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家別墅。

    莊希兒眼神空洞地癱軟在地上,耳朵裏傳來了白芷的話。

    她說:“對了,有件事我覺得你應該需要知道,我觀你的因果線,你父親是你母親親手送到莊太太身邊的。圖的是......財。”

    白芷可憐地看着莊希兒,掐了掐指,笑說道。

    “你母親也不是跳樓自殺,而是因爲慾求不滿,被你父親推下樓的。

    你父親選擇你來當繼承人,是因爲你比莊婉兒以及她背後的外家好掌控。沒有根基,任人擺佈,就像你的母親一樣。”

    “可憐蟲。”

    被人利用到極致,還什麼都不知道,還以爲那是父愛,真是可笑。

    莊武這樣的人,眼底只有利,哪有什麼情?

    莊希兒聽到這話,像被雷劈了一樣,難以置信地看向莊父,卻見他抿着脣,什麼也不說。

    她的眸子一暗,那她這些年忍辱負重,爲了父親的‘大業’受得委屈,算什麼?

    白荷在玉里面啐了一口:“呸,人渣!虎毒還不食子呢,莊武連親生女兒都可以害死,還有什麼人性可言?祖宗,你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最看不慣這種人渣!

    白芷眉梢一挑:“莊婉兒,你說呢?”

    給錢的是老闆,人家要是念及舊情,想放他一馬,白芷也不會沒事找事。

    莊婉兒聽到白芷的話,目光一閃。

    在得知所有真相之後,她對莊武的孺慕之情已經蕩然無存,眼底只有濃濃的恨意。

    她的爸爸,騙了枕邊人一輩子,還親手葬送了她的性命。

    這樣的人,不配做她的爸爸!

    莊婉兒沉悶地說了一句:“白大師,別放過他。”

    白芷勾脣一笑:“這就對了。”

    還好莊婉兒不是那種聖母,被害得家破人亡還要保住所謂的父親。

    這種人纔是蠢蛋!

    白芷一向信奉,有仇報仇,以牙還牙。

    她轉身看着莊武,手輕輕一揮,從他的身上抽了一道什麼東西出來。

    白芷捏了捏掌心的一道白光,送進了莊太太的額心。

    “其實根本不用我出手收拾你。”

    她對着莊武,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觀你面相,你本是窮困潦倒的命格,卻意外攀上貴人這才飛黃騰達,這個貴人就是莊太太。

    你用了什麼骯髒的手段攀上莊太太我就不說了,但是從現在開始,你們之間的這縷羈絆已經被我抽除,你們二人以後再無關係。

    我且告訴你,離開莊太太,你接下來的一生將會衣不蔽體,風餐露宿,孤苦無依,比死了還難受。”

    一個一窮二白的小子攀上個千金,竟然還這麼囂張地謀財害命。

    人賤自有天收。

    這種結局,對於風光體面了一輩子的莊武來說,纔是最大的懲罰。

    果然,莊武聽到這話,彷彿已經想象到了以後的日子,他面色慘白,嘴脣哆嗦着,身子有些微微發僵。

    而莊母則是眼底迸發着恨意,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

    她咬牙說道:“你放心,你從婉兒身上奪走的,我會一點一點還給你。”

    讓他輕易死掉,太便宜他了,她和背後的孃家,會一點一點加倍奉還!絕對不會放過莊武這個人渣!

    “那莊希兒呢?”白荷又嘀嘀咕咕地問道。

    白芷聽到這話,手中拿着一張符紙,騰地升起,砸在那兩張八字上。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莊希兒偷來的命格,自然不能留。”

    說完,白芷嘴裏念起了一串很長的咒語,直到那兩張寫着八字的紅紙,被符紙燒得灰飛煙滅,連灰燼都不曾留下。

    “咒術已除,莊希兒本來就是個早逝的命,命格換了回去,她也沒幾天好活了。”

    莊希兒還沉浸在自己的父親殺了母親的震驚當中,猛地一聽到這話,連忙叫了起來。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好不容易熬了三十年,三十年啊!憑什麼......”

    “憑什麼?”白芷冷笑道:“憑你是個見不得光的小偷。”

    莊希兒嘴脣哆嗦,瞳孔失焦,終於是捂臉痛苦了起來。

    一切謀劃,一場空。

    而這不算完,換命損陰德,莊希兒就算死後,也是要去地府接受審判的,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這對父女,總歸是惡人有惡報。

    就在這時,一旁站在的楊無憂突然小聲嘀咕道:“這是什麼圖案?”

    白芷順着楊無憂的目光看向紅紙燒掉後露出整體的那尊邪像,猛地瞳孔緊縮。

    她一把抓起那尊邪像,手心有些微微發燙。

    “鎖魂符。”

    這個邪像上面,居然也刻着鎖魂符!

    白芷的眸子微沉,古琴上的鎖魂符和這尊邪像上的鎖魂符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

    她一把掐過莊父的脖子,沉聲問道:“你找誰做的法術?”

    用靈魂交易一向是禁術,損陰德又耗元氣,是什麼人替莊父他們施的法,還有,那人要那麼多的魂魄做什麼?

    向來用魂魄的,都是邪術。

    莊父被這麼猛地一掐,臉都漲紅了起來。

    “我不認識......是一個道士,他說可以幫我除掉她們,把莊家抓在手中......其他的......我不知道。”

    白芷眸子一暗,闖了一縷元識進莊父的元識之中,卻絲毫沒有發現那個施法人的蹤跡。

    他是真的不知道。

    白芷眉頭緊鎖,猛地把莊父甩在地上,拿着那尊邪像揚長而去。

    ......

    今天的互聯網顯得極其詭異。

    一夜之間,那些辱罵白芷的言語全部消失不見,但是網友的戰鬥力不是蓋的,不能明說,就出現了一堆加密語言,各種符號和同音字在網絡上瘋傳,根本禁不掉。

    網絡噴子們左不過只做兩件事,一個是自發宣傳蘇千素今晚的綜藝直播秀,另一個則是罵白芷。

    楊無憂看着手機上各種符號和字母拼在一起的評論,氣得鼻子都歪了,舉起手機給白芷看。

    “白芷姐姐,他們罵得太過分了!”

    白芷還沉浸在鎖魂符的事情上,只淡淡的瞥了一眼屏幕上的污言穢語。

    她冷冷一笑,開口道:“讓他們罵,反正虧的不是我。”

    楊無憂腦袋一歪,問道:“什麼意思?”

    白芷恨鐵不成鋼的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罵人犯了口舌業障,死後要進拔舌地獄受罰的。讓你讀的書讀了嗎?”

    一點長進也沒有,怎麼配當她的弟子。

    楊無憂哎呀一聲捂着腦袋:“讀了讀了,就是裏面有一本‘趕山術’,我讀不懂。”

    白芷聽到這話,腳步一僵,神色有些難看。

    她嚴肅地說道:“不,你必須學。”

    楊無憂一怔,嘟囔道:“爲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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