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內部裝潢十分豪華,沙發桌子牀鋪樣樣俱全。
此時,那張價值不菲的牀上正躺着一個美貌異常的女孩,眼眸子緊緊閉着,看着毫無生氣。
正是白芷。
白芷身旁站着幾個男人,看了眼她的模樣,其中一個壯漢開口問道。
“她沒死吧?”
另一人黑衣人瞪了壯漢一眼,應聲道:“死不了!打了幾針麻醉劑而已。”
“那就好。”
那個黑衣人嗤笑一聲諷刺道:“這次的僱主也是太小心了,非要隔一小時就打一針麻醉劑,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女孩,能翻出什麼花來?”
他鄙夷地看向牀上躺着的那個女孩,很是想不通。
那壯漢突然搓了搓雙臂,小聲問道:“你有沒有覺得今天飛機上有點奇怪,特別冷?”
跟一般的冷空氣還不一樣,有些陰森森的冷。
那黑衣人點了點頭:“是有點冷,應該是空調系統有問題吧。”
兩人若有所思,閉上了嘴。
而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卻是另外一副陰森森的景象。
有七個鬼魂,正在飛機裏上躥下跳的,有些正在不停地去推躺在牀上的女孩,拼命喊她的名字,還有些在後頭拼命的錘那些男人的腦袋,顯得十分焦急。
白荷是最焦急的那個,哭天搶地地喊:“祖宗啊!!你快醒醒啊!你要被賣了啊!”
一旁的馮萍萍也是哽咽地哭道:“白大師,你不是說要給我們主持公道嗎?快醒醒啊......”
旁邊正在打人的女鬼嘴裏不停的惡狠狠地罵着:“我打死你們這些臭男人!王八蛋!死全家的玩意!”
這些聲音飛機上的男人們一點也聽不見,整個飛機空曠又安靜。
然而,實際上,已經亂成一鍋粥,吵得人頭疼。
在一片混亂之中,突然傳來一聲鏗鏘有力的女聲。
“全給我閉嘴。”
女鬼們聽到這個聲音,動作皆是一愣,紛紛看向躺在牀上的白芷。
“祖宗你沒事?”
白芷悄悄翻了個白眼。
那點麻醉劑和迷藥對於她而言,簡直就跟撓癢癢一樣,沒有任何殺傷力。
她單純的就是不想說話。
本想安安靜靜的躺一會,沒想到這些小鬼一路上吵個不停,吵得她頭疼!
白芷用腹語傳聲給幾個小鬼:“我沒事,都安靜點。”
幾個鬼魂聽到白芷說沒事,頓時大鬆一口氣。
她們剛剛真的是要被嚇死了。
白荷回過神來連忙着急地說:“祖宗,她們要把你送到緬國去,聽說那裏有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你快想辦法逃!”
白芷輕笑一聲,似是不屑地說道:“逃什麼?我就是要去緬國。”
衆鬼聽到這話一愣。
白芷沉沉地閉着眼,心裏想着卻是女鬼們說的,那消失的九個女孩。
想要徹底扳倒方家,還得從這個爛到骨子裏的會所入手,而這九個明晃晃被送走的女孩,就是入口。
只是這些被綁架的女孩沒有留下什麼物品,她沒辦法追蹤到她們的位置,所以只能將計就計,跟着綁架的人一起來。
況且,據她以往的經驗來說,如果解救了這幾個女孩,或許能得到不少的功德金光。
這一趟,她是必須來的。
......
雲間會所這會子已經亂成一團了,原本金碧輝煌的會所,現在變得破破爛爛的,被王恣意帶來的人砸得不像樣了。
外頭是警笛聲,裏頭是混亂之後的死寂。
方玥玥和方晟原本是最不希望警察來的人,現在看到警察卻跟看見救命稻草一樣,眼巴巴的看着。
再讓王恣意砸下去,這間會所就完了!
還好警察來了,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收場。
一行警察下車來,一眼就看到混亂不堪的會所,然而他們就像沒看見一般,行色匆匆地往範清流的身邊走去。
“範先生。”一個頭發有些發白的中年男人客氣地打了招呼。
範清流點了點頭:“姜局。”
衆人聽到這話,紛紛往爲首的那個警察看去,竟然是北城市公安局的局長。
範總這是連局長都驚動了!
不止他們震驚,就連身後跟着來的警員都震驚了。
一個目前還不確定的綁架失蹤案,並且人失蹤才兩個小時,居然連局長都請出來了,這是哪家的大人物出事了啊?
姜局此時腦袋一陣發疼,範清流的電話是直接打到他那裏的,他當時就從被窩裏面爬起來了。
這位範總向來不怎麼麻煩警局,一切事情合法合規,找不到半點錯處,今天特地打電話到他那,一定是有天大的事。
後來他又聽說,是爲了個失蹤案。
失蹤不到兩小時,根本都不能立案的,這讓他們怎麼找?
但是範氏得罪不起,他只能硬着頭皮來了。
他正想打算開口說話,就聽到旁邊有人大聲喊道。
“警察同志,你們來得正好,這裏有人尋釁鬧事!”
說話的人是方玥玥,她現在是真的急了,把警察當救命稻草一樣。
姜局聽到這話,這纔像回了神似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一個好好的會所,被砸得就像廢墟一樣。
出於職業素養,他問了句:“這是怎麼回事?”
方玥玥和方晟就像見了青天大老爺一樣激動不已。
“不知道哪裏得罪了王五爺和範總,他們叫人來把我們會所砸了!”
這板上釘釘的事,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見,況且那麼多的目擊證人,他們跑不掉。
方玥玥有些惡劣的想,要是能把兩人都抓進去,那白芷的靠山可就都倒了!
姜局一聽這話,目光一轉,看見了人羣中的王恣意,瞳孔震了震。
天爺,這個祖宗又來添什麼亂?
他們這些年頭最討厭就是和王恣意的人打交道,一個個滑不溜秋的,沾手都嫌膈應。
再加上一個範清流,手上抓着最先進的人工智能系統,公安局的系統用的都是範氏集團的產品。
一個個的,根本得罪不起。
這個會所的人也是有本事,一下子把兩尊大佛給得罪了。
他輕咳了一聲,例行公事般問了一句:“王先生爲什麼砸了會所?”
王恣意一聽這話,笑道:“我什麼時候砸了?誰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