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許望......趙許塵......

    ‘那趙許塵是爲你而死的,你知道嗎?’

    夜剎索婆的話猶如魔咒一般在她耳邊響起。

    趙許塵是怎麼拿到趙家兵權,去圍剿玄門的?他又是怎麼死的?

    白芷心裏一團亂麻。

    “走吧,去看看。”

    白芷突然站起身來,趙淑靜連忙答應。

    “3000萬。”白芷冷不丁地補充了一句。

    張太太一頓,反應過來連忙說道:“應該的應該的。”

    白芷可不幹白活,更何況,那趙家有錢的要命。

    此時還是下午,趙淑靜客氣地將白芷請進車裏,兩人揚長而去。

    白父在門口遙望女兒離去的背影,問白川:“小芷最近一直這麼忙嗎?”

    只這一天,白父就沒見白芷停下來過。

    白川怔愣片刻,隨即點了點頭。

    小芷自從白家破產之後,幾乎不怎麼待在家裏,一開始是到處求人,後來又是到處幫別人解決玄學的事,每天忙得跟個陀螺一樣。

    白父重重嘆了口氣,說道:“小川,小芷爲了咱們,辛苦奔波,你也該長大了。”

    白川羞愧地低下頭。

    就連白父能出拘留所,都是白芷憑一己之力解決的,他這個哥哥,顯得無用又多餘。

    他狠狠地點了點頭:“爸,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此時的車上,白芷閉着眼睛想自己的事,趙淑靜不敢打擾。

    白荷在一陣靜謐之中突然開口:“祖宗,我想許第三個願望。”

    她的眼睛還因爲暴怒微微泛紅,只是沉思過後,明顯理智多了。

    白芷脣角微勾:“好啊。”

    “我要方家,方玥玥也嚐嚐白家的下場!”

    白芷的輕笑聲響起,一道白光閃進白荷的眉間。

    白荷愚鈍,至今還不明白她每次許下願望,付出的代價會是什麼。

    ......

    趙家的老宅是一處佔地極大的中式宅院,趙家百年以前就是名門望族,老宅至今已經一百多年了。

    老宅門口站着兩個穿着軍裝的護衛,看起來肅穆莊重,可見趙家地位尊崇。

    趙淑靜走在白芷身旁,一邊走一邊介紹着。

    “我們家的宅子已經有百年的歷史了,除了屋裏翻新外,外頭的一花一木都沒動過。白大師,您順便看看,這宅子的風水怎麼樣?”

    白芷擡眼望去,眼眸深了深:“風水很好。”

    趙淑靜有些得意地笑了笑:“聽老人們說,這宅子60年前翻過一次,是由一個有名的大師指點佈置的,後來我家也請過不少風水師,那些風水師都說這個大師佈置得極好,他們自愧不如。”

    白芷輕笑了一聲。

    可不是嗎?這裏頭的一草一木,都是白芷指點的,她還記得,當時坑了趙家三箱小黃魚,和一堆寶貝。

    當時摘月居派了十來個人來搬,一個個樂得跟傻子似的......

    想起往事,白芷心裏有些微沉,開口問道。

    “你說只有趙建國一家子有異常,那同住的趙許望呢?”

    趙淑靜解釋道:“老爺子年紀大了愛安靜,住在後頭的院子裏,平常不往前面來。”

    這就是沒有一桌喫飯了。

    趙淑靜沒有告知老爺子和大哥,直接將白芷帶到了趙建國一家住的院子裏。

    管家看見趙淑靜連忙迎了上來:“小姐,您怎麼回來了?”

    “我來看看我大哥。”

    管家臉上立馬浮出愁色:“先生和太太又病倒了,現在醫生就在裏頭待着呢。”

    趙淑靜面色也沉了下來:“那小江呢?”

    “小江少爺也是這樣的。”

    趙淑靜不再說話,帶着白芷往裏面走去。

    趙江是趙建國的大兒子,因爲和趙建國住的院子離得很近,並且兩人職務有很多需要交流的地方,所以平時都是一起喫飯的。

    趙建國還有一個小兒子趙陽,不住在老宅,但是特別孝順,自從父母大哥生病以來,每天會抽時間來探望。

    此時,趙陽正在忙前忙後地伺候趙建國夫妻倆。

    ......

    白芷進入院子,仔細地看了看院子裏的格局,和她之前佈置的一樣,沒什麼問題。

    隨後兩人又來到了趙建國的屋子裏,只見趙建國躺在牀上,冷汗流了一身,面色蒼白得跟紙一樣。

    這次來的私人醫生是個中醫,他也查不出病症,這會子正在問脈。

    趙家一家老小去最好的醫院也查過,都查不出什麼問題,可偏偏就是疼得要命。

    見到趙淑靜帶了一個穿着白裙長相十分出衆的女孩回來,趙陽疑惑地問道:“姑姑,這位是?”

    白芷擡眼看向那個大概二十七八的年輕人,氣質冷冽,可能是因爲從軍的緣故,趙家人的身上都帶着一股冷冽肅然的氣質。

    他的身邊還站着一個年歲差不多的女人,整整齊齊地將頭髮梳在腦後,看着很是端莊。這是趙陽的未婚妻,兩人好事將近。

    趙淑靜聽到趙陽的話,連忙將白芷的身份介紹了一遍,順便還把自己在張家范家的所見所聞說了一遍。

    趙陽的臉色十分難看,小聲地說:“姑姑,你什麼時候也開始搞起封建迷信了?”

    封建迷信?什麼封建迷信?這可是白大師!

    趙建國聽見小兒子的話,覺得荒唐不已,趙家是軍界的扛把子,要是讓政敵知道自己搞封建迷信,還不得被捉住小辮子。

    他撐着身體坐起來:“胡鬧!小靜,你趕緊把人送走!”

    趙淑靜看着大哥和外甥根本不相信自己,十分着急。

    這時,一旁沒有說話的白芷突然開口道:“你們喫過祭品?”

    祭品?

    “什麼祭品?”趙淑靜不明所以。

    “給死人的祭品。”

    話音一落,趙建國劇烈地咳嗽了起來,蒼白的臉被嗆得有些紅。

    趙陽冷峻的臉上出現了怒意,字正腔圓地斥道:“你胡說什麼!我們趙家怎麼可能去喫死人的祭品!”

    趙陽的未婚妻在一旁臉色很難看,顯然白芷這話十分不中聽。

    趙淑靜也是一臉緊張,喫死人的祭品......這......這不可能啊!

    但是她還是選擇相信白芷的話,她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相信白芷的本事。

    “你們先別生氣,先聽白大師說完。”趙淑靜打着圓場,一邊用眼睛去看白芷,希望她快點解釋。

    白芷似笑非笑地瞥了這家子人一眼,快步走到趙建國的牀前,看了看他的臉色。

    趙淑靜以爲白芷要說些什麼,沒想到她直接掀開了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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