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範氏新出的網絡系統扛造，這才堪堪抵擋住這麼一大批的流量。
主持人熟練地在臺上念着臺詞，圓着被白芷搞得很尷尬的場面。
白芷下臺時路過後臺的準備間，遙遙看見一間專屬的化妝室裏，坐着一個女人。
她原本並不在意，卻突然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一股甜到發膩的香氣......
她眯眼看向化妝間裏的女人，一頭順直長髮半挽半放，氣質溫婉，看着很舒服。
這時，舞臺上傳來了主持人激情高昂的聲音。
“最後，我們的壓軸表演。有請，北藝校友，當紅歌星，蘇千素！”
話音一落，場下響起震耳欲聾的呼喊聲和鼓掌聲，吵得白芷腦袋有些疼。
化妝間裏的女人在此時緩緩起身，走了出來，正巧和白芷對上。
兩人對視一眼，又快速地走開了。
想來，這位就是那位爆紅的歌星蘇千素了。
白芷有些微微蹙眉，那股甜香在鼻尖揮之不去。
按下心頭的疑惑，她走下了臺。
白荷在這時有些哽咽，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說什麼。
白芷不耐煩地說道：“有什麼就說。”
最煩磨磨唧唧的人。
白荷被白芷這麼一斥，倒是沒什麼反應，她習慣了。
她聲音小小地說了句：“祖宗，謝謝你替我正名。”
白荷知道祖宗不是多管閒事的性格，也不在乎名聲這東西。
可祖宗這回寧願多此一舉地在全校師生面前澄清謠言，都是爲了她。
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心裏暖暖的。
白芷平靜地‘嗯’了一聲，就忽略掉白荷莫名其妙的感性，坐回第一排的座位上。
身後是震耳欲聾的叫喊聲，全部都在齊齊喊一個人的名字。
“蘇千素！”
“蘇千素！”
......
而此時，原本安靜的北藝直播間，突然飄了滿屏的彈幕，全是蘇千素的名字。
【誰懂啊，蹲了這麼久，就是爲了看我家的素素！】
【嗚嗚嗚，素素YYDS，好想當北藝的學生啊，看偶像的現場，好羨慕。】
【樓上的別做夢，北藝不是誰想考就能考的。】
......
此類的彈幕飄了滿屏，叫人看花了眼。
而此時，一身青煙色旗袍的蘇千素，姿態優美，緩緩走上了臺。
場下的叫聲震耳欲聾，坐在白芷旁邊的王恣意不禁皺了皺眉，轉頭對白芷說道。
“一個歌星，至於這麼誇張嗎？”
蘇千素是音華娛樂旗下的明星，王恣意剛接手音華不久，對她有所耳聞，但也不是很瞭解。
只依稀記得，這個蘇千素在一年之內，突然變成了歌壇頂流，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白芷沒有理會王恣意的抱怨，眼睛直直地看向臺上，鼻子裏還是那股奇怪的甜香。
這香味有些不正常，她好像在哪裏聞過，只是時間有些久遠，記不起來了。
臺下的何晴在看見蘇千素的那一瞬間，臉色突然變白。
“她竟然也是表演古琴！”何晴皺着眉頭看着抱着一張古琴的蘇千素，神情很不好看。
誰還會注意到她！
果然，臺下的衆人看見蘇千素抱着琴，瞬間激動不已。
“蘇千素學姐要彈古琴了！我的天，我們有福了！”
誰不知道蘇千素就是靠着一張古琴，在流行樂盛行的樂壇殺出一條血路來。
蘇千素的古琴那是所有人都公認的娛樂圈第一。
此時的彈幕也瘋狂地刷屏。
【素素要彈琴了，永遠爲素素瘋狂心動！！！】
【嚶嚶嚶，素素彈我，好想變成那張琴！】
【冷知識，素素是古琴第一人。】
【樓上，你的冷知識，冷得只剩識了......】
......
粉絲們瘋狂熱烈的程度，超乎了白芷等人的想象。
也就那些不追星的人，比如白家夫婦，還有王恣意，還算正常，其他人都跟瘋了一樣亂喊亂叫。
這時，舞臺上的蘇千素突然輕輕擡起右手，示意場下安靜。
所有人都像被按了暫停鍵一樣，靜了下來。
白芷皺了皺眉，用餘光瞥了眼附近的觀衆，總覺得哪裏有點奇怪。
蘇千素嘴角含着笑，輕車熟路地彈了第一個音。
琴聲嫋嫋，如春水過溪，暖陽高照，烘得人渾身暖洋洋的。
白芷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剛想轉頭問王恣意，卻見王恣意呆怔在原地，竟是目不轉睛地看着臺上彈琴的女人，眼底全是欣賞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動。
他剛剛不還在嫌棄別人跟瘋了一樣看這個女人嗎？
不對勁。
白芷又扭頭，看向一旁根本不認識蘇千素的白父白母，卻見他們和王恣意一樣，竟是完全被吸引住了。
白芷內心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扭頭往後看去，卻見所有人，都呆呆愣愣，如癡如醉地沉迷在蘇千素的琴音當中。
就連想和蘇千素一較高下的何晴，此時也是入迷地欣賞那美到極致的琴音。
守在直播間的觀衆，亦是如此。
場面安靜得異常，透着一股詭異。
白芷心裏一咯噔，往臺上看去。
卻見那張古琴，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冒着滾滾的紅霧，一點一點散開，圍繞着禮堂穿行。
鼻尖那股甜香愈發濃烈......
甜香？
白芷腦海裏突然閃過一道白光，想起了什麼。
她心裏暗道：遭了！
白芷連忙捏了一個法訣，封閉住自己的嗅覺，又清了清心神。
再擡眼望向臺上，卻看見了驚悚的一幕。
那張古琴的上面，坐着一隻紅衣女鬼，正在如癡如醉地吸着什麼東西。
白芷扭頭一看，卻見成千上萬的精元陽氣，齊齊往臺上飄去。
白芷雙手一僵。
“魅鬼！”
這種年頭了，居然還有魅鬼的存在。
白芷面色一沉，對上臺上蘇千素笑眯眯的臉。
蘇千素看見白芷正常的模樣，顯然一愣，手中的動作都停滯了一瞬。
她怎麼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