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見月一本正經的騙人:“怎麼能說騙你家產?我們人類社會,一家人的財產都是給老婆保管的,你刷某音沒看到過嗎?”
墨沉思考了下某音上的一些內容,點頭道:“某音上說,我們這個關係叫契約婚姻,以後會離婚的。”
這邪神都在某音上看了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那你有沒有看到過,像我們這種契約婚姻,作爲老公都是要給老婆賠償的?”雲見月問。
墨沉該死的沉默了。
那些某音內容好像都說要賠什麼五百萬之類的。
但他沒有人類貨幣,或許可以直接從銀行裏變出來?
墨沉腦子突然轉過彎來,他雙眸漆黑,死死的盯着雲見月:“姻緣線解綁之後我要殺了你,爲什麼要給你賠償?”
“啊?到現在還想殺我嗎?討厭,死鬼~”雲見月羞羞的鐵拳捶在墨沉胸口。
到底是邪神,墨沉一點也不覺得痛,他反倒覺得雲見月在佔他便宜。
墨沉皮笑肉不笑的把雲見月的爪子拿開:“別佔我便宜。而且你到底在裝什麼?你分明更想殺了我。”
他們兩個在想殺死對方這件事上,大哥不要說二哥,想法都一樣。
“胡說,你看我都打你了,打是親罵是愛,我現在很愛你,懂?”雲見月死不承認。
只要她不承認自己想弄死墨沉,那她就是沒那個想法!
看門的某逼王深深皺眉。
所以剛纔雲見月平等的辱罵每一個男人,是因爲雲見月愛所有男人?
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席捲司無命,他感覺想殺死的人不止墨沉。
對於雲見月的話,墨沉不想懂。
雲見月把林天覺的手機扔給林天覺:“你和使者怎麼聯繫的,現在打個電話試試?”
“誰家邪神使者用手機聯繫?”林天覺感覺雲見月在和他開玩笑。
“那你們平時怎麼聯繫?”
“當然是點香引使啊!”
林四承的嘴比腦子反應還快。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雲見月笑眯眯道:“那現在,把使者叫過來。”
雲見月給墨沉遞了個眼神,墨沉變出香燭。
變完,墨沉後知後覺的發現他真快成雲見月的召喚獸了。現在甚至雲見月都沒開口,他就在給雲見月幹活!
看着擺在面前的香燭,林家四兄弟面面相覷,誰也沒敢去拿香燭。
雲見月敲了敲桌子:“愣着幹什麼,不知道現在我會狐假虎威?再不把使者叫過來,小心我老公把你們全弄死。”
墨沉:……
雖然他沒什麼名聲可以被敗壞,但還是很不爽。
司無命:……
爲什麼總是一口一個老公,這姻緣線什麼時候才能斷?還有,殺人放火這種事,他也不是不能幹。
誰家好人狐假虎威會直接說出來的?林家四兄弟快被雲見月折磨瘋了。
但礙於邪神的淫威,林天覺只能按照雲見月說的做。
香燭點燃,林天覺虔誠的跪在地上,嘴裏唸唸有詞。
不多時,香燭燃燒的青煙逐漸變少,最後消失不見,香燭隨之熄滅。
黑袍人來的十分不巧,他正好和墨沉面對面。
場面頓時無比尷尬又無比沉寂。
“喲,老公你的使者來啦!”雲見月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那使者慌忙想要逃離這裏,墨沉動作比他快太多,邪神之力瞬間將他壓趴在。
緊緊遮住使者臉龐的黑色帽檐也被陰風掀開,露出使者那平平無奇,但云見月卻意外眼熟的臉。
“羅叔?”
墨沉眉頭皺的能夾蒼蠅:“你認識?”
雲見月感覺自己腦子嗡嗡直響,很多事驟然被她串聯在一起。
這個男人叫羅天成,是她表妹的乾爹。
表妹出生之後一直身體不好,姨媽聽了老一輩的傳言,給表妹找了好幾個乾爹乾媽,表妹身體纔好很多。
這個羅天成就是她表妹乾爹之一。
當初她家燒起來,救火的人之一就有羅天成。
所以從小到大,雲見月對羅天成都十分感激。每次逢年過節,表妹上羅天成家拜訪,她在老家一定會跟去。
“羅叔,是誰讓你當使者的?你當邪神使者多久了?你背後的人是誰?”雲見月覺得腦袋發暈,手腳冰涼有些提不起力氣。
她第一次這麼真實的覺得,那張無形大網將她網住。
羅天成深深看了雲見月一眼:“殺了我吧。”
“你怎麼能這麼輕易的說出殺了你這種話?死很簡單,可程阿姨怎麼辦?楚楚妹妹又怎麼辦?你患有老年癡呆的父母又怎麼辦?”雲見月眼眶通紅,她想不通羅天成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
“沒關係,我給他們下了咒,我死,他們就會和我一起死。”羅天成一點悲痛都沒有,反而似乎覺得這是件好事。
雲見月不可置信:“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幹什麼嗎?”
那可是他的結髮妻子,親生女兒,血脈至親!
羅天成嗤笑一聲:“這個世界骯髒又下賤,活在這個世界也沒意思。與其我死我的家人爲我痛苦,不如我們一家人地下團聚。等到我們來世之時,這個世界一切骯髒邪惡都被肅清,我們能擁有一個明朗沒有黑暗的世界!”
“所以你的背後之人,是真要毀滅世界。”雲見月深吸一口氣,身形有些不穩。
她不明白,平時那個總是對人和善,永遠臉上帶着和藹笑容的羅叔,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而且是從十年前,甚至更早的時候,就變成了這樣。
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羅天成閉口不言。這丫頭太鬼靈精,多說多錯。
雲見月走到羅天成面前,蹲下看他:“羅叔,我還有最後兩個問題。當年你進去救火,是想確認我媽死了沒,不是想真的救她,對嗎?”
羅天成撇開視線沒看雲見月,而云見月已經猜到了答案。
雲見月強忍心中怒意,又問:“我表妹,也就是你乾女兒上次撞邪的事,是你乾的對嗎?你想試探,我到底接觸到這些神鬼之事到哪一步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