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白川和白母,正在焦急地打白芷的電話。

    已經凌晨兩點了,小芷怎麼還沒回來。

    突然,白川的手機響起。

    “喂,您好,是白大師的哥哥嗎?”

    白兄心裏一咯噔。

    “您是?”

    “我是範元謙。”

    范家那個奇才範清流他爸範元謙?

    ......

    白川渾渾噩噩地放下了手機。

    白母連忙上前問道:“怎麼了,是小芷的消息嗎?”

    白川茫然地點了點頭。

    “什麼事啊,你倒是說啊!”白母看着白川的樣子,瞬間着急起來。

    白川一臉菜色:“媽,咱們完了,小芷被范家扣起來了。”

    “范家!”白母驚呼出聲,“她又去騙人了?騙的還是范家!”

    白川點頭,白母臉色鉅變,瞬間眼淚就流了下來。

    “哎呀,這孩子怎麼不聽勸呢,說了騙人是會出事的啊,這下,這下怎麼辦啊。”

    白川垂着腦袋,攥緊拳頭,猛地站起身:“我去把小芷搶回來!”

    白母連忙攔住他:“別,萬一把范家得罪了,他們直接對小芷動手怎麼辦。”

    那可是北城首富啊,權勢滔天,他們怎麼得罪得起。

    范家說明天把小芷送回來,意思就是明天等他們怎麼處理小芷的通知唄。

    兩人重重嘆了一口氣,一夜沒睡。

    ......

    白芷醒來的時候,脖子後面還壓着一個胳膊。

    擡眼一看,對上了一雙微微上揚的鳳目。

    那眼裏,全是......嫌棄?!

    白芷一愣,自己怎麼會躺着範清流懷裏?

    還有,這個小崽子,居然敢嫌棄自己,不要命啦!

    她再一次猛地看向範清流。

    只見範清流的眼中變成了滿滿的溫和,似乎剛剛的嫌棄並不存在。

    可是白芷歷經千年,眼神毒辣,怎麼可能錯過那一抹嫌棄的打量。

    這小崽子還挺會做戲的,變臉比翻書還快。

    “白大師醒了......”

    啪的一聲脆響,打斷了範清流的話。

    白芷又給了他一巴掌,直接給範清流乾懵了。

    她猛地起身,嘴裏罵道:“流氓!”

    居然趁自己昏倒摟着自己。

    範清流臉頰隱隱作痛,額間青筋凸起。

    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扇巴掌,還是一晚上兩次。

    第一次範母說是爲了救他,他忍了,但是這次,明晃晃地莫名捱打。

    他實在是......算了,忍了,誰讓他是個溫和有禮的三好青年呢!

    他扯了扯嘴角,強擺出溫和的神情說道:“白大師,是您突然暈倒,主、動倒在了我懷裏。您看看我剛纔,渾身還不能動彈呢,哪來的耍流氓,白大師休息得可好?”

    白芷看向範清流,那一張人神共憤的俊臉溫和有禮,笑得十分體貼。

    只是,根本擋不住他額間那漲紅的青筋。

    白荷在玉里花癡地亂叫:“範總好溫柔啊,祖宗你打了他,他居然還關心你,愛住了。”

    範清流極少極少在人前露臉,大家對他唯一的印象,就是溫和友善,可見傳言果然不假。

    白芷眉心跳了跳,咬牙切齒對白荷道:“你瞎了眼。”

    這時,範太太聽到動靜,急匆匆地進來。

    “白大師,怎麼樣,身體好些了嗎?”

    她是真感謝白芷啊,要不是她,清流指不定就......

    白芷狠狠地瞪了範清流一眼,對範太太說:“我很不好。”

    範清流暗暗咬了咬後槽牙,偏偏爲了維護形象,不敢發作。

    範太太聽到白芷的話,愣了一下。

    很不好,哪裏不好?

    她剛想開口詢問,就聽到白芷冷靜地開口。

    “第一,我身體的損害極大,你要折成現金補償我。第二,我碎了十八塊玉,這個你們范家要賠。第三,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你們范家也要賠。”

    範太太原本還連連點頭,連稱‘應該的’,後又聽到心情不好也要賠的時候,臉上有一瞬間的凝滯。

    這個白大師還真是......很有想法。

    但清流活過來就行,範太太很爽快地答應了。

    白芷看到範太太識相的樣子,吐出一口渾氣,總算舒服了不少。

    範太太連忙問道:“白大師要不要喫點什麼?”

    白芷一探元氣,掉到二階了,臉色巨黑。

    她開口道:“把你們家的山珍海味,全部上一遍!”

    食補也是補元氣很有用的方法,她這幾天基本沒喫上什麼好東西。

    範太太聽到這話,先是微微一愣。

    隨即想到,白家破產這麼些天,白大師估計受了不少苦,連忙吩咐傭人去準備。

    範太太看到牀上的範清流,又問道:“白大師,清流這個體質,有什麼解決辦法嗎?”

    “解決不了。”白芷淡淡開口。

    範太太和範清流臉色都變了。

    那這麼說,豈不是一直都有被惡鬼奪舍,陰氣侵體的危險?

    白芷解釋道:“他這是天生命格有失,天地陰陽交換之時鬼門大開,正好在鬼門關出生,純屬倒黴,這種體質是改不了的。”

    此話一出,範太太和範清流臉色已經凝重萬分。

    “不過......”白芷眼神突然狡黠地閃了閃,“我可以保他的命,範太太,這是另外的價錢。”

    範太太呼出一大口氣。

    白大師,您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

    她已經習慣白大師張口閉口都是錢了,冷靜地說:“那是應該的。”

    白芷得逞,心情瞬間好了不少。

    範清流看見她的模樣,心中沒由來一陣煩躁。

    明明是大師,怎麼會是這副做派。

    但他不是不識好歹的人,立刻對白芷遞出一幅完美的感激神色。

    白芷問道:“保他命的那個命牌已經碎了吧?”

    範太太一愣,隨即更加恭敬:“是的,一週前就碎了。”

    “給我看看。”

    很快,範太太就拿來了那塊碎成兩瓣的桃木命牌。

    看得出來,做命牌的這人還是有點本事的,不然也不能保住範清流二十多年。

    只不過,這些小玩意在白芷這裏就不夠看了。

    白芷開口道:“你去準備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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