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見月!”

    墨沉低聲怒吼雲見月的名字,雲見月擡手就掐住墨沉的嘴,高貴冷豔邪神的嘴,頓時變成鴨子嘴。

    “吼什麼,你生怕別人不知道你脾氣差嗎?像你這種脾氣差的老男人,也只有我肯要你了。”

    雲見月說這話純粹是說順嘴了,說完後,她想給自己一巴掌。

    以前這麼說話也就罷了,現在這貨正想要名分,她在嘴賤什麼!

    聞言,墨沉微微挑眉,輕鬆的拿開雲見月作亂的爪子:“現在肯承認我是你男人了?”

    一旁的王月華還在因爲墨沉的邪神身份瑟瑟發抖,一看墨沉這反應,有些懵逼。

    這不對吧?

    月姐不是在PUA嗎?邪神咋還貼臉湊上去讓月姐繼續PUA呢?

    轉念一想,王月華又釋然了。

    這可是他月姐!PUA邪神怎麼了!全天下都應該被他月姐PUA!

    月門!永存!

    顱內高潮結束,王月華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哪裏不對勁。

    “不是,你說啥玩意兒?你是月姐的男人!?”王月華差點血壓飆升昏死過去:“月姐,你和邪神搞對象,組織知道嗎!”

    雲見月不太確定:“應該,或許,大概,可能,知道的吧?”

    畢竟她和墨沉這事兒,蔡澤宇是知道的。

    那蔡澤宇知道了,肯定是會上報給上面的,四捨五入一下,就是組織都瞭解她的情況。

    “不重要,你怎麼會在這?”雲見月問墨沉。

    “找不見你,擔心。”墨沉道。

    雲見月驚恐的往後退了好幾步,甚至把王月華拉到自己面前擋着。

    最後她實在是想不通,痛苦的抱着腦袋蹲在地上。

    墨沉走到雲見月面前,不解至極:“你怎麼了?”

    “不對啊……”雲見月五官都皺在了一起,好像佩戴了痛苦面具一般:“你咋長嘴了?”

    “嗯?”墨沉沒明白雲見月是什麼意思。

    雲見月抱緊了自己,不停碎碎念:“大事不妙,便宜老公長嘴了,他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冷酷無情的霸道總裁了。”

    這下墨沉聽懂了,沒好氣的把雲見月從地上直接端了起來。

    沒錯,是端。

    雲見月原本是蹲在地上,墨沉直接將人就着這個動作,跟端碟子菜似得,端了起來。

    本來雲見月就輕,墨沉又力量無邊,輕輕鬆鬆的將人端在懷裏,邁開長腿往回走:“先回去再說。”

    王月華目瞪口呆:“我月姐……居然這麼嬌小的嗎?”

    戰力逆天的月姐,在這個男人懷裏,居然有了一絲小女兒家的嬌小!這簡直恐怖如斯!

    “草(一種植物),墨沉你放我下來!”

    雲見月被這姿勢抱得十分不舒服,準確來說是難得的被勾起了一絲廉恥心。

    主要是這個姿勢,太像大人抱着小孩撒尿了。

    如果墨沉再蹲下,那就完全是一比一復刻。

    “放我下來!實在不行你丫換個姿勢也行!”雲見月現在這個姿勢壓根使不上勁,想飛起給墨沉一腳都做不到。

    “好,老婆。”墨沉主打一個聽話,立馬換了個姿勢,將雲見月公主抱在懷裏。

    雲見月:……

    媽的這個狗男人叫她什麼?這幾天這狗男人是不是揹着她玩手機了?

    “誰教你這麼叫我的?”

    雲見月一個用力就想從墨沉懷裏跳下來,結果墨沉早就防備,穩穩的給人撈了回來。

    “你我是夫妻,我這麼叫你,本就是理所應當。”墨沉似乎想起了什麼,勾了勾脣:“或許,你更喜歡我叫你娘子?或者是夫人?”

    該死,這個場面意外的眼熟是怎麼回事?

    雲見月冷不丁想起來,當初自己第一次和墨沉見面,在地下宮殿裏,她百轉千回的用夾子音叫墨沉夫君。

    “好好好,記仇是吧?”雲見月怒極反笑,她就知道這邪神小心眼。

    墨沉嗯哼一聲,不置可否。

    反正也跑不掉,雲見月乾脆調整了下姿勢,舒舒服服的躺在墨沉寬厚的懷裏。

    見她這麼快就心安理得起來,墨沉一時間有些無語。

    他該不該誇一下不愧是雲見月?

    還是應該直接把這女人扔在地上?

    算了,還是抱着吧,挺軟的,又輕,像只小鳥。

    而苦逼的王月華,大氣都不敢喘的跟在邪神大人身後,唯恐打擾小情侶之間的情趣。

    一路回到家裏,墨沉纔將雲見月輕手輕腳的放在牀邊。

    “爸爸!你回來啦!”陸長雪激動的飄向雲見月,給了雲見月一個大大的熊抱。

    王月華:???

    啥情況?爸爸?他怎麼記得這個女鬼是月姐的閨蜜呢?

    疑惑中,王月華試探性的開口:“月姐,她不是……”

    “她是我最愛的女兒。”雲見月的表情十分嚴肅且堅定,好像下一刻就要化身領導人上臺演講。

    王月華:懂,這是月姐和閨蜜之間的小情趣,月姐的情趣真多啊。

    墨沉面無表情的拉開陸長雪丟在一邊,又嫌惡的搓了搓手,自己一屁股坐在雲見月旁邊,徹底佔據雲見月身邊的位置。

    “有什麼發現?”墨沉問。

    “沒有,不然實在不行,我們就採用暴力吧。”雲見月折騰了這麼幾天,確實也有些累的夠嗆。

    按照她這麼個沒頭蒼蠅的找法,找到猴年馬月也不一定能找到眼。

    一提暴力,某位邪神顯然來了興致:“哦?怎麼做?”

    雲見月眯着眼道:“落草爲寇,當土匪,見到東西就打砸,看到山就燒,遇到人就抓起來給他一下。”

    把所有東西都破壞完,總能瞎貓碰到死耗子,逮住眼吧?

    “月姐!使不得!”王月華髮出了尖叫雞一樣的聲音:“龍虎山設立的裏世界,設立之人能看到裏世界裏發生的事!”

    要是他們真跟土匪一樣找眼,出去之後肯定會被噴的狗血淋頭!

    他們是修道之人,不是土匪進村!

    雲見月虎軀一震:“你說啥?”

    那這麼說,她和兩個男人之間的愛恨情仇,全被人看光啦?

    墨沉語氣不屑:“我不想讓人看到的事,沒人能看得到。”

    “那你能不能像滅霸一樣,打個響指直接把裏世界給毀了?”雲見月發出靈魂疑問。

    墨沉沉默了。

    很顯然,他不能。

    因爲這個裏世界實在是蹊蹺,他堂堂邪神,竟然無法毀壞這個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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