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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了這麼多,甚至還被封禁了一次,感覺就像在書寫什麼不爲人知的祕密一般。)

    (你們也是祕密的窺視者嗎?)

    ————

    璃月。

    二人。

    看着四周的景色,溫迪表情有些驚奇。

    “這裏也是璃月?”他好奇問。

    鍾離沉默着,看着面前的虛無。

    “無主之地罷了。”

    “...”

    “有關‘他’的契約。”

    鍾離神經質提了一嘴,最後二人便一起沉默下來。

    這契約挺鬧心的。

    站在這裏的兩位,既是“鍾離和溫迪”,也是“巖神和風神”。

    摩拉克斯,巴巴託斯。

    提瓦特現存兩名最爲古早的神靈,時間對於他們來說只不過是彈指一瞬的揮霍之物罷了。

    看似神經質一般的沉默,隨後便是長達數個小時,數天數個月甚至數年的寂靜,都是被允許的。

    在這樣徹底封存的空間裏,藉由摩拉克斯殘存的力量,徹底隔絕了時間的流逝。

    在這裏想發呆多久就發呆多久,哪怕是感慨,哪怕是哀鳴。

    只要在徹底磨損之前,就可以一直待在這裏。

    這是堪比“一心淨土”,甚至比“一心淨土”更爲完善的封鎖區域。

    ...

    鍾離盯着面前的少年,對方從未哭泣過。

    作爲風化作的實體,如果能流出眼淚,纔是這世上最大的荒謬。

    少年只是寂靜站在那裏,嘴角一絲微笑,卻讓人感到悲傷。

    這就是風的元素,風的神靈。

    ...

    眼底閃過一絲擔憂。

    “之前送我的風神釀還未曾飲用,可要隨我一起享用?”

    破天荒的,鍾離掌中翻出一個酒瓶來。

    於是二人在桌面上對飲。

    也並非如同以往過節那般熱鬧,而是驚人的死寂,彷彿是爲某人送別一般。

    沉默着,一杯一杯。

    沒人在乎這酒到底什麼味道。

    根本就喝不完,喝到後面就已經分不出是蜜水是酒水還是茶水了。

    就連到底是不是水都不知道了,只是將液體倒出來,然後喝掉。

    溫迪還是那副不勝酒力的樣子,故意爛熏熏的躺在桌面上,發出奇怪嗚咽聲音。

    鍾離長吸口氣稍微冷靜。

    “嗯——”

    “就這麼放不下麼?”他問。

    溫迪癡癡看着手裏的酒杯。

    “斐林...”

    隨着話音落下,腰間的玻璃珠化作一把木琴落在桌面上。

    爛醉如泥,柔弱無骨的手掌撫摸在琴絃上。

    “每當我觸碰琴絃,特瓦林就會回來。”

    “....天空之琴落在他的手中。”

    “...”

    “他卻死了。”

    “持琴人再也不會奏響了。”

    “...”

    “...我早該知道的。”溫迪安靜說。

    鍾離安靜喝茶,用茶杯擋住自己的下半張臉,讓人看不出自己的表情。

    *啜

    “...”

    “流雲真君擅長機巧造物,但並非每次都能一舉成事。”

    “...”

    “那臺歸終機,就算如今,也依稀可見哈艮圖斯的痕跡。”

    “若是想要還原,恐怕只是動動手腳的功夫而已。”

    “...啜”

    鍾離將茶嚥下肚子,默不作聲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偷偷觀察。

    從視野裏就能看見溫迪那堪稱“顏藝”的表情,此刻正精彩絕倫的看向自己。

    “...”

    “咳。”

    “只是以普遍理性而論,總結我觀察得出的感悟罷了。”

    將茶杯放在桌面上,鍾離一副沉思樣子。

    “這世間本就是一法通萬法,有許多道理自然是互通相通的。”

    “在船上拋起的摩拉,在山上揚起的蒲公英。”

    “在某一時刻也終究是會落地的。無非只是時間問題。”

    “我等的磨損,萬物的衰敗,大抵都是如此。”

    “但更願意相信這種可能,畢竟以幕後者的智慧,不可能不給自己留下足以返回的後手。”

    “儘管只是猜測,但或有極大可能。”

    “——他真有這個能力。”鍾離善意提醒。

    溫迪還是那悲傷臉。

    “做不到。”

    “...他比我還要難纏,似乎會讀心。”

    “有很多我看不明白的東西,在他眼中就有那樣的窺視感。”

    “在他身邊的時候,有好多次都覺得像是被什麼東西挖開了一樣,徹底暴露在他眼前。”溫迪絕望說。

    看着絕望的溫迪,鍾離續茶。

    續好了茶卻沒有着急享用,卻只是雙手疊在一起落在桌子上。

    巖元素在他手中聚合。

    “你認爲那樣的...到底,是‘人‘,還是另一種形式的‘契約‘呢?”

    手掌張開,一尊三眼五顯仙人的石像出現在桌面上。

    這人正是守護璃月港的“三眼五顯仙人”之一,妙稱“護法夜叉大將”,魈。

    這石像手持長矛,宛若野獸一般匍匐在地,姿態之間便是濃郁的殺意蓄勢待發。

    溫迪當然認識魈,終究是見過的。

    但現在不一樣。

    魈出現在這裏,就寓意着....工具。

    溫迪必須認真思考二米的存在。

    這傢伙,到底是作爲人的方面更多一點,還是作爲工具的方面更多一些呢?

    他到底是人,還是人偶,又或者只是一個機械?

    一個,一個如同耕地機一樣的自走裝置?

    .... ....

    誒?

    話說這不對吧?

    溫迪的表情變得很奇妙,他伸手指向自己。

    “還是我來處理?”

    鍾離理所當然的點頭

    “自然”。

    那表情就像他欠債摩拉最後記往生堂賬上一般,非常流暢。

    起身,眼眸一睜,戰略攤手。

    “關於須彌的變數,還需多加關注。”

    “若是一時疏忽,很可能會導致變數蔓延。”

    “這件事如果不由‘巖王帝君’來做...恐怕會令你爲難吧?”鍾離輕笑。

    爲了遏制腐化和猩紅的擴張,這件事還真就只能讓鍾離來做。

    離了鍾離,其他人根本就沒有這種力量來將那些物質長埋地下。

    聽見這話溫迪也跟着皺眉。

    “小吉祥草王還是聯繫不上啊...”溫迪憂慮附和。

    也是邪門,真不知道對方到底被藏在什麼地方去了,完全找不到小吉祥草王的蹤影。

    就宛若人間蒸發了一般,明明以前還能隱約察覺到位置的。

    難道說被人殺掉了不成?

    ....還是先不管那麼多了。

    這次離開蒙德的時間有些長,視野沒落在蒙德里終究是有些不安呢。

    溫迪和對方寒暄兩句,終於恢復了活力。

    契約之事,還當繼續履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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