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告知商人們的稅率,本身就是調高過的,而多出來那部分晶化骨髓,就囤積起來。”
“等到商人們無處蒐羅,再叫我高價回買給那羣商人!”
“都...都是他們的錯!”
“雖然我做了他們的傀儡,但是分給我的錢卻只有九牛一毛,只夠我勉強維持生活而已!”
“我冤枉啊!”韋爾納大聲爲自己辯解。
...
辯解完了,旅行者這才能插上嘴“空口無憑,我們需要證據。”
提到證據兩個字,韋爾納面色一暗,整個人散發出一種絕望又陰暗的氣場“證據,證據...”
“...”
“我有條線索!!”韋爾納立刻舉手。
米納點頭“但說無妨。”
韋爾納謹慎看一眼左右“我前不久剛剛跟他搭線過,不如我帶你們看看他到底要往哪去?”
“跟着他走,肯定會有證據的!”韋爾納確信的說。
米納從揹包裏掏出一個鉑金錶,看一眼時間“嗯。”
“你知道我們時間有限。”
“——給你....半個小時。”
“隱身藥我還有一些,都靠過來吧。”
他大手一拽將幾個人拽到一起,隨後一瓶藥劑落在地面上碎裂。
升騰的藥霧籠罩了每一個人。
“好了,走吧。”
“等等!我們...消失了??”
“這是隱身藥水!??好神奇!”
“旅行者你在哪兒啊!???”
“莫挨老子!再摸我我特麼揍你啊!”
“誒嘿嘿....哇啊!也有人在抓我!”
“...別鬧,是我。”
“韋爾納,你把這個帶上。”
一顆小石頭飄在空中,艱難的左右搖晃。
“大人,別把這個放在我頭上...我會弄掉的。”
“那你用你的狗爪子握住。”
“菜逼退羣吧,噁心!你配不上米納的。”
“我再說一遍別摸我!!!”
“誒嘿~”
“阿西,你們都,都靠我這麼近幹什麼!?”
“散開散開散開!跟着韋爾納就完事了唄怎麼還聚一堆...”
“要抱抱。”
“抱?....哦哦,好。”
“老大,你變輕了。”
“要背背。”
“....?怎麼還有?”
“???”
“噗哈哈哈,對不起!”空連忙訕笑拉開距離
原地的空地上立刻閃過一道熾焰巨劍的橫掃軌跡,場上頓時混亂一片。
米納不爽的將武器收了起來。
“行了,行動吧。”
“抓緊把這事折騰完,韋爾納,你還有半小時的時間。”
飄在半空的石頭立刻慌張,連忙掉在地上隨後又被人拾起。
“好大人,我現在就去找!”
“請各位跟我來!”
沙灘上只留下一排排不斷蔓延的腳印,迅速向着遠方抵達而去。
“對,就是他,慶次郎!”
那石頭在空中滑過一個詭異的弧度,半飄着指向了遠方的人影。
米納輕輕嗯一聲。
“嗯,跟上吧。”
.....
慶次郎將手裏的賬本小心挖進土裏,然後眼睜睜看着賬本又從土裏飄了出來。
空氣裏傳來呢喃“誒——爲什麼不是摩拉啊?”
慶次郎眨眼。
啊?
賬本怎麼平白無故就飄起來了?
臥槽,有鬼!!!
他一蹦三尺多高,然後又謹慎看着自己那可憐的賬本,嚥下一口唾沫。
米納拿着賬本翻看兩頁,然後跟着點頭。
“哦——”
“原來是這樣~”
“十六進三出,比例拿捏的挺好嘛~”
“米納,你這樣太沖動了!”
“我們應該把賬本直接遞給萬國商會的會長呢!”派蒙提醒。
二米無奈嘆氣“蠢。”
一旁的慶次郎也終於反應了過來“你們是萬國商會的人!?”
“呵,我就知道你們這羣外國人沒有一個好心思,竟然在這裏對我裝神弄鬼!”
“你們竟然敢盜取官方的文書,你們真是反了!反了!!”
慶次郎炸毛的盯着面前一坨空氣,擡腿便打算逃跑走人。
二米用胳膊肘擊一下米納“處理下。”
米納一招將對方撂倒,打斷對方的雙腿讓他只能趴在地上。
場面上只有哀嚎和紅色的血。
二米翻着賬本“挺好,真跟萬國商會的人有矛盾對吧?”
“哼,沒想到啊...”
“詐你一下你竟然還真認了。你剛纔的那幾句,我們會親自告知雷電將軍的。”
“——畢竟將軍大人現在就在勘定奉行的小屋裏,把你的後半生當做灰塵擦乾淨還是沒什麼難度的。”
“跟我們走吧。拖着他。”
“這活我不想繼續查下去了,太麻煩。”
“乾脆說一聲,只說有兩個雜魚鬧事就行。”二米輕聲。
米納頓時拎着慶次郎的手腕,像是拖屍體一樣拽着對方前進,也不顧對方的反抗靜靜行走。
特意繞開的有人煙的位置,就只是沿着海岸線,想着勘定奉行的位置不斷前進。
慶次郎頓時哀鳴“別,別!!!”
“不要帶我去見將軍大人,若是被大人親自責罰,我的一輩子就全毀了!”
“我的人生,我的孩子和家人,都會毀於一旦的!!”
“給我一個補救的機會,求求你們了!”
“摩拉,對,摩拉!我可以給你們許多摩拉!”
“幾位大人,你們要什麼我就能給你們什麼,求求你們放過我,把我當個屁放掉吧,求求你們了!”
腳步聲繼續前進,無視了慶次郎的呼喊聲繼續拖行。
猩紅的血液留下痕跡,在月光下逐漸長遠。
二米和米納又嘮叨幾句家長裏短,然後又捅一下米納。
“就這吧。”
把人一丟,米納幾人的身影在月光下顯現。
慶次郎錯愕看着面前幾人,他本以爲這幾人會是稻妻的忍者又或者是妖鬼一類,但沒想到卻是....人?
而且還是外國人!?
“你們....”他不解詢問。
二米笑着攤手,示意身後幾人閉嘴“你知道一把刀什麼時候最危險嗎?”二米問。
慶次郎沒想明白,但是更不敢反抗。
他知道自己絕對逃不掉,此刻只能耐心配合對方的演出。
他膽戰心驚的看着對方,小心斟酌着詞語“這...當然是被打磨鋒利的時候。”他下意識回答。
二米搖頭“不。”
“是當這把刀,灰塵滿滿的藏在角落裏,無法被人注視,而緊緊貼在獵物咽喉上的時候,才最爲危險。”
“現在,你看見了我們的臉...看見了這把刀...”
“啊呀,怎麼辦纔好呢?”二米苦惱的歪頭轉身,身後米納立刻上前一步。
米納伸手從地上一拎就是一把鐵劍出來,但二米的聲音還沒結束。
“老實說我對他們還是挺有好感的,可惜他們就是眼神不好,將手伸到了不該伸的地方,將眼睛看到了不該看的地方。”
“是挖掉他們的眼睛...還是斬落他們的手掌好呢?”
慶次郎覺得自己懂了!
這時候要是再不懂就是自己腦子有問題了,他立刻閉眼“沒沒沒沒沒,沒看見!”
“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