂羣再次彙集,在它身邊有節奏的不斷起舞。
這是蜂王預備發射的前兆,死亡的陰影投射而下。
艾爾海森連忙將自己腰間的袋子整個投擲而出,可卻被一隻飛掠的小蜂當場將袋子擊碎。
一袋子粉末灑落在地上,蜂王不解歪頭凝視着艾爾海森。
——正在檢索敵意最高目標。
這野獸還記得米納的樣子,身上被米納砍出來的傷口依舊在隱隱作痛着。
於是它怒吼一聲,聲音配合獨特的蜜香指揮身邊無數蜂羣。
蜂羣宛若離弦之箭,激射而出。
提納裏連忙推一把米納“快逃!!!”
他大喝一聲,隨後錯愕看着米納反手拽住了自己。
“走位走胃~”
米納低語,胯下鑽出一隻藍色史萊姆。
史萊姆帶着米納和提納裏一起高高躍起,米納將提納裏隨意拋開,自己用釣魚竿掛在蜂王身上。
蜂王這次學聰明瞭,看見魚竿掛在自己身上就立刻開始了對米納的衝鋒!
米納用雲朵瓶進行一次二段跳,手裏的魔法書注入魔力。
留在原地的惡魔鋤刀給對方造成不淺的傷痕。
並且趁着落下,米納又是一刀熾炎巨劍砍在它腦門上。
“西內!”
米納手腳伶利,收刀的同時甚至還反手將一個粘性雷管丟進對方被砍出來的傷口裏。
*蜂王結束衝鋒,不解搖頭。
——腦子裏有什麼東西,很癢很不舒服!
還沒等它想明白,腦袋就忽然爆裂開來,炸的到處都是。
*只剩半個腦袋的蜂王摔在地上,艱難掙扎着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