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婆山鎮?

    一個從未聽過的名詞出現在了烏有的耳中。

    他低着頭,讓墨鏡下垂一些,露出自己的眼睛,對着炎熔使了兩個眼色。

    (沒聽過,絕對沒聽過!)

    “..............”

    炎熔看到了烏有使的眼色,她思考了一會,換了個問題。

    “那,那今年的年份是?”

    煮傘居士很快就回答了炎熔的問題,甚至沒有一絲疑問。

    “今年是景祚七年,如今已過立春,恰逢除夕。”

    “啊?......”

    聽到景祚這個年份,烏有的腦袋都快炸掉了。

    雖然他明白,但是炎熔不明白。

    “景祚?是哪個年份?”(小聲自語)

    一邊的烏有連忙把炎熔拉到一旁,湊到她的耳邊小聲說道

    “恩人吶,這個景祚.......”

    烏有遲疑了一會,他也很難想象這是自己能得出的結論。

    “景祚這個年號,起碼近百年都未出現在歷史上了啊。”

    炎熔:“...........”

    烏有的雙手有些顫抖,煮傘居士剛纔說的話讓他很是不安。

    他們四個人中,唯有烏有受到的認知混淆最爲嚴重。

    “咋....咋回事啊恩人?難不成咱們這是一推門回到一千年前了?”

    看着兩人在說悄悄話,克洛絲開口吐槽了一下烏有。

    “一千年前會有這種園林建築嗎?”

    “那顯然不能啊!”

    烏有此刻的樣子多少有些急躁。

    “莫不是那煮傘居士信口開河?我看他文質彬彬的,不至於吧?”

    “..............”

    炎熔三人的小聲討論,歸海楓聽的一清二楚,但是他選擇充耳不聞。

    當個啞巴。

    畢竟,旁邊還有個煮傘居士呢。

    說的越少,錯的越少。

    垂下的手指摸在了身前的木桌上面。慢慢感受着木桌上的紋理。

    “三位英雄。”

    煮傘居士見三人爭執不下,便也開口說話,雖然他並沒有聽見三人在討論什麼。

    “你們幫了忙,就是我的貴客,有什麼問題直接問便是,大可不用客氣。”

    “..............”

    炎熔看了烏有一眼,他現在慌里慌張的樣子也不太適合。

    於是就自己開口詢問。

    “能勞煩您講一下這座城鎮的來歷嗎?”

    “啊.......”

    提到這座城市,煮傘居士就好像來勁了一樣。

    “婆山鎮的來歷,可就大有說法了。”

    他手中摺扇一揮,又用上了講故事的口吻。

    “相傳七十年前,某個富商家起了一場大火,殃及無數。”

    “富商受了驚,打算離開那裏,另尋一塊風水寶地作爲自己頤養天年的地方。”

    “在那之後,同鎮的人們卻在滿地是灰燼中,找到了一幅古怪的畫。”

    “畫........”

    一聽到畫這個字,炎熔PTSD都快犯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基本上都和畫有關係。

    在聽到什麼離奇的,關於畫的故事,她也不會覺得奇怪了。

    “沒錯。”

    煮傘居士點點頭,接着往下說。

    “房屋都被燒的一乾二淨,那幅畫卻安然無恙,撣去灰燼後,完好如初。”

    “富商聽說了這幅畫的事,花了大價錢重新買了回來。圖個闢火消災的吉利。”

    “富商看着畫中山水,越發覺得中意。便發動上百家僕,去尋找這畫卷中描繪的山水寶地。”

    “於是就到了這裏,有了這座城鎮,有了這園林。”

    “之後因爲這附近少有天災,山川秀美,吸引了不少風流雅士,久而久之,婆山鎮就有了今天這般規模。”

    “..............”

    炎熔靜靜思考,煮傘居士說的故事很正常,很完善。

    她也找不出什麼問題來。

    “那.....先生您有離開過鎮子嗎?”

    煮傘居士微微搖頭。

    “從來沒有。”

    “不瞞幾位,我們所知道的大炎,也不過是從富商留下的一些藏書中所知罷了。”

    “而且我們這三代人從未遭遇過天災。”

    “這婆山鎮,就像一所世外桃源一般。”

    “唯有不聞世事,方能愜意。”

    煮傘居士的語氣中帶着不少隱世不出的意味,或許是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或許是在告誡什麼。

    “..............”

    “那些怪物又是怎麼回事?”

    一直沉默的歸海楓突然開口發問,他喝乾了茶杯中的茶水,擡着頭,很是正常的看着煮傘居士。

    “哎。”

    煮傘居士嘆了口氣。

    “每逢除夕前後,山中時常會有妖物來騷擾城鎮,大概三五天時間,多少年了,一直如此。”

    “不過只要躲到太陽之下,那些妖物就不敢靠近。”

    “與其冒着風險去和那些怪物拼個你死我活,不如求個平平安安,躲在太陽底下,不過一夜不眠而已。”

    “久而久之,就成了我們這裏的習慣。”

    歸海楓點點頭,不再言語。重新低下頭,手指在自己屁股底下的椅子上摸索着。

    結合煮傘居士的話語,他對這方天地有了一些大致的推斷。

    炎熔向煮傘居士鞠了一躬。

    無論如何,要保持最基本的尊重。

    “先生,這是最後一個請求。”

    炎熔說着,從口袋裏面掏出年給的護身符,遞到煮傘居士的面前。

    “您也知道我們來這裏,是爲了找人,我這裏有一件.....呃。信物。您見過嗎?”

    “這........”

    煮傘居士看到護身符的時候便怔住了。

    “巧奪天工啊!”

    護身符的精巧工藝是煮傘居士這輩子都沒有見過的。

    “很遺憾。”

    煮傘居士遺憾的搖搖頭。

    “如此非凡的物件,我若是見過,一定........”

    煮傘居士話還沒說完,一位村民就已經湊了上來。

    “先生,宴席已經準備好了。”

    “好。”

    “..............”

    見有事情要發生,炎熔也把年交給她的護身符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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