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創傷?

    “哪來的心理創傷?”王恣意不明所以地問道。

    白芷瞪了他一眼:“誰讓你抱我的!”

    神經病,用得着他抱!

    王恣意撲哧笑了出來:“那你說怎麼辦?”

    白芷眼睛一亮,一本正經地說:“賠點錢就行。”

    “好~”王恣意語氣寵溺地答應了,聽得白芷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玉里的白荷輕輕嘆息:“啊!好Man!英雄救美!我都有點磕他們倆了。”

    白芷一個眼刀過去,用腹語說道:“閉上你的嘴!”

    白荷:......閉就閉!

    許高一直跟在王恣意的身後,這會子已經驚掉了下巴。

    那王五爺就是個煞神,什麼時候見他笑得那麼柔和過?

    這位無名小卒,不不不,這位白小姐是何方神聖啊!

    不僅兇王五爺,還瞪他,敲詐他,偏偏王五爺就跟個沒事人一樣,笑眯眯的什麼都答應。

    這還是他認識的王五爺嗎?

    他愣了一小會,隨即回過神來,完犢子了,他珍寶齋這會可是踢到硬板了!

    他連忙上前打圓場:“哎呀,不知道是白小姐來了,哎呀,白小姐怎麼不提前說,我好招待您啊!”

    這純屬睜眼說瞎話了,你都不認識她,招待個屁!

    白芷聽到這話皺了皺眉:“你誰?”

    許高一愣。

    這時候不是應該順着他給的臺階下嗎?既有面子又有裏子,大家皆大歡喜,不好嗎?

    這位白小姐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許高尷尬了一秒立刻恢復:“哈哈哈,白小姐可能不知道,我是這個店的老闆,不知道貴客來,真是不好意思。”

    這回面子給夠了吧,該下這個臺階了吧。

    沒想到白芷淡淡瞥了他一眼,說了一句:“關我屁事。”

    這......

    許高這回是真尷尬了,連話都不知道怎麼接了。

    這位白小姐真是油鹽不進!

    而王恣意聽到這話,卻是低低笑開了,這小丫頭還是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

    他喜歡!

    白芷轉頭看見王恣意在笑,沒好氣地問道:“你在這幹嘛?”

    王恣意聽到這話,無奈地笑道:“小芷好不講道理,明明是我先來的。”

    小芷?這個王恣意怕是發瘋了,自從兒童樂園之後,整天就管她叫小芷,真是有病!

    白芷狠狠瞪了王恣意一眼,偏那人就擺着一張笑臉,罵都沒地兒罵。

    “那你來幹嘛呢?小芷。”王恣意笑着問。

    白芷惡狠狠地威脅:“再叫小芷把你舌頭割掉!”

    還用問,來古董店當然是買古董啊!

    “哦。”王恣意還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輕聲說道:“那今天你看上什麼,我來買單。”

    “好嗎?小芷?”

    白芷一噎......

    “行吧。”

    不是小錢,叫句小芷她也不會少塊肉,他樂意叫就叫唄!

    只是,必須狠狠坑他一把。

    白荷在玉里都快磕瘋了,一臉姨媽笑:“看到沒!這就是鈔能力!從今天開始我就是王五爺的迷妹了!”

    楊無憂壓低聲音,口齒不清地提醒道:“別忘了,你之前磕的那位範總可是給白家注資幾個億。”

    白荷一噎,小聲道:“其實,一個女人,不一定只能擁有一個男人......”

    “閉嘴!”

    白芷的腹語傳去,白荷訕訕地閉上了嘴。

    白芷咬牙切齒地穿梭在珍寶齋中,手指一點,就有人客客氣氣地把東西拿下來包好。

    王恣意落在後頭,冷冷地看着那個被他一腳踹飛的店員。

    那店員現在已經嚇得六魂無主了,他死都沒有想到,那個穿得普普通通的女孩,竟然會是王五爺的人。

    要是他早知道,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這樣啊!

    那五六個大漢更像是鵪鶉一樣,低着頭站在那不敢說話。

    王五爺是血路里出來的人,狠辣程度堪比閻王,他們這回死定了!

    王恣意眼神冰冷地掃過其中一個壯漢,冷聲問道:“哪隻手碰得她?”

    那原本想要調戲白芷的壯漢瞬間汗毛都豎了起來,今天到底是倒了什麼血黴啊!

    他腿腳發軟,顫巍巍地舉起右手。

    王恣意麪無表情,冷淡地說了一聲:“折了。”

    立馬從暗處走出兩個健壯的保鏢,將人拉了下去,不遠處傳來聲聲求饒。

    隨後,他又看向趴在地上的店員,只輕飄飄的一個眼神,就讓人毛骨悚然。

    那頭在熱火朝天地挑東西,這頭一句低沉的聲音傳來。

    “廢了。”

    店員臉色慘白,軟趴趴地倒在地上。

    許高一頭冷汗,愣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這纔是真正的王五爺,殺人不眨眼的北城煞神!

    許高悄悄擡眼一看,只見那位煞神丟下這句話後,臉上堆砌着笑容,朝那位白小姐走去,哪還有半點狠辣!

    他嘆了口氣,同情地看了一眼餘下幾人,這回是真的算你們倒黴了!

    ......

    梁家。

    梁副部長一回家,就聽到自己妻子和兒媳把今天的事說了一遍。

    玄乎!

    他原先是半點不信,可自己妻子他是知道的,最看不慣裝神弄鬼的把戲了,連她都這麼說,他倒是有幾分相信。

    又看到自己的孫子完好無損,他在心裏琢磨開來。

    不管是大師,還是用了什麼手段,總歸是治好了自己的孫子,這個人情算是欠下了。

    “你說她讓你們帶句話?”梁副部凝眉問道。

    梁副部夫人點了點頭:“是。”

    她回想起白芷走之前留下的那句話,心裏還有些膽顫。

    白芷臨走前,讓她們轉告梁副部,她說:“我能保梁副部坐上正部的位置,只希望到時候梁副部可以略施援手。”

    邵穎和梁老太太聽到這話的時候都嚇了一跳。

    官場上的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一個小姑娘作保了!還說得信誓旦旦的!

    這小丫頭是真的膽大!

    邵穎當時就問了:“白大師需要我爸做什麼?”

    白芷勾着一抹邪笑,說道:“不是什麼大事,只要梁副部出手,痛打落水狗就好。”

    “痛打落水狗?”梁政毅疑惑地開口:“沒有其他的了?”

    “沒有了,就這句話。”

    梁政毅擰着眉,看向前方。

    這位白家小姐的路子,他倒是有些看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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