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真人有些不解:“請外援幫你拍?”
“不是。”姜律搖搖頭:“請外援給我當搭檔。”
童真人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出來:“本身就需要搭檔,這並不算請外援。”
“我不要訓練營提供的搭檔,我的意思是,自備搭檔,明天直接用成品來分高低。”
姜律認真道:
“當然,我也不佔你的便宜,你也可以隨意找過去曾經與伱合作過的人作爲你的外援。”
聞言,童真人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
因爲這完全是對他的蔑視。
作爲業內成名已經的標杆人物,他所能接觸到的人脈根本不是這種半吊子練習生能比的。
他將比試的場景限制在訓練營,其實算是放了水,自廢雙臂和練習生一樣使用傀儡,但現在聽姜律的意思,竟然是要讓他拿出壓箱底的本事,堂堂正正地比一場。
這樣一來,他對姜律剛剛升起的愛才之心便是有點消弭了。
姜律的較真,讓他覺得有種騎虎難下的尷尬,因爲要他跟真刀真槍地姜律比試,贏了理所應當,輸了卻是萬劫不復,說是百弊而無一利也不爲過。
原本是炒熱度雙贏的局面,非要搞得如此難看,多少有些不識擡舉了。
但姜律也有他自己的想法。
毫無疑問,他是有脾氣的。
雖然他不是幹這個的,但是他也不容許有人質疑他的理解。
兩輩子的沉澱,比不過你一個投機倒把之輩?沒道理的。
誰說沒造過冰箱就不能評價冰箱的製冷效果了?
我直接把核心科技甩你臉上,你質疑我一個試試。
況且有“創造3=D”這個節目作爲跳板,正好原本還發愁的宣發問題都解決了,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爲呢?
所以深諳炒作之道的姜律,瞬間便是想到把事情搞大,最好鬧得雲州人盡皆知,直接把話題度拉滿,順勢達成最初的目的,一勞永逸。
“你當真要這麼做?”童真人緩緩開口。
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能看出來,他是動了真火了。
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畢竟連喫飯的本事都被輕視了,任誰也不可能無動於衷的。
姜律笑笑,故意激道:“你可以不接。”
“如此拙劣的激將法。”
童真人長舒一口氣,像是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嘴角揚起,眼神卻很冷漠:“可是我偏偏不得不接啊.”
姜律心中放鬆:“那麼,便按我的規矩來,如何?”
“你的什麼規矩?”
“我走幻想流,你走共情流,外援人數控制在十人之內,成品時間控制在一個時辰左右,如何?”
“十人?一個時辰?”
一直隱忍着的童真人終於繃不住了:“不是,你打算拍宗門興亡史啊?”
“我拍失足墮落史!”
姜律開始有些不耐煩了:“別說些有的沒的,你就說接不接吧,你混這麼久不會十個人都湊不出來吧?”
“十個人不是問題,但我這”童真人面露些許難色:“一天之內十個人,這”
姜律挑了挑眉:“哥們兒腎不行?”
“胡說八道!”童真人一下子來了脾氣:“一天就一天!”
說完,他起身就要離開。
“你去哪?”童真人下意識問道。
“當然是去準備了。”姜律看看童真人胸前掛着的【特邀導師】胸牌,聳了聳肩:“笑死,你要上班我又不要。”
“.”
姜律離開了,沒有人阻止他,大家只是敬畏地看着他離去的背影。
不管他最後能否戰勝童真人,至少在練習生們的心裏,他無疑已經成爲了勇士。
“這位兄臺,你朋友可真是太剛烈了。”離吳易宇較近的一個練習生向他發起了互動請求。
正發着呆的吳易宇回過神來:“啊?肛裂?我不知道啊。”
“他不是你朋友嗎?”
吳易宇艱難地皺皺眉:“也不是太熟吧。”
而在姜律離開之後,一直在親友區應援他的韓夫人也第一時間來到了後臺,迎接姜律。
“姜公子。”韓夫人抿着嘴,秀眉輕蹙:“你這便多少有些不太理智了,誠然你的道理就連那姓童的也沒法第一時間反駁,可是你要與他比試的是他賴以成名的絕活,這實在是”
“你也不看好我?”姜律詫異地看向韓夫人。
後者一怔,急忙解釋:“我當然不是質疑你的能力,但是這觀看和實際體驗是不一樣的,你的好只有與你雲雨過的才能知曉。
但若是要靠留影,那完全就成了以我之短攻彼之長,勝算不大啊。”
說着,韓夫人已經十分自然地挽上了姜律的手臂,試圖以親密的動作和這種爲他考慮的語氣拉近與他的距離。
姜律也明白,釣魚不能一味地拽繩,也得有一張一弛。
所以他倒也沒有太過抗拒,也就由得韓夫人去了。
他只是笑着問道:“我都還沒展現我的實力呢,你怎麼就知道我短了呢?”
作爲一個成熟的老嫖客,韓夫人自然不會跟小姑娘似的嬌羞,只是用指尖輕點姜律的額頭:
“我在跟你說正事呢,你怎的如此不正經,你這個小壞蛋。”
“正事不用你操心。”姜律用手肘蹭了蹭韓夫人的胸口,當作對她的小獎勵:“但是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隔着衣服被蹭得心癢難耐的韓夫人想也不想就答應了下來:“當你的搭檔對嗎?當然沒問題。”
“哦,有道理。”姜律一愣,讚許地點點頭:“這樣我就只用找九個人了。”
“?”韓夫人的理智重新佔據高地,面露慍色:“你一開始沒把我算進去?”
姜律面不改色地解釋道:“那童真人不就只是個化神嗎?所以我一門心思想着尋些修爲比他高的,結果倒是忘了,韓夫人您也是個煉體的合體期修士。”
聽到姜律的解釋,韓夫人倒並未再追究什麼,而是有些質疑地道:“你不會想的是用修爲碾壓吧?要知道這可不是單純地比修爲,如果這就是你的計劃,那我可就不得不懷疑了。”
“但是如果我說.”姜律神祕一笑:“有些人就是靠着澀澀在修真,你又該如何應對?”
會場對面的茶樓,雲會長正在同其他商會的話事人一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